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三國我在許都開酒館 > 第583章 蒼生皆爲子
    “司馬懿在鄴城稱帝,建立大晉,如天書上所寫的一樣。”

    吉平最近和楊修接觸,他最清楚這些事情。

    “天書……”

    司馬徽唸叨了好久這兩個字,然後笑了:“這一次,天書恐怕也有錯,和我所知道的不太一樣,李彥!”

    “屬下在!”

    李彥上前說道。

    “李原目前如何?”

    司馬徽問道。

    “廣平一直跟在陳揚身邊,好像得不到陳揚的重用,只保護他的夫人,以及留守廬江,什麼也接觸不到。”

    李彥恭敬地說道:“除此之外,我知道的不多,他已斷絕和我聯絡一年多了。”

    根據李彥所得到的消息,陳揚一直對李原不理不睬,就像是得不到重用那樣,這幾年更是一直留在廬江。

    “得不到重用?”

    司馬徽皺了皺眉頭,又問:“他跟在陳揚身邊,對於那些武器的製造各種方法,應該都知道吧?”

    李彥點頭道:“我想應該知道,但是他現在也不知道爲何,一直沒有把這些方法帶回來給我。”

    在旁的吉平突然說道:“李廣平會不會背叛了先生?”

    李彥連忙高聲道:“絕無可能,廣平對先生忠心耿耿。”

    “行了!”

    看到他們要爭吵起來,司馬徽直接打斷:“爭吵這些,毫無意義,你們跟我來吧!”

    說罷,司馬徽走進夜色當中。

    李彥連忙命令身邊一個黑衣人,舉起火把跟在他身邊,衆人也一起隨着他離開。

    離開渤海之後,他們走了好幾天,回到鉅鹿,也就是他們太平道剛開始的地方,甚至走進了太平村。

    這個時候的太平村,比起多年前,陳揚來的那一次還要少人,房屋也更破敗。

    這裏的村民全部都認識司馬徽,但看到司馬徽走進來,卻又誰都沒有別的反應。

    “良師,既然來了,便出來吧!”

    司馬徽回到自己曾經的住處,沉聲說道。

    “既然知道我來了,你何不出來迎接?”

    說話的人,正是那個太平道的老者,他大步地走進來,目光很不友善地落在司馬徽等人身上。

    “良師!”

    吉平等人也恭敬地拱了拱手。

    “原來你們還記得我是誰!”老者冷哼道。

    他們羞愧地低下頭,卻沒有再說什麼。

    “他們什麼時候到?”

    老者問道。

    “等!”

    然而,這樣一等,又是數天過去。

    叮鈴鈴……

    清脆的鈴聲,在太平村內迴盪着,老者循聲看去,只見一個騎着驢的道人,緩緩地走進來太平村。

    驢子的脖子上,掛着一個鈴鐺,聲音正是從鈴鐺上響起,清脆悅耳。

    “師父!”

    老者連忙上前,躬身一拜。

    這個騎着驢的老道,居然還是老者的師父?

    “道友,你來早了!”

    與此同時,另外一個道人,也走進太平村。

    “師父!”

    司馬徽連忙上前說道。

    “師祖!”

    吉平等人拱了拱手。

    道人目光在他們身上一掃而過,最後落在小秋身上,問道:“這位小姑娘,應該就是把師祖留下的東西,全部學會的那人?”

    司馬徽連忙道:“正是!”

    道人讚歎地點了點頭:“資質不錯,可惜已破身,成就有限,浪費了一個好苗子。”

    突然被看穿了這些,還當衆被說出來,小秋低下頭,有點尷尬。

    她曾經嫁給劉備,又如何能不破身呢?

    道人又說道:“道友,你的弟子,有點少了。”

    騎驢道人笑道:“貧道的弟子,在精而不在多。”

    道人說道:“如此,我們便開始吧。”

    司馬徽命令吉平,從他們房間內,搬來一張巨大的石桌,放在兩個道人中間。

    “徒兒,你去製造一個棋盤出來。”

    騎驢道人說道。

    老者沒有猶豫,手指在石桌上用力一劃,只見石頭碎屑紛飛而起。

    半個時辰後,石桌上,滿是縱橫交錯的痕跡,全部組成一個棋盤。

    “你們誰能造棋子?”道人問道。

    “師父,徒兒準備好了棋子。”

    司馬徽話音剛落,只見身後的李彥隨手一揚,三百六十一枚黑白棋子,完完整整地落在棋盤之上。

    黑子在落在道人面前,白子在騎驢道人面前。

    “道友是客人,請!”道人說道。

    古代圍棋,白子先走。

    其他人,各自站立,看向他們。

    騎驢道人沒有和他客氣什麼,讓老者把所有白子收起,他繼續坐在驢子上,捻起一枚白子隨手一揚,準確無誤地落在棋盤上,然後又道:“天書,共有五卷,自始建國元年開始,衣冠南渡結束。如今漢室南渡,但這一切尚未結束,三國未現,是道友你輸了。”

    道人卻是搖頭道:“貧道認爲,漢室尚未南渡,因爲南渡應該是渡過長江,才能算得上南渡。”

    他把黑子落下,又道:“漢室目前只是屈居襄陽,如何是南渡?更何況,我改變天書上的記錄,還沒有把這個格局改回來。”

    騎驢道人再下一子,續道:“就因爲道友篡改事實,導致所發生的一切與天書對不上,格局不同,最後輸的還是道友你啊!”

    道人可不是這麼認爲,笑道:“貧道雖然改了,也泄露天書內的天機,但那又如何?貧道還有的是能力給改回來。”

    “只怕道友改到最後,天下已經被陳子安統一,一子下錯,滿盆皆輸。”騎驢道人搖了搖頭。

    只看他手指一彈,白子又落下,堵住了黑子的勢。

    “這個天下,如同是棋盤,貧道操控着所有棋子,沒有任何人能斷了貧道的勢,就算下錯子,貧道也能救回來。”

    道人再下一子,剛剛阻斷的勢,又讓他組建起來,甚至更盛。

    “也就是說,道友你不承認,這一局你輸了?”

    騎驢道人問道。

    “沒錯,還沒到最後,我們誰也沒輸,這要如何承認?”

    道人就是不肯認輸。

    “這樣下去,天書的祕密,只怕難以解開!”

    騎驢道人微微皺眉,隱約中他還有些擔憂。

    天書的祕密,在他們的圈子裏,流傳那麼多年,他們都想知道,祕密到底如何。

    “貧道認爲,快了!”

    道人淡淡地說道:“我們等了那麼多年,也不在乎,再多等幾年,不是嗎?”

    騎驢道人沒有說什麼,他繼續下子。

    道人也是如此,但是兩人下子的速度,越來越慢。

    天下爲棋盤,蒼生皆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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