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宋桃花使 >第119節 古來材大難爲用
    鄧安找來了幾個僕人把這院子重新打掃乾淨,房間裏的傢俱被褥全部換新,他還把在城北養傷的魏崇也一併叫來,魏崇上次受傷也沒什麼大礙,方進石執意讓他好好休息幾日,去金營也沒叫上他。荷包網

    雲奴兒自己到了後面花園轉了一下,回來時已經不見方進石,問那個丫鬟,說去了書房,一直都沒出來過。

    她有點好奇,方進石怎麼看都不是一個很喜歡讀書的人,一個下午都躲在書房看書,也不知道這周員外珍藏的什麼書籍讓他這樣着迷。

    雲奴兒輕輕推開書房門,這書房裏的書很多,架子上塞的滿滿的,方進石赤了足坐在地上,他面前攤開了一本很大頁面的書籍,他用手指在頁面上點着看的津津有味,可能是坐的時間久了點,不時的用手捶捶後背。

    雲奴兒走的近前,原來方進石在看一幅幅的地圖,他擡頭看見雲奴兒,忙的坐了起來去穿鞋子。

    雲奴兒笑問:“你在看什麼呢?這麼入神。”方進石邊穿鞋子邊道:“哦。。。。。。我在看柔服縣的縣誌,這些地圖是百年來柔服縣和寧仁縣治理河流水患的工程圖。”

    雲奴兒奇怪的道:“你看這些幹嘛?治理洪水不是縣太爺的事情麼?”方進石道:“我想認真看看,用來討好新來的蔡縣令不行麼?”

    雲奴兒知道他這話是假,方進石摸摸肚子道:“這天都快黑了,居然沒有一個人來祝賀我喬遷之喜。”雲奴兒道:“誰說沒有,那個鄧安準備了好酒好菜,說晚上有人來喝酒。”

    方進石道:“我去看看有沒有人來。”

    他走到前面大堂時,就聽見杜成和邵興的說話聲音,方進石走過去招呼他們,邵興道:“今日午後,馮妙及下令將我們打出的方定軍的旗幟收繳,然後一把火燒了。”方進石道:“我居然把這個給忘了,這旗幟容易授人把柄,以後不要再打出來了。”

    邵興道:“這馮參軍和蔡縣令一到,以後事情就不太好辦了。”方進石道:“所以以後大家謹慎一點,別把以前的習慣繼續下去。”

    方進石和邵興杜成正聊着,鄧安進來報:“趙軍頭和田軍頭也來了。”方進石出門去迎接,趙良田興提了禮物過來,董明正是當值無法前來,不過也派人送了禮物。

    會盟山的兩個頭領過來帶的酒菜,宋軍低級軍官卻是送的茶具擺設等禮品,不同的背景帶的東西也是不同,方進石知道以後他有必要時,也要學着趙良他們送禮物了。

    酒席擺開,幾位軍頭一起恭祝方進石校尉喬遷新居,方進石招呼着,酒席開始沒多久,馮妙及帶了屬下也過來了。

    方進石出門迎接他進來,馮妙及看幾個軍頭都在,打着哈哈道:“幾位都在啊,看來我是來晚了,該罰三杯。”

    這馮妙及處世圓滑,平日裏誰也不得罪,他自然知道方進石現在在柔服縣軍中的威望,所以特意過來聯絡感情。

    這一頓酒飯一直持續到深夜,方進石架不住幾人的輪番灌酒,平生第一次醉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方進石給冷的醒來,他揉揉眼睛,發現自己竟然是躺在房間的地上,身上蓋了被子,鞋子脫了一隻,另外一隻還在腳上。

    他緩緩的坐起來,看窗外夜色正濃,也不知道是幾更天了,桌面上的油燈昏黃如豆,他覺得頭痛欲裂,口渴的很,想要找些茶水來喝,轉目望去,雲奴兒躺在裏面的牀上睡覺,她背對着外面,被子下面香肩微露。

    方進石爬起來,光着一隻腳到桌上找茶壺,裏面僅有的一點殘茶早已冰涼,他喝光裏面的水,放下來的時候手腳不聽使喚,茶壺沒有放好,陶瓷做的茶壺跌落在地上,摔個粉碎。

    這響聲把沉睡的雲奴兒驚醒,她轉過身來看了看道:“你在幹什麼?”

    方進石一邊到桌面上去看茶杯裏有沒有水,一邊道:“有沒有茶水了?給我找點水喝。”

    雲奴兒嘆了口氣,從牀上爬起來披了衣服過來,到外間給他找茶水,方進石喝了一杯她找的溫茶水,才覺稍稍好受點。

    雲奴兒將油燈撥亮,她看方進石抱着腦袋難受的樣子,關切的問:“你怎麼樣?”方進石搖頭道:“頭好痛。”

    雲奴兒望望外面,此時似乎聽到外面公雞打鳴聲了,雲奴兒道:“天快亮了,你再睡一會兒吧,我給你再找個被子蓋。”

    方進石扶着桌面站起來去走向裏面的牀,雲奴兒拉住他道:“你全身酒味這麼大,又這麼髒,今晚躺在地上睡吧。”方進石忽然發脾氣道:“我就要到牀上睡,我還要抱着你一起睡。”

