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着走向黎雅菊,雙手拉着她的手,在懇請她的原諒。

    黎雅菊心軟的。

    但那一刻還是轉頭看了一眼她女兒。

    就是習慣性變得很依賴她。

    安暖感覺到她母親的視線,說道,“媽,你自己決定就好。”

    她不想讓她父母,心裏一直過意不去。

    何況。

    如果他父母真的這麼鐵石心腸了,又和安巖坤柳鳳又有什麼區別。

    黎雅菊得到女兒的允許,才說道,“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我們之間的事情也都過去了。我也沒怎麼放在心上。你別跪着了,起來吧。”

    “不,我不起來。”柳鳳連忙說道,“我這輩子做的那些事兒,讓我根本就沒有資格起來。”

    “好了,都說了過去了,起來吧。”黎雅菊拉她。

    柳鳳也沒有起來。

    她說,“就讓我這麼跪一會兒吧,我心裏也會好受些。”

    黎雅菊忍了忍,也就沒有再多勸了。

    柳鳳又對着安巖垣說道,“二弟,安昊給你的惹的麻煩,還請你高擡貴手,放他一馬。安昊的錯,我知道不可饒恕,但他真的知道錯了,這次之後絕對胡改,徹頭徹尾的改!”

    安巖垣其實也心軟了。

    但又想到安昊做的事情性質確實惡劣,半天沒有鬆口。

    柳鳳連忙打着苦情牌,“現在我女兒也去世了,老公也進了監獄,兒子如果也進去了......我就真的,真的什麼都沒有了。我知道這是我自己的事情,該我自己去面對的事情,和你們沒有關係,但是,但是......”

    柳鳳說着說着,又哭得更猛了。

    那一刻還拉了拉坐在沙發上,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的文清翠。

    安暖倒是詫異。

    今天表演的人怎麼只有柳鳳一個人。

    文清翠倒是半句話都沒有說。

    顯然柳鳳自己也發現了。

    大概也很清楚,文清翠一句話能夠抵得上她十句,此刻也不由得開始拉救兵了。

    文清翠看了一眼柳鳳。

    此刻把眼神放在了安巖垣一家人身上。

    安巖垣面對他母親,還是會有些於心不忍的。

    亦或者說。

    此刻安巖垣一直不鬆口,就是在等着他母親的開口。

    一旦他母親說一句話,他肯定就答應了去幫安昊。

    不說一定讓安昊無罪釋放。

    判刑判個1年半載什麼的,他還是有能力做到。

    甚至說到時候給法官求個情來個緩刑,安昊就不用進去坐牢了,不過就是留個案底。

    此刻安巖垣也這麼看着文清翠。

    兩母子因爲矛盾很長時間沒有見面,甚至沒說一句話。

    突然面對面,似乎都有些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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