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他所有的情緒，排斥，很排斥，他也都能夠完全感受得到。
他知道她現在有多盼望，他能夠把她送到聶子銘那裏。
但他。
拒絕了。
他知道她所有的難過。
他知道她清醒過後會有多恨他。
他說，“夏柒柒，我知道你很討厭我，也知道你從來沒有對我有過感情，我甚至知道，今晚之後你會多恨我。我知道對你而言，我很小人，也很齷齪，但是今晚，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我不會送你到聶子銘那裏去，即使我可以不做任何反抗的默認你和聶子銘去開房，但也不會，把你送過去。這是我對這段婚姻的底線。”
最卑微的底線。
夏柒柒眼淚就這麼一直不停的往下流。
她從來都知道，肖楠塵說的都是真的。
肖楠塵認定的事情，不會改變。
說什麼。
都不會改變。
她就這麼難受的，身體倦成了一團。
她就這麼難受的，一口咬在了肖楠塵的肩膀上，用盡了全力，在發泄自己所有的崩潰。
肖楠塵眉頭微皺。
因爲疼痛，還是讓他臉色有些微變。
他知道。
夏柒柒不只是在讓自己努力隱忍着不真的做什麼。
還在報復。
報復，他對她的“殘忍。”
他隱忍着疼痛，說道，“我不碰你，也不離開。如果你想要給聶子銘保留自己的清白，就靠你自己吧。”
深深地的聽着。
她覺得她聽到了世界上殘忍的聲音。
倒是。
肖楠塵直接強了她，或許還讓她好受一點。
至少，她是被迫的。
至少，不是她主動的。
真的發生了什麼，她還可以抱怨還可以仇恨！
然而肖楠塵卻就是可以這麼殘忍的，讓她自己來做選擇。
一旦她做了任何選擇，那都是她的錯。
和肖楠塵沒有任何關係。
肖楠塵，把自己塑造得多麼的偉大。
夏柒柒放開了咬着肖楠塵肩膀的嘴脣。
她其實已經注意不到。
那塊被她咬破的地方，此刻已經滲出了血珠。
她努力讓讓自己擡頭看着肖楠塵。
即使。
眼前模糊一片。
被藥物控制到，全身慾望，什麼都看不清楚。
卻還保留着清醒到不行的腦子。
她努力和肖楠塵對視。
肖楠塵看着她。
看着她痛苦到極致的樣子。
那麼難受，有那麼隱忍。
她說，“肖楠塵，我恨你。”
這是。
夏柒柒在選擇和他上牀時，說的最後一句話。
也是。
最傷人的一句話。
肖楠塵喉嚨微動。
下一秒就感覺到了夏柒柒的主動。
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