    他回手緊緊抱了雲奴兒,兩人差點摔倒,他在雲奴兒身上摸了一會兒,低了頭去親吻她的嘴脣,雲奴兒用手掩口躲閃着道:“好大的酒味。”她躲了幾躲都不讓方進石親到,方進石粗暴的捉了她的手把她按在牆壁上才親吻到她的脣,纏綿了一會兒,方進石抱起她放在牀上,伸手去解她的衣服,雲奴兒低聲嘻笑着掙扎。

    嬉鬧了一會兒,方進石忽然爬在她身上不動了,雲奴兒仔細看了看他,方進石竟然低低的打起了鼾聲,酒勁上頭,他竟然在這個時候又睡着了。

    雲奴兒把他推到牀裏面,她整理了一下衣服,穿鞋子走到屋角,在牆上把平日裏她抱着的琵琶取了下來,她在這琵琶頭部一擰,向外一拉,手中就多了一把很短的匕首。

    雲奴兒手持匕首走到牀邊,方進石躺在牀上睡意正濃,此時此刻,就是在他身邊放個爆竹也許他都不會醒來,他絲毫不能察覺到身邊的危險。

    毒酒最烈,毒花最美,溫順的小貓也會探出鋒利的爪子,送上門來投懷送抱的絕色佳人,也許是要人命的毒蛇。

    雲奴兒把匕首藏在身後,輕輕坐到牀邊,她伸手去撫摸方進石堅實的胸膛,她的指甲用指甲草染成紅色,在方進石胸膛上畫個小圈,彷彿在找下刀的位置。

    昏暗的油燈燈芯躍動,方進石睡的正鼾,他長的既不算英俊,也不算秀氣,是一個外貌非常平凡的少年,雲奴兒捏着他的下巴看着他,低聲道:“這個人和那些好色的臭男人也沒什麼分別,她那麼高傲的一個人,怎麼就讓他征服了?”

    她說的那個她,當然就是銀蛇梁翠容,雲奴兒忽然改變了主意,如果此時殺死方進石,她也難以達成心願,就不好玩了。

    雲奴兒收起匕首,把匕首重新插回到琵琶中,她回到牀上,脫了中衣又躺到方進石身邊。

    方進石依舊沉睡,對自己剛剛經歷一次生死之間一無所知,雲奴兒躺了一會兒,心煩意亂睡不着,她坐了起來看着方進石,覺得恨意難消,揮掌在方進石臉上重重打了一個耳光。

    方進石睡的實在是太沉了,就算是受了這一個耳光,也沒有馬上驚醒,停了一下才迷迷糊糊的摸着臉道:“你幹嘛打我?”

    雲奴兒伏下身去,用自己的臉貼着方進石剛纔捱打的右臉,在他耳邊柔聲道:“你做夢有人打你麼?”她用嘴脣去親吻方進石的耳朵,用細小的牙齒去輕咬他的耳垂。

    她騎在方進石身上,頭髮垂下來蓋在他的臉上,拿了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胸部,方進石半夢半醒之間,扯下她身上的貼身衣物,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溫熱的嘴脣,誘人的女人身體,熱血的少年難以抵禦這致命的誘惑,在這夏去秋來、去暖俏寒的秋夜,“是個男人都會錯”,只是他的酒喝的多了點,他已經完全不記得好像有人打了他一個耳光,甚至都忘記了最後是真的征服了雲奴兒,還是折騰了半天沒得手睡着了。

    男人除了需要女人,還需要朋友。

    蕭闊海自從耶律紅鳥死了之後,他覺得自己活着的唯一目標就是三個字:殺金狗。

    但他不是一個容易衝動的人,他的女人忍受屈辱,就是想能儘自己微薄之力,去挽救大遼,作爲一個契丹蕭姓貴族子弟,蕭闊海自然知道飲馬灘的重要性,但是他也深深知道,飲馬灘的地形對防守實在是太不利了。

    秦敢開現在已經成了他的朋友了,兩家人馬共同進退,從黃風山上一直邊戰邊退,一起到了這飲馬灘。

    秦敢開一看在飲馬灘的地勢,就提出不能在這裏死守,這裏到黃風山都是平地,很適宜騎兵作戰布營,一旦金兵直插進來和柔服縣城的宋軍完成合圍,除了硬拼以外就別無他法了,金兵的實力秦敢開是非常清楚的,三百金國精銳鐵騎都衝的他的大營七零八落,更何況是幾萬金兵呢。

    蕭闊海執意要留在飲馬灘“看看再說”,秦敢開也捨命陪君子了,這飲馬灘也是個比較熱鬧的地方,儘管比不上縣城柔服,但是已經和十里鎮差不多了,這裏居住的都是和鐵礦有關的人羣,除了匠人和勞工雜役,以及他們的家屬,還有衆多的做買賣的生意人。

    隨着戰爭逼近,這裏的人逃走了很多,但是兵荒馬亂的,又能逃到哪裏去呢?蕭闊海和秦敢開的人馬一到,飲馬灘的一些有錢人就找蕭闊海商量,要蕭闊海駐軍別走了,暫時保護他們,畢竟他的人馬還是契丹的正規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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