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凌冷笑,看了眼已經傻眼的容悅,“看見了嗎?這纔是冷血!”
容悅的臉上是說不出來的震驚,在她心裏,王雨柔知性、溫柔、美、在她的身上完美的不可挑剔。
她卻從來不知道,她也可以這麼狠。
就元春剛纔那寧死不屈的勁兒,她一個外人看了都感動,她是怎麼說出這麼冷漠的話的?
她看着她故意道:“雨柔姐,元春已經什麼都招了。”
王雨柔眉頭狠狠一蹙,真的供出她了?
她惶然地問:“招了什麼?”
容悅道:“是你故意把他安排在那等我的,也是你讓他去殺慕安歌的!”
王雨柔聞言,頓時狡辯道:“胡說!我什麼時候讓他這麼做了?他信口雌黃的話你們也信?”
容凌嗤笑:“那他爲什麼要供出你,他完全可以一直指認容悅!”
王雨柔的大腦在高速的運轉,她必須找一個能夠說得過去的理由。
爲什麼?爲什麼呢?
“其實我一直都在受他的脅迫,我跟他斷過很多次,可他這個人做事太瘋狂,動不動就自殘什麼的,還要我跟他同生共死,這次他可能是覺得自己活不成了,所以也想讓我去陪他!”
容凌笑道:“他對你的感情確實很深!”
王雨柔又道:“容凌,我跟慕安歌無冤無仇,我幹嘛要針對她?你不能聽這個瘋子的一面之詞就相信了吧?”
容凌想了想道:“你說的對,那你親口跟他對峙。”
蘇金立即應聲,去洗手間接了盆水,照着元春的腦袋上就從上到下澆了下來。
在冷水的應激下,元春一下子清醒了過來,然後就開始劇烈的咳嗽。
地面上的水很快變成鮮紅一片。
容凌給王雨柔一個示意,“問啊!”
王雨柔看着元春心如刀絞,如果說這世界還有人真心對她,那麼除了地上躺着的這個男人,她想不到別人。
但人就是自私的,雖然她很在乎眼前的這個男人,但她更在乎自己。
他除了對她好,什麼都不能給她!
現在,她更不能被他拖累。
她狠狠心,手指着他,氣勢洶洶道:“元春你要死你自己去死,別拉上我。我什麼時候讓你去殺慕安歌了?你自己做的事往我身上推?你還是個男人吧?”
元春聞言,一雙眼難以置信的看着眼前這個瘋狂的女人。
他心中的小姐,完美的女神。
平時總是溫溫柔柔,會爲他考慮很多,會關心喫的好不好,穿的夠不夠,也會跟他說很多知心的話。
她說她喜歡容凌,喜歡了那麼那麼多年。
就因爲他攪亂的了她的所有計劃,可她卻沒有責怪他,還給了他錢讓他謀生。
這麼多年他一直覺得虧欠她,想方設法想要報答。
所以爲她做任何事,他都心甘情願,哪怕被容凌折磨的死去活來,他都一聲不吭。
可現在,他感覺自己渾身都疼了起來。
特別是心臟的位置,說是萬箭穿心也不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