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梓萱期待地看着劉大寶,要真是第一個發現的,那就更加有意義了。
她很清楚,要是發現新物種的話,是可以以自己的名字命名的,這是她在野外探險的原因之一。
她可是一直惦記着發現新物種的事呢,很想找到一個以她的名字命名的新物種。
“不是,我林一凡說這海水稻幾十年前就有人發現了。”劉大寶搖搖頭說道。
“這樣啊……”吳梓萱有些喪氣道。
這些前輩們啊,真是一點機會都不給吳梓萱留。
“終於可以喫上飯了嗎,那我們趕緊做啊。”
曾清婉這時興沖沖地跑過來,恨不得現在就能喫上香噴噴的米飯。
“我們還不知道怎麼把這東西變成大米呢,得等林一凡回來纔行。”趙希鬱悶道。
有的看沒得喫,真是一件讓人着急的事情。
“林一凡你回來啦。”
眼尖的顏思茜遠遠就看着林一凡回來,興沖沖地跑了過去。
“林一凡,你現在好像一個農民伯伯啊。”
看着林一凡褲腳沾着泥巴,將稻穗抗在肩頭的樣子,顏思茜忍不住笑道。
“我現在本來就是個農民。”
林一凡對這個身份還是挺喜歡的。
“林一凡,這稻穗該怎麼處理啊,我們都不會。”
見林一凡回來了,劉大寶連忙問道。
“這個很簡單,去拿塊竹蓆墊在樹底下。”
這種小問題自然難不倒林一凡。
“好嘞。”
劉大寶見林一凡有辦法,樂滋滋地就跑去拿竹蓆了。
“這稻穀的連接其實並不是特別緊密,只要找個東西這麼用力一拍,稻穀就脫落了。”
等劉大寶墊好竹蓆,林一凡直接將一把稻穗往樹幹上甩。
只聽“噠噠”的一陣響,一粒粒稻穀便像雨點似的,紛紛落在了竹蓆上。
“原來就這麼簡單啊。”
曾清婉想到自己那個用手剝的主意,感覺弱爆了。
“本來就不是多難的事情,多動動腦子,自然就想到辦法了。”
林一凡將剩下的稻穗交給了他們,就讓開了位置。
脫粒這種事,簡單粗暴點直接將稻穗扔在馬路上讓車碾就行了,壓根不是特別難的事情。
只是單純這麼甩的話,甩一兩次是甩不乾淨的,必須甩上很多次,一直這麼做的話是一個非常累人的活。
“讓我來試試吧。”
衆人覺得林一凡這個脫粒的方法很有意思,都有些躍躍欲試。
他們將稻穗抓在手上奮力地往樹幹上甩,看着竹蓆上一粒粒跳動的稻穀,笑得非常開心。
“終於全部脫粒完成了,這些稻穀還真不少呢。”
曾清婉蹲在竹蓆上,捧着一把稻穀,聞着上面散發的稻米清香,滿滿的成就感充溢在她的心間。
“稻穀是不少,但是這脫粒也是個累人的活啊。”
劉大寶和趙希揉着痠痛的臂膀鬱悶道。
其他人只是圖個新鮮,甩完一兩把就算是完成任務了。
剩下的稻穗,大部分還是他倆負責脫粒的,簡直是苦不堪言。
劉大寶感嘆道。
“等你們喫上飯的時候,就不辛苦了。”
吳梓萱捧起一把稻穀,露出一條小縫讓稻穀從縫中流過,玩的非常開心。
“林一凡,我們脫粒完成了,該怎麼脫殼啊?”
曾清婉已經迫不及待地想喫上米飯了,衝着林一凡大喊道。
“現在還脫不了殼,得把它弄乾纔行。”
林一凡走過來搖頭道。
“我看着這稻穀挺好的啊,怎麼就不能脫殼了。”
曾清婉看着飽滿的稻穀,覺得要弄乾什麼的完全是多此一舉。
“你剝開一粒看看就知道了。”
見她不信,林一凡直接讓她自己試試。
“剝開就剝開,這不是挺……怎麼裏面是這樣的啊?”
曾清婉剝開稻穀,就見原本應該一粒一粒的大米現在完全不成型,溼乎乎的,一捏就成粉了。
“剛成熟的大米就是這樣的,只有把它弄乾之後,纔會變成你印象中的大米。”
林一凡淡淡道。
“不會是要曬乾吧,那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喫上米飯啊。”
衆人都很失望,覺得今天想喫上米飯的願望要泡湯了。
現在天都黑了,就算想曬乾也得等到明天。
“把它弄乾的方式,可不止一種。”
林一凡也想喫白米飯呢,怎麼可能等到明天。
“那還能怎麼做啊?”
衆人盯着林一凡,不知道他有什麼好辦法。
“烘乾。”
林一凡意簡言賅。
“這裏也沒有烘乾機啊,也能夠烘乾?”
在城裏呆慣了的曾清婉,想做什麼事情,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各種機器。
“有火,自然就能夠烘乾。”
烘乾這種事,無非就是用熱氣流帶走被烘乾物體的水分,有火就足夠了。
“劉大寶,把火塘上的鍋取下來,再在上面套上一個大竹筒。”
林一凡吩咐道。
“知道了。”
本來很失望的劉大寶見又有機會喫到白米飯了,興沖沖地就開始準備起來。
林一凡也沒閒着,開始用細篾條編起了有着細密小孔的竹筐。
他的動作如行雲流水,動作優雅,又行動迅速。
在劉大寶按照林一凡的吩咐準備好的時候,他的竹筐也做好了。
他將一些稻穀裝進竹筐中後,便將其放在了竹筒上。
“點火,扇風。”
做完這一切,林一凡又下達了一條指令。
火塘被林一凡做成了土竈的樣式,用扇風來增大火勢是很方便的。
等劉大寶點上火,用幾片很大的樹葉疊在一起開始扇風之後,騰騰的熱氣便順着竹筒往上涌。
稻穀在熱氣的烘烤之下,稻殼表面開始滲出了一絲一絲的水,原本還帶點青色的稻穀徹底變成了黃色。
等稻殼上再也沒有一絲水跡的時候,林一凡將竹筐拿了起來,直接將裏面烘乾的稻穀倒在了竹蓆上。
“你們準備舂米吧。”
他又將竹筐裝上稻穀開始烘乾之後,對衆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