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半個時辰不到,周樹騎着馬,率領一羣官差也來到了李峯面前。
周樹騎着馬沒有任何疲勞之處,他身後的官差卻紛紛氣喘吁吁,而他們身後還有三輛馬車。
“參見藍田侯。”周樹帶着官差們同時行禮。
李峯說道:“不用多禮。”
“謝侯爺。”周樹應道。
“謝侯爺。”緊接着官差們應道。
李峯發現官差們身後有三輛馬車,眉頭微皺,因爲他們已經遠離官道,馬車應該走官道。
再加上官道如今是水泥路,速度比以往快上三成,不應該來這裏。
“將車上的人都帶下來。”李峯立馬命令道。
“是。”馬上又官差應道。
“等等。”柳風立馬開口阻止,“駙馬,這是我柳家的馬車,還請駙馬手下留情。”
“柳家的馬車?”李峯沉聲問道:“爲何柳家的馬車會來這裏?難道……”
“不可能。”柳風連忙說道。
雖然李峯沒有把話說完,但是柳風卻知道李峯接下來要說什麼,所以連忙打斷李峯的話。
站在閒雜人等太多了,一個不好,就會消息走漏,他們柳家就會徹底滅亡。
李峯沉聲道:“不管可不不能,都讓他們下馬車來見我。”
周樹應道:“是,侯爺。”
柳風想要阻止,卻見李峯一直看着自己,他低下了頭,不敢看李峯,心中卻是已經在想着怎麼才能除掉李峯。
周樹來到馬車旁邊,對着馬車上的人喊道:“幾位,藍田侯有請,請下馬。”
“周賢弟,好大的官威啊,難道你忘記了這是我柳家的馬車嗎。”柳海的聲音從馬車內傳出來。
接着,柳海從馬車上跳了下來,不單單是柳海,還有柳子彥和空山。
另外兩輛馬車上分別跳下了班弘父子和周塗、周亦爺孫兩個。
周樹剛想要說話的時候,見到周塗,立馬上前攙扶道:“爹,您怎麼來了。”
周塗翻了翻白眼,道:“亦兒不是已經將一切都告訴你了嗎?何必明知故問。
還有,柳海說你擺官威,你也不解釋一下?”
周樹立馬說道:“什麼官威,只不過是狐假虎威而已,我一個小小的縣令有什麼官威。
是藍田侯,他想要見車上的人,所以讓我過來請你們下車。”
“請?周大人剛剛的語氣可一點也沒有請的意思。”空山笑道。
周樹冷笑道:“空老,你們做的事情,還想要我給你一個好臉色?”
“我們一切爲了孩子。”柳海說道,“你也不想周亦這輩子都不能參加科舉吧。”
“我不想和你們廢話,藍田侯等着大家,快過去吧。”周樹不耐煩的說道。
“請帶路。”柳海笑着說道。
他也知道自己理虧,所以對周樹的態度,沒有絲毫的憤怒,換成他自己,可能會說出更過分的話來。
周樹冷哼一聲,不再說話,扶着周塗去見李峯。
跟在最後面的班富十分緊張的說道:“爹,我們該怎麼辦?”
班弘說道:“靜觀其變,你小子出息一點,你看看人家柳子彥,有害怕的樣子嗎?將來我怎麼將家主之位傳給你。”
“噓……你不要命了。”班弘連忙捂住班富的嘴巴,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還惡狠狠的提醒道。
班富連忙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不敢亂說話。
班弘這才放開他的手,道:“見到李峯後,最好不要說話。”
“是。”班富點頭應道,他也知道自己剛剛說錯了話,被人聽到,整個班家都會有難。
於是他乖乖的跟在大家身後,沒有了往日那種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樣子。
周樹帶着衆人來到李峯面前,拱手道:“藍田侯,人都帶到了。”
李峯看了一眼衆人,笑道:“沒有想到我們這麼快又見面了。見到我沒死,是不是很驚訝。”
空山等人還沒有行禮,見到李峯這麼一說,臉色均是一變,他們的心中都只有一個想法:“他知道了?”
周塗看向空山說道:“空山大儒,藍田侯在問你話呢,爲什麼不回答人家?”
空山笑道:“不知道周老家主和藍田侯這話是什麼意思?”
李峯笑道:“很簡單,都起來吧,不用裝死了。”
一羣裝死的黑衣人全都站了起來,這可是將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魏徵忍不住說道:“他們沒有死?”
“當然沒有,他們可是我最重要的人證,我怎麼可能讓他們死呢?”李峯說道。
接着他看向了空山他們,緩緩說道:“柳家,空山,竟然敢圈養殺手,你們想要謀逆不成?”
“藍田侯,飯可以亂喫,話可不能亂說,我們根本不認識他們。”柳海說道。
“不管是不是污衊,到了長安,自有大理寺的去調查。輪不到我管。柳風,你是洛陽守將,將他們都抓起來,你就和這件事沒有任何關係。”李峯說道。
柳風立馬掏出火槍,對準了藍田侯。
魏徵見此,憤怒的吼道:“柳風,你想幹什麼?”
“魏大人,不好意思了,我也是柳家人。”柳風說道,“來人,將他們兩個抓起來,還有,將那羣刺客都被給我殺了。”
“是,將軍。”柳風身後的一羣護衛同時應道。
“等等。”李峯叫住了衆人,“你們想要謀反不成。”
“謀反!哈哈……殺了你們所有人,誰會知道我們謀反呢?”柳風大笑道。
“老夫明白了。”魏徵恍然大悟的說道:“怪不得你讓那三千士兵前去搜尋黑衣人,只留下一百騎兵保護我們,原來這一百騎兵是你柳家的人。”
“哈哈……”柳風大笑起來,“你現在才明白過來,一切都太晚了。
魏大人,藍田侯,不好意思了,我終究姓柳,黃泉路上你們也有個伴,不會寂寞。每逢清明節時,我會多燒一些紙錢給你們吧。”
“等等。”李峯說道,“我知道今日難逃一死,能否讓我死個明白。你們到底是什麼時候聯合在一起的?”
魏徵也跟着說道:“這次,我們栽了。不過老夫也很想知道,老夫怎麼中了你們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