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暗淡燈光下,也能第一眼清楚的看到,安暖脖子上的咬痕,猩紅中帶着青紫的痕跡。

    葉景淮就站在不遠處。

    拳頭緊握。

    眼神猙獰。

    顧言晟很滿意自己的傑作,他就這麼看着那個咬痕,用極其噁心的聲音說道,“疼嗎?”

    安暖真的很想殺了顧言晟。

    真的很想,一刀,不,千刀萬剮!

    “早知道,我應該輕一點。”顧言晟故意自責的說道,眼裏卻是滿臉的得意。

    他伸手,靠近安暖的脖子。

    安暖明顯躲開了一點。

    卻被顧言晟用手狠狠的桎梏着。

    安暖動彈不得。

    眼神狠狠的盯着顧言晟。

    顧言晟不在意。

    甚至於,安暖越是崩潰,他心裏越爽。

    他說,“我幫你吹吹。”

    那麼,噁心到安暖反胃的聲音,就這麼故意在安暖耳邊響起。

    她料到顧言晟會做所有,讓人無法想象的事情,但她真的沒有想到,顧言晟會當着葉景淮的面來故意羞辱她。

    她可以接受顧言晟做的任何事情。

    但她接受不了,葉景淮眼睜睜的看着。

    她不在乎所謂的身外之物。

    但她......接受不了葉景淮的難過。

    她心裏的憤怒,壓抑的憤怒......

    那一刻卻沒有再反抗。

    她寧願葉景淮覺得她是自願。

    也不想讓葉景淮看出來,她心裏的難受。

    她難受。

    他會,更難受。

    可終究。

    葉景淮還是葉景淮。

    在任何時候,都是那個,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會用命擋在她面前的男人。

    所以在顧言晟用嘴脣靠近她的脖子那一刻。

    葉景淮迅速的來到了安暖身邊,用盡全身力氣,將顧言晟一腳踢開,同時將安暖狠狠護在了懷抱裏。

    速度快到。

    安暖和顧言晟都沒有反應過來。

    反應過來的那一刻,顧言晟還有那麼一秒的心驚。

    葉景淮這個破敗的身體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怎麼還可以爆發出如此強大的力量。

    他此刻被葉景淮踢開後,甚至有兩秒站不住。

    痛得他,身體都在抽搐。

    這個男人......

    分明在這一個月被他故意叫人折磨毆打的時候,都是忍受着,沒有半點反抗。

    他就認定了,這個男人的戰鬥力爲零。

    何況,葉景淮還有嚴重的胃病。

    當然也是在葉景淮入獄後,他也才知道的事情!

    估摸着因爲監獄飯菜的原因,他讓人一天一頓飯讓葉景淮保命的方式,倒是葉景淮胃病復發,常常胃出血。

    身體幾乎已經崩裂到了極致。

    他想都沒有想到,葉景淮都到了這個地步還會突然爆發。

    顧言晟忍着痛。

    故作冷靜的站直了身體。

    都是裝的。

    葉景淮現在所表現出來的一切,都是裝的。

    在這種地方。

    他難道還能怕了他們。

    他一步步走過去。

    看着他們兩個人緊緊的抱在一起。

    看着葉景淮用身體,把安暖保護的嚴嚴實實。

    他冷冷的笑了。

    居然,真的這麼介意,安暖和其他男人,如此親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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