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菲雨笑着擺擺手,“哎呀,不用那麼麻煩,這裏挺好的。”
趙菲雨說的也是實話,比起逃荒時的居無定所,這樣的大房子,這樣奢侈的生活,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不過這房子確實……真大呀!房子太大也很苦惱,她有些擇牀,估計今晚得失眠。
果然,當晚趙菲雨沒有去住那偌大的主屋,反而去了大姐趙大花的屋子,兩姐妹一起住進了主屋旁邊的東廂房。
東廂房的牀夠大,姐妹倆熱乎乎的擠在一起聊天。
小小的房間能夠給人帶來足夠的安全感,姐妹倆沒多久沉沉睡去。
而葉君浩和虎崽子便住進了前院。另外還有那四十個還在昏迷的人,葉君浩將那些人安排給了小德子,關在特意加固的房間裏,每個人都給捆綁着,由專門的人員看護,隨時觀察那些人的動靜。
第二天一早,兩人相約準備去那繁華的港口逛一圈。
趙菲雨已經好久沒有這麼放鬆的去逛逛街購購物了,一聽說要去逛街,立刻眉飛色舞,換上了便利的裝扮,還背上了一個可愛的小挎包,挽着大姐便要出門。
趙大花急忙從趙菲雨的胳膊中拉手。
笑話,她纔不願意去打擾妹妹和妹夫的約會呢,她還有很多事兒要忙呢。
“雨兒,大姐忙着呢,大姐可沒有時間陪你們逛街呀。你們自己去玩兒哈!”
這時,趙大花擺出一副忙碌的架勢,颳起袖子,端了盆髒衣裳就急急忙忙出門了,趙菲雨攔都攔不住。
沒辦法,自己只得獨自出門,走出房門,來到外院,外院那顆高大的櫻樹下站着一個挺拔的身影。
葉君浩原本利落的短髮已經長長了一寸,這樣的長度既有古人的書生意氣,又有現代人的灑脫幹練。
再配上他這一身黑色金絲暗紋,倒顯得格外霸氣側漏。
看着眼前的葉君浩,趙菲雨禁不住浮想聯翩,若是這傢伙穿上那白色的星際軍官戰服,那得有多禁慾啊!
“怎麼啦?”葉君浩打斷了趙菲雨的幻想。
趙菲雨尷尬的埋下頭,臉頰有些紅,自己這是醜大了,看男人竟然看呆了。
葉君浩看着面前的小姑娘緋紅的臉頰,誰都沒有發現,他輕輕勾起了脣角。
那句話咋說的?人靠衣裳馬靠鞍啊!
今兒個早起了一個多時辰,梳妝打扮自己,還是頗有成效的!葉君浩心裏十分得意。
而另一旁,窩在角落裏默默觀察的小德子,不停的打着哈欠。一大早的,少爺就讓他伺候着,試穿了十件衣裳,可把他累得夠嗆。
他咋沒發現他家少爺還這麼愛打扮呢,不過少爺高興就好。
小德子想着,又打了個哈欠,準備回自己屋裏在補個覺。
來到了街道旁一家店鋪,店鋪名口福齋,一看這名字就知道這是家餐館。
兩人上了二樓包間,點了一些早點小喫。一邊聊天一邊喫着早飯,一邊看着樓下熙熙攘攘的人羣,這頓早飯喫的有滋有味。
突然,樓下一陣嘈雜不堪的吵罵聲傳入兩人耳朵。
“混蛋!燕國的,大大的豬崽子,蠢貨!!”樓下傳來一聲聲有些蹩腳的叫罵聲,叫罵聲內容讓人聽後極度不舒適。
在燕國境內,竟然敢如此囂張,光天化日明目張膽辱罵燕國人豬崽子,這樓下的外族人是不想活了麼!?
樓下,是一羣留着小鬍子的小個子男人,他們打扮怪異,身上穿着最廉價的蓑衣,但是,都在腰間別着一把長刀,操着一口不太流利的漢語,還在街邊叫罵。
被他叫罵的是一個年長的老婦人,老婦人是在街邊擺攤賣自家做雞蛋麪餅子,而這個外族人,吃了人家的餅子,卻不給錢,還說這餅子有髒東西,要求賠錢!
街邊所有的目睹這一切的老百姓不幹了,立刻將這一羣外族人團團包圍。
“混蛋傢伙!全部都去死啦死啦滴!”帶頭的族外人,嗖的一下抽出腰間長刀,圍着的老百姓被這一變故嚇得四處逃散。
“哈哈哈!燕國豬崽子,軟腳蝦!哈哈哈”一羣外族人,舉着手中的長刀,耀武揚威。
一把將老婦人攤位上所有的雞蛋餅子,連同老婦人身邊的銀錢袋子一起搶了去,老婦人護不住,哭嚷着,“沒天理啊!你們這些天殺的南夷野蠻人,你們會遭報應的!嗚嗚……”
“哈哈哈!燕國豬崽子!哈哈哈!”
這一羣外族人,就是來自南海附近島嶼上的倭國,倭國人生性好戰,嗜血殘忍,經常會隨商船或漁船來這裏騷擾百姓,這些人是倭國的一些所謂的流浪刀客,其實就是一羣流氓強盜。
“碰!”爲首的倭國流氓還沒有來得及笑完,一道巨大的力量便打在他的胸口處。
爲首的小鬍子流氓倒飛出去五六米元,直接砸到了街邊牆角處,一股股鮮血從那人口中流出,那人此時已經進氣多出氣少了。
“啊!大大滴壞蛋!死!死!!”流氓刀客怒火中燒,紛紛抽出長刀,毫無章法的上前亂砍起來。
“哼!一羣白癡!”葉君浩站在那裏,無風自動。
他手中的劍在空中玩了一個好看的劍花,那血淋淋的劍花就在空中一個個不停綻放,伴隨着慘叫聲和哀嚎聲,不過瞬息之間,他的腳下便躺着一具具血人,血人還沒有斷氣,哀嚎叫罵聲不斷。
一隊官兵從遠處急忙跑來,“你們不能走!跟我們回縣衙吧!”帶頭的官兵攔住葉君浩和趙菲雨的腳步,說道。
“放心,你們不請,我們也要去拜訪拜訪朱縣令!”葉君浩臉色難看,邊說着邊拉過趙菲雨的小手,徑直向着知縣衙門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