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沒喫。

    也強行扯掉了點滴。

    說是保胎的,說是補充營養的。

    醫務人員不敢強迫安暖,保鏢也不敢對安暖用強,只能看着安暖,自殘。

    第二天。

    病房中開了電視。

    安暖在看,看葉景淮的任免大典。

    現場很輝煌,很尊嚴,很宏大。

    鏡頭一直在葉景淮那張完美的臉上,他沉着冷靜,內斂穩重,氣場強大。

    這大概是北文國曆史上,最出衆的一個領導人,沒有之一。

    安暖淡淡的看着,起伏不大。

    忠叔一直陪着安暖,也這麼看着自家少爺的輝煌,心裏一直很激動,內心一直在起伏,甚至眼眶都盈滿了激動得淚花。

    葉家等了這麼多年,終於等到了這一刻。

    終於重登歷史舞臺。

    少爺成爲了葉家歷史上,最偉大的繼承人。

    忠叔擦拭着眼淚。

    在葉景淮當着全國人民的面演講的那一刻,鏡頭卻突然一轉,轉到了觀禮的帝梓楠身上,她穿着黑色正裝,良好的剪裁凸顯出她絕好的身材,完全沒有看出任何孕味,還顯得高挑和時尚,氣質突出。

    安暖很淡漠的看着。

    忠叔那一刻卻忍不住轉頭看了一眼夫人,是怕她有什麼情緒。

    看到她半點情緒都沒有就更加擔心了。

    只能說明,她對少爺真的已經沒有感情了。

    可是少爺還那麼愛她......

    忠叔開口道,“夫人,要不要喫點東西?”

    是想,轉移她的注意力。

    安暖搖頭。

    不想喫。

    即使,寶寶似乎在抗議了。

    忠叔還想說什麼。

    安暖打斷了,“忠叔,我知道你的好,但不要來爲難我。”

    忠叔不再多說什麼了。

    作爲傭人,他很清楚他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能說。

    沉默着。

    他們又觀禮着葉景淮的任免儀式。

    結束那一刻。

    整個天空都漂浮着七彩的氣球,甚是壯觀。

    安暖看完,躺在了病牀上。

    沒喫東西,確實沒有什麼精神。

    她只是在想,葉景淮會和她僵持多久。

    她這樣的狀態,肯定已經傳到了葉景淮的那裏。

    當然,她不覺得自己和他的對抗會影響到他的任免儀式。

    她只是不想耽擱太久。

    只是故意在他最重要的時刻故意給他添堵。

    久而久之,他就煩了。

    安暖閉着眼睛睡了一會兒。

    沒睡多久就被寶寶踢醒了。

    估計是在提醒她,她餓了。

    安暖眼角流出一行淚。

    上輩子對不起她的父母。

    這輩子對不起的,就是她的寶寶了。

    安暖隱忍着情緒。

    她睜開眼睛那一刻,眼眸陡然一頓。

    她看到了葉景淮。

    不是,剛舉行完儀式嗎?!

    現在怎麼突然就來了。

    她喉嚨微動,擦拭眼淚那一刻。

    一雙溫熱的大手,已經在幫她擦拭了。

    她抿脣,臉一轉。

    對他的抗拒,不需要掩飾,也不需要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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