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巖垣整個人怔住了。

    安暖就這麼看着她父親,眼神中的不相信和難以壓抑的憤怒。

    “葉景淮他憑什麼!”安巖垣火冒三丈,無法控制情緒。

    “之前在帝家和君家兩大世家掌權的時候,其實就一直在對我們青城的大家族下手,當時帝家是收買了顧言晟的,是希望通過顧言晟的手,得到我們所有的經濟財產,顧言晟雖然失敗了,但官家的這條路肯定會一直走下去。一旦得到了經濟大權,官家的政權纔會更加穩固。現在葉景淮成爲了那個官家,要這麼做也是順其自然的事情。”

    “但是......”安巖垣在商場上這麼多年,也不是不能理解這個道理。

    但葉景淮就真的半點不念到他們的舊情,真的要做得這麼徹底嗎?!

    安巖垣氣得身體都在發抖。

    安暖心裏也有些難受,她說道,“爸,我剛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和你是一樣的心情。憑什麼我們安家這麼多年打下來的事業,就這麼輕而易舉的要被別人拿走,我也很氣,我也覺得不值得。可是後來轉念一想,所謂的財富,所謂的地位也不過就是身外之物。我們一家人只要好好地活着,比什麼都好。”

    “但我們活着好好的,我們的事業經營得好好的,憑什麼要白白把屬於我們自己的東西給了葉景淮那個負心漢!”安巖垣還是氣。

    任誰也會氣。

    “葉景淮給了我很多錢。”安暖說。

    也不算,白白給的。

    現在突然纔想明白,葉景淮在離婚協議上寫的那些錢,讓她留着的真的意義。

    原來是爲了,買下他們安氏集團。

    葉景淮早就做好了所有打算。

    安暖甚至都已經不想去深究,收購安氏的主意是帝家強迫的還是葉景淮自己主動的,反正也不太重要了,畢竟結果都一樣。

    成年人,不過要的就是一個結果。

    “錢就可以收買一切嗎?!”安巖垣冷諷。

    不可以。

    但也算是,一種彌補吧。

    她說,“爸,事已至此,我們想想,怎麼讓我們家的傷害降到最低。”

    “真的不能改變嗎?”安巖垣還是不能服氣。

    “不能。”因爲夠了解葉景淮,所以就會知道,只要是他真的要決定做的事情,肯定就是胸有成竹會成功的事情。

    反抗只會讓自己傷得越深。

    安巖垣又重重的拍了拍桌子。

    “我想的是,安氏被收購,很多管理層肯定都會被換掉,畢竟一朝天子一朝臣,葉景淮不可能再用我的人,最不可能用的是,現在已經要退居二線,說得直白點就是能力不夠的資質又老的管理層。我們既然作爲企業,至少曾經的企業,就要有企業的擔當,在被收購之前,我們應該合理的把企業所有人安頓妥當。”安暖認真地說道。

    上一世,她就眼睜睜的看着,安氏集團被顧言晟搞得烏煙瘴氣,把曾經在安氏所有管理層全部都辭退了,爲了不賠錢,還用了很多莫須有的罪名,讓那些管理層甚至在離開安氏後一無所有,還無法再就業。

    也想到上一世公司員工的悲劇。

    安暖就再也不想重蹈覆轍。

    而她很肯定她爸也絕不想看到這樣的局面。

    “真的沒有任何方法,可以保住安氏?”安巖垣終究是送不了那個口,也咽不下那口氣。

    “爸,我從來不放棄任何有一點希望的事情。”

    安巖垣重重的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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