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凌點點頭，“你說都對，這個理由確實有些牽強，看來還是讓陸遠程跟她媽媽坐下來好好談纔行。”
“我剛纔也說了，讓她跟陸遠程好好談。”
容凌挑眉，眼中滿是星光，“你不打算跟陸遠程說？”
慕安歌嬌嗔道：“那我不成了挑撥離間了嗎？作爲一個母親對孩子的心情總是不差的，只是她這性格，實在是不怎麼討喜，剛剛她罵寶兒的時候，我差點忍不住。”
容凌笑，“別操心了，寶兒也不是一個任人欺負的人，否則陸遠程也不至於這麼久不出來。”
慕安歌看了眼樓梯間問：“我們給她打個電話？還是先走？”
容凌縱容道：“聽你的。”
慕安歌嬌嗔的白了他一眼，挽上他的胳膊，“我們走。”
——
樓梯間。
唐寶兒冷着一張臉，眼神決絕，“還有什麼話要說？”
陸遠程深深的提了口氣，“寶兒，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我媽怎麼會說出那樣的話，我代她跟你道歉。”
唐寶兒道：“不用，其實你媽也沒錯，錯的是我們不該在一起，以前我總覺得談戀愛是兩個人的事，別人無權干涉，但今天你媽媽躺在醫院我才知道不是，我們沒有辦法看着一條隨時都會消失的生命而無動於衷！”
陸遠程深深的看着她，像是要把她給刻在腦海那樣。
他知道，她說的他都知道，但他就是做不到跟她分開。
他媽這一出，真的是嚇到了他，也嚇到了唐寶兒，是他處理的不夠好。
唐寶兒看着他道：“無論什麼樣的感情，都沒有辦法凌駕於生命之上！我走了，以後不要再見了。”
陸遠程卻一下子拉住她的手，“寶兒……”
唐寶兒沒有回頭，手也沒有掙開，眼底卻瞬間模糊了起來。
她都多少年沒有哭過，哪怕植皮、哪怕訓練、哪怕刀子架在脖子上，她都沒有哭過。
現在，她卻是怎麼壓都壓不住。
“別走！”
陸遠程的嗓音一下子啞了下來，他知道自己無力解釋什麼，卻也只剩下一句：“沒有你，我生不如死。”
唐寶兒幽幽道：“至少還活着，時間長了就會忘了。”
陸遠程追問：“多長算長？八九年我都沒忘，還要用多久？”
唐寶兒眼裏的淚到底是不爭氣的掉了下來，她狠狠的用手抹去，“陸遠程，別把問題拋給我，我能做到的最好，就是不打擾！”
陸遠程無力的閉了閉眼，“寶兒，我不讓你爲難，這幾天你可以不理我，我把我媽這件事解決好了再去找你，你等我好不好？”
“不用了。”唐寶兒道，“其實你媽說的對，我們並不合適，那麼多的想嫁給你的女人，你隨便拽出一個都比我強。”
陸遠程莫名煩躁，“這輩子除了你，我就沒想過要別人！唐寶兒，你能不能對我有一點信心？我會處理好的！”
唐寶兒卸掉了渾身力氣，整個人軟噠噠的站在那，像是長跑了幾十公里。
陸遠程一把將她給抱進懷裏，溫聲哄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想跟你發脾氣，我太害怕了，你要是不要我，我還這麼努力幹嘛？”
唐寶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