“黃哥。”其他的官差都忍不住叫了出來。
他們的心中也是非常的無奈,權貴真的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
李峯頷首道:“你說的不錯,權貴確實不是普通百姓所能惹的起的。但是你們不是普通百姓。就連你們也怕,也擔心,那麼誰去保護那些底層的百姓。
你們只有抗爭,你們身上的官服,你身後的衙門,朝廷都是你的靠山。
他們敢動你,就是動衙門,動朝廷。他們有膽子的話,儘管可以試試看。”
隨後他的眼神看向一羣讀書人,看的柳子成和班富們心驚膽戰。
尤其是柳子成,其他人最多是呈口舌之快,罵黃鶴幾句,可是他卻打了黃鶴一個耳光而已,那五個指印就是自己留的,可見自己當時根本沒有留力。
黃鶴嘆口氣道:“駙馬說的很有道理,可是我有母親要孝敬,孩子要養,他們全都指望着我,沒有我,他們根本就活不下去。
所以,這個險,我是不會冒的,小人先告退了。”
李峯罵道:“懦夫。”
年青官差小苦不服道:“黃哥不是懦夫,他只是爲了他的家人。”
李峯冷笑道:“你懂個屁,如果大家都想着自己的家人,軍隊如何戰勝敵人,你們又如何想着去幫助百姓。
你們稱爲官差難道就只是爲了掙一口飯喫,而不是想着爲百姓服務嗎?
爲自己的家人,我不反對,但是和國家,和百姓相比,你還是選擇自己的家人,那麼你也可以脫下這件衣服。
人們常說忠君愛國,君是當今陛下,我們忠於陛下,可是國,指着是大唐,可是國家是用什麼組成的,是百姓,沒有百姓何來國。
穿上這身衣服,你們就要保護百姓。
行了,大道理我不想再說了,現在我要處理打人的事情。”
“好,說的好。”
“駙馬說的太好了。”
“我們要就是保護我們的觀察,而不是隻考慮自己的家的官差。”
……
此時,圍觀的百姓越來越多,聽到李峯的慷慨陳詞之後,紛紛拍手叫好。
至於官差們紛紛低下了頭,表示非常羞愧,尤其是年輕官差小苦,彷彿找到了自己做爲官差的目標,眼神變得堅定多了。
李峯擺擺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
百姓們也確實非常的給面子,現在都安靜下來了。
李峯的眼神頓時看向一羣書生,柳子成一羣書生紛紛一驚,眼神中充滿了恐懼。
李峯指着柳子成緩緩說道:“你,剛剛打了黃鶴一巴掌。按照大唐律法,毆打朝廷命官等同謀反。”
“不,你誣陷我,我沒有謀反,而且剛剛那人都說了沒有人打他,你可不能隨便無賴我。”柳子成說道。
李峯冷笑道:“他不想得罪你們,不代表你沒有打,也不代表這件事就算了。
黃鶴雖然已經不是官差,但是被你打之前,他還是官差,他的身上穿着朝廷統一的官服。
你打了他一巴掌,按照大唐律法理應判謀反之罪,但是上天有好生之德,陛下實行仁政,再加上佛門之外。
“你不能這麼對我,我是柳家少爺,你如此對我,我爹是不會放過你的。”柳子成頓時怒道。
原本有些害怕,慌亂的心因爲憤怒而頓時全消。
從小到大,在洛陽城沒有他柳家搞不定的事情,而且從小到大他哪裏受到過這樣的屈辱。
李峯有些愕然,心道:“知道這小子在和誰說話嗎?一看就知道沒有被社會毒打過的紈絝,需要好好的教訓教訓他纔行。”
他露出一抹邪惡的笑容,道:“出言不遜,來人給本駙馬脫了褲子再打。”
幾個官差一時間都不敢亂動,他們可得罪不起柳家。
“住手。”
就在尷尬的時候,一聲怒喝聲瓦解了官差的尷尬。
衆人尋聲望去,直接周樹還有玄奘和白馬寺的主持山寂大師跟在他身邊。
不管百姓還是那些讀書人,都雙手合十對着玄奘和山寂行禮:“見過玄奘法師,山寂法師。”
“諸位施主有禮了。”玄奘和山寂同時說道。
周樹來到李峯面前,抱拳行禮道:“下官見過駙馬爺。”
玄奘和山寂也來到李峯面前,雙手合十,道:“貧僧見過駙馬爺。”
“周大人,兩位大師不用多禮。”李峯說道。
“謝駙馬。”
李峯點了一下頭,道:“山寂大師,我想在貴寶地一用,可方便?”
“駙馬,佛門向來講究打開方便之門。有任何需要可以吩咐寺廟任何人。”山寂法師說道。
李峯笑道:“多謝山寂法師。”
隨後看向周樹道:“周大人,爲何要阻止我?”
周樹連忙解釋道:“回稟駙馬,下官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佛門清淨之地,不宜喊打喊殺,還請駙馬手下留情。”
李峯想了想,道:“好,我給白馬寺一個面子,給山寂法師,玄奘法師一個面子,給佛祖一個面子,也給周大人一個面子。
我不再白馬寺實行刑罰,來人,將這個柳家大少爺給帶走,到達柳府門口打三十大板,記住,脫了褲子再打。
在行刑的時候,如果有人阻止,除了皇帝之外,任何人阻止,你們都可以告他一個謀反之罪。”
“周大人。”柳子成說道,“你可是洛陽的縣令,在你的管轄內,其他人在此隨便發號施令,你不覺得應該說些什麼嗎?”
“柳子成,本官做事什麼時候輪得到你的指手畫腳。”周樹沉聲說道。
“周大人,你不要忘記了,我可是柳家的少爺。”
“柳家又如何,得罪了駙馬,就算是皇親國戚的竇家還不是一樣被滿門流放?”周樹說道,“再說了,你是柳家的人,我還是周家的人。難道我周家還會怕你柳家不成?”
“你是不怕我柳家,但是你不要忘記了我柳家和你周家是姻親的關係,你娘還是我外婆。
還有你不要忘記了自己的官位是怎麼過來的?”柳子成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