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的時候,據說是我哥第一個抱的我。我父母告訴我哥,我就是他這輩子要保護和守護的人,就算我死了,我哥也必須死在我的前面。”葉子淵說着,沒什麼表情的臉上,似乎也有那麼一絲情緒波動,又似乎只是錯覺。“其實仔細一想,我哥爲什麼要遭遇這些,爲什麼從出生開始,就一直在被拋棄。按理,不管是哪個朝代,長子嫡孫纔是繼承人,纔是那個可以坐擁天下的男人,因爲我們葉氏的遭遇,讓我哥不得不成爲了,我的犧牲品。”

    安暖靜靜的聽着。

    在他們兩兄弟之間的很多感情糾葛,她真的沒有資格去評價什麼。

    “其實我哥小時候也哭的。”葉子淵話鋒一轉。

    安暖看着葉子淵。

    倒是。

    雖然沒見過葉景淮哭,但總覺得這個男人,真的不會哭。

    “我聽我姑姑說起過。”葉子淵說道,“我父母會冷漠一些,或許是故意表現的吧,反正他們一般不會在我和我哥面前表露出比較脆弱的情感,反而是我姑姑。對了,你知道我姑姑是誰嗎?”

    “肖薔吧。”安暖直言。

    雖然葉景淮一直沒說明白,但很明顯了。

    肖楠塵是他表弟,他又多次聽到姑姑而不是姨母什麼的,自然就是肖楠塵的母親了。

    話說她其實也覺得肖薔和一般上流社會的貴婦不同。

    總覺得比他們多點什麼。

    原來還真的是,“皇親國戚”。

    “嗯,對,她原名叫葉薔。後來爲了避人耳目,就改了姓。其實肖楠塵也應該姓葉的。”

    莫名覺得,葉子淵對他們倆的姓有偏見。

    換個角度想,或許是他對家人的一種佔有慾。

    對葉景淮和葉子淵而言。

    親人應該是很少很少了,所以會特別的珍惜。

    “言歸正傳。”葉子淵可能也覺得自己好像說偏了,連忙又拉回主題,“有一次我就聽到我姑姑忍不住說起了我哥,說我哥小時候第一次去荒野訓練的時候,拿着一把小刀砍殺小動物,每一刀下去他都會被嚇得哇哇大哭,但還是會不停的保持着手上的動作,因爲如果他不做,就會送來更多的小動物讓他砍殺,還是特別可愛特別無害的那種”

    安暖心都糾痛了。

    她難以想象那個畫面,一個小孩拿着一把匕首,滿身是血,滿臉淚痕。

    當年的葉景淮到底是有多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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