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傷腦筋的問題!
看着不停從戰艦欄下爬上來的葉家軍,趙菲雨有些傷腦筋。
“人家都說早點回去洗澡了啦,老頭子非要來插一腳,煩啦!”
趙菲雨耳邊傳來一些奇奇怪怪的腔調,她覺得自己好像產生了幻聽,聽到了一種非常不和諧的聲音。
這聲音直接勾起了她內心深處的小惡魔,讓她情不自禁地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小八子,本少爺受不了的啦,安排下去待會兒就走,那小老頭愛幹嘛幹嘛啦,本少爺纔不伺候了呢!”
這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就在趙菲雨的身後響起。
趙菲雨直接蹦上一個高臺,轉身雙手叉腰,由上而下鄙視着面前有些呆愣愣的主僕二人。
主僕二人,一個刀疤臉土匪樣,一個狐狸眼人妖相。
果然沒錯,就是這隻騷狐狸!
“哼,好久不見了,騷狐狸,咱們真是冤家路窄!”趙菲雨高高在上,語氣冰冷。
騷狐狸歪頭想了想,轉過頭來就問身後的刀疤臉:“小八子啊,爺啥時候負了這姑娘,爺咋不記得啦?”
小八子也是個沒啥眼力勁兒的,他撓了撓頭,也是一點都不急,“小少爺,這姑娘應是被賊人給擄了,估計這裏有點問題……”
小八子說話還是滿含蓄的,邊說着邊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示意道。
趙菲雨被懟的岔了氣,梗着脖子不服氣道,“誰腦子有問題啊?你說誰呢?”
小八子見小姑娘這樣,一下子父愛氾濫,“小姑娘啊,你別急別慌,叔叔絕對沒有說你……”
說着,小八子急忙從懷中掏出一顆麥芽糖,麥芽糖的包裝紙有些化了,小八子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小姑娘,叔叔給你喫顆糖甜甜嘴啊,你也別害怕啊,咱們都是葉家軍的人,咱們可是好人,是來搭救你們的,待會兒咱們就送你們回家,回家找爹孃……”小八子自顧自的說着。
趙菲雨一頭黑線的看着面前這個巴拉巴拉沒完沒了的絡腮鬍子刀疤臉大叔。
大叔猙獰的笑容和婆婆媽媽話嘮子模樣,形成了鮮明對比。
趙菲雨沒有去接那麥芽糖,一雙眼睛死死地盯着一旁看似漫不經心的騷狐狸。
騷狐狸呵呵呵,邪魅一笑,“行啦,小八子,這姑娘可厲害着呢!她可是咱們的故人哦!”
“啥,小少爺你認識她?”小八子回過頭來,一臉懵逼。
“嗯啦!認識!不僅認識,爺還差她的一剪之緣未報答了啦,爺對她可心心念唸的緊呢!”騷狐狸的微微眯起他的那雙狐狸眼,饒有興趣的說道。
趙菲雨一聽,那一瞬間,大腦快速運行。
尼瑪!完了完了!她只記得這騷狐狸的騷操作,卻獨獨忘記了自己送給他的臨別禮物!
騷狐狸口中說的那啥…一箭之緣……莫非莫非…就是當初臨了時,自己一不小心給補上的那劑麻醉針!
“那啥?那啥……?咱……咱們也算不打不相識,咱們…咱們有緣得很呢,哈哈哈,要不進去喝兩杯?”趙菲雨急忙跳下高臺,呵呵傻笑。
“承宣,你與這小姑娘竟然認識?”從一旁走出來的齊副將,臉上的驚愕表情還沒有散去。
這……這……他聽了些啥?自家娘們兒兮兮大兒砸竟然說……對這黃毛丫頭心……心念念!這黃毛丫頭竟也不反駁,還邀請咱家兒砸去喝兩杯!
艾瑪!艾瑪!亂了套了不是!這眼前的丫頭可不是普通的丫頭,前腳剛從小德子口中套了話,得知這丫頭可是未來的……表弟媳,或者再不濟,那也是表弟的女人啊!
這……這可咋整,成何體統啊!
被稱爲承宣的這隻騷狐狸,名叫齊博,安平王府世孫,也就是葉君浩一直在尋找的表侄子,坑死人不償命的熊侄子!
承宣嘟着嘴聳聳肩,“人家纔不認識了,誰認識這麼髒的小丫頭了啦!老頭子啊,你要不走,我可就先走了哦,我還趕着回去洗澡哦!”
齊副將被氣了個趔趄,在軍隊裏,他最煩的就是軟腳蝦和娘娘腔,可是自己這叛逆的兒子,卻偏偏又是個不折不扣的娘娘腔。
他也不知道是上輩子作了啥樣的冤孽,這輩子給了自己這樣一個不倫不類的兒子。
爲啥的兒子總是要和自己對着幹,他找過大夫,大夫說這是少年人常有的叛逆,等娃兒們娶了媳婦,長大了,便知懂事了。
可是他還是心憂啊,你說就這娘娘腔的兒子,娘娘腔起來比女人還女人,有哪家小姑娘會看上他啊?!
哪家小姑娘倒黴催的和他個娘娘腔結緣啊?
哪家………啊,小姑娘,這不就是有一個嗎!
齊副將剛要罵出口的話,一下子便卡在了喉嚨裏,哪家小姑娘!!嘿?這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廢功夫,這人不就在自己面前站着嗎!
繼續打量面前的黃毛丫頭,瘦弱的身板,矮矮的個頭,有點髒兮兮的小臉,身上穿着不倫不類的一件盔甲。
任憑齊副將如何腦洞大開,他都不會想到,這樣一個相貌平平的小丫頭,居然能夠迷着自家表弟和自己大兒砸。
叔侄相爭必有一傷啊!本着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原則,齊副將的天平毫不猶豫的就偏向了自家兒子!
誰讓自家兒子是弱勢羣體呢,就自家兒子這樣的品性,這娘們兒兮兮的小樣兒,能找着心怡的媳婦兒不容易啊,還能挑三揀四嗎……?
可是人家葉君浩就不同了,那氣質,那爺們兒樣,就杵那不動,小姑娘們就能一個個的投懷送抱,你信不?
“嗯,那啥?承宣啊,趙姑娘都邀請你了,你就和趙姑娘去喝兩杯唄!”齊父建議道,還不忘記朝自家兒子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