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筱凝掙扎着,“謙哥,我知道錯了,我就是痛快痛快嘴皮子,不是真的想勾引誰。”
林謙也不搭理她,拽着她,一直將她給塞進了車裏,然後找了一團膠帶將她的手給捆起來。
上了駕駛室,一腳油門,車子突然駛了出去。
此時的張筱凝纔開始害怕,跟林謙相處這麼長時間,從沒見他跟他發過脾氣,他今天這個樣子是真的挺嚇人的。
“謙哥,你、你慢點,我害怕!&“
她這種柔弱的方式,以前對他百試百靈,但今天,林謙似乎是鐵了心,她說什麼他都不理。
她偷偷的瞥了眼邁速表,已經到了一百了,雖然是晚上,可是來往的車輛也不少,而且這是市區,他這是想拉着她一塊死!
“謙、謙哥你要帶我去哪?”
林謙始終陰沉着一張臉一語不發。
車子已經駛到郊外了,他依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然後,突然一個急剎車,張筱凝不受控制的朝着前邊栽了過去,腦袋直接撞到了前邊。
“啊——”
她被疼的大叫。
林謙壓根就沒給她系安全帶,她的手也被捆着,這麼一個急剎車,可真是摔得她結結實實!
腦袋被撞的火辣辣的疼。
林謙也不看她,一直目視前方。
張筱凝好不容易掙扎起身,車子卻再次啓動,就在她剛剛適應了這個速度的時候,車子又是一個急剎車。
在郊外,沒有車子,起速快,剎車猛。
張筱凝連續被撞了十多次,腦袋早已經被撞的出了血,她想渾身應該也是青一塊紫一塊了,因爲碰到哪都會很疼,渾身似是被車碾壓過。
而林謙這纔將車子停下來了。
他在儲物盒裏掏出一盒煙,在裏邊抽出一根點燃。
煙霧繚繞嗆得張筱凝一個勁兒的咳嗽。
若是以前,林謙肯定會掐了,過來一通噓寒問暖。
他的煙癮其實也不小,平時熬夜坐在電腦前,都是靠抽菸來提神,而張筱凝不喜歡他抽,他也儘量再戒。
可現在……
他真的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傻逼,徹頭徹尾的大傻逼,他怎麼就沒看出這女人的野心呢?
“你是故意接近我的吧?”林謙問。
張筱凝不吱聲。
“說!”
他猛地一聲嚇了張筱凝一跳,本能的出口,“是!”
林謙又抽了一口煙,然後一把捏上張筱凝的下巴,“給我原原本本地說,否則我弄死你!”
他一臉狠戾,像是要殺人。
張筱凝一顆心惶然,他是對她太好了,好到他已經忘了,他也是半個容家人,忘了容凌是他的舅舅,忘了他真的能隨時隨地,都能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真是一時大意,怎麼就被沈樂萱給錄了音呢。
不對!
是慕安歌,是她算計了她!
只是此時,說什麼都晚了,她偷偷地看了眼林謙的臉色,小心翼翼地開口:
林謙怒極反笑,真是高明啊,爲了接近她,對自己也算是下了狠手。
“第二次見面也是你特意安排的吧?”
張筱凝點頭,“那天在飯店,那幾個男人是我找來的託,他們故意對我動手動腳,才能激發你的保護欲,這樣順理成章的跟你有了第二次的接觸,請你喫飯,是想讓你知道我是知恩圖報的人。”
林謙笑了,是啊,他當時對她的評價,就是這個女孩子,看着柔柔弱弱的,卻很有原則,比那些上來就提要求的女孩子好多了。
爲了還她這頓飯的人情,他請她吃了頓更高級的。
一來二往兩人漸漸地產生了感情。
他也被她哄的有些找不到北,甚至覺得自己就是最有魅力,天底下最帥的男人。
現在才知道,這一切都是假象。
他看着她又問:“安歌開業那天,你跟沈樂萱說了什麼?”
張筱凝小聲地回道:“我,我忘了。”
林謙的聲音平淡,“忘了就想!”
但張筱凝卻被嚇得眼淚又落了下來,委屈巴巴的道:“謙哥我真的知道錯了!”
林謙冷漠地看向她:“不要再給我來這套,你覺得現在對我還有用?”
張筱凝道:“我真的不記得,已經很久了,我當時就是看她總是在看我們,後來就一直不要命的借酒消愁,我就猜可能是我們親密刺激到了她,然後在洗手間的時候,我故意試探了下她。”
林謙見她又不吱聲了,聲音冷然,“我問你跟她都說了什麼,你聽不懂嗎?”
張筱凝沉默不語,怎麼說?那些話能說嗎?
說完了,林謙估計會更生氣。
就在她猶豫的這會時間,一個清脆的巴掌直接落到了她的臉上,伴隨着林謙冷森的語調:
“別在跟我耍什麼鬼心思。”
張筱凝疼的立即捂上自己的臉,強忍着沒落下淚來。
“我就是跟她說,你對她那種女人沒興趣,你喜歡的是我,讓她離你點……”
“沒了?”
“沒、沒了。”
“你想清楚,我若是知道你沒說實話,後果絕對不是你能承擔得起的!”
林謙森寒的語調像是地獄的修羅,嚇得張筱凝瑟瑟發抖,不知道是因爲渾身都是溼的單純的冷,還是因爲害怕。
“我、我說你每晚跟我都做三次,每次都把我做到求饒,還、還說我特別喜歡你在牀上的樣子,我是故意那麼說的,就是想刺激她而已。”
聞言,林謙頓時被噎了一下,那是一種他形容不上來的感覺,憤怒中摻雜了嫌惡,自心底忽然涌起一陣反感,不用說沈樂萱聽了會怎麼樣,即使在誇他,他都覺得噁心的不行。
他一把扯過張筱凝的頭髮,直接朝着前邊的儲物格就砸了過去。
砰砰的聲音,混雜着張筱凝的求救聲,“謙哥,我真的知道錯了,啊——謙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