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偷偷的跟慕安歌眨了眨眼睛,慕安歌也笑了。
大家都心照不宣,這就是給潘辰蘭做的套,怎麼可能讓他們就這麼離開?
但會議室的各位股東並不知情,還以爲容旭城和潘辰蘭真的走了呢。
一個個都盯着他們,但見他們剛打開會議室的門,便看見門口站着的全是保鏢,黑壓壓的一層。
衆人皆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他們就說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離開。
容旭城氣的火冒三丈,“容凌你什麼意思?我不跟你計較,你還來勁了是吧?”
容凌坐在轉椅上轉過身,看向容旭城和潘辰蘭嘴角噙着的那抹弧度,三分嘲七分諷,“還記得我在辦公室時跟你說過的那句話嗎?”
容旭城蹙眉,一時間想不起他指的是哪句。
不過容凌倒也沒真的用他想,他看着他脣角裹着淡淡的笑,“我說,我希望你沒有後悔的那天,否則那一定是痛不欲生的,本來快過年了,我想着讓你過個好年,但你老婆不安分啊,我沒有辦法只能提前了!”
容旭城一臉的匪夷所思,明明他說的話他都能聽得見,怎麼就是聽不懂?
他茫然的看了眼潘辰蘭。
潘辰蘭本能的搖頭,她在強裝鎮定,但漸漸變得慘白的臉色早已經出賣了她。
心裏越發沒底,她覺得,或許容凌知道的比她以爲的還要多!
容旭城實在是被容凌弄的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牽着潘辰蘭的手又坐了回去,反正也走不了,總不能在這站着,反倒尷尬。
他就看看,他到底能耍什麼花樣。
容凌見他坐下,這才收回目光看向一衆高層,緩緩開了口:
“其實我這次住院確實是中了毒,有人往我辦公桌上擺了一個沙漏,據說可以靜心,但裏邊散發的香味卻含有氰化物的成分,但因爲有了香味的遮蓋,我們倒也沒聞出什麼異常,當時大家都知道,南南跟我一起,每天都在辦辦公室,而且不止於此,有天孩子的口袋裏多了一個糖塊也有這個成分,只不過濃度更大,幸好孩子沒喫,但他還是中了毒,幾天前他忽然昏睡了過去,慕醫生給檢查才得知孩子中了毒,給我檢查我也有中毒跡象,這才帶我們趕緊住院,南南的情況比我嚴重,醫生說在晚一步孩子的命都不保。”
說着他看向潘辰蘭,滿眼都是肅殺之氣,“我就想問問,你到底有多恨我,想殺了我不算,還要連累無辜的孩子?”
容旭城登時懵了,他下意識的看向潘辰蘭,隨即指着容凌大罵:“容凌你胡說八道什麼呢?什麼就你阿姨乾的?你阿姨幹嘛對你動手?”
容凌看了眼容旭城,“你處處爲她說話,給她辯解,我有時真懷疑你是真傻,還是裝傻,否則怎麼可能連睡在自己的枕邊人都不知道是人是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