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凡忽的一下從門口的臺階上站了起來,他被一個人激怒了。
“林總,我只是不想被他們當工具人,所以才偷偷跑過來尋求幫助,我跟他們有血緣關係但沒有任何感情,我只想能在村裏躲過他們的追捕。”面前清瘦的女孩說道。
林一凡打量了她一下,身材中等,比較瘦弱,但臉上光彩照人的大姑娘。
她姓呂,濱海呂老闆的女兒。
“你是說早在前天你就察覺了不對勁,所以才跑出來的?你很聰明,”林一凡緩緩道,“你現在村裏住下,不管怎麼說,你是無辜的,是被人家當試驗品的,但我要是發現你在騙我,那我可就要……”
“沒什麼好說的,騙人的人當然要接受懲罰,”女孩點點頭,“不過,你們村有什麼零活兒嗎?”
幹什麼?
女孩稍微有些赧然:“我本來在那邊準備國考呢,現在也沒辦法了,沒工作,我支付不起費用。”
這還是三千億身價大老闆的孩子?
“怎麼這麼無恥?”林一凡不明白了。
“那個人,嗯,我不能說他,只能說,可能我母親留下的東西,現在也只有我這個人才是有點利用價值的吧,再說,人家有七八個兒女,我這個當姐姐的也不能和人家搶東西嘛,家規。”女孩淡然笑道。
林一凡讓她先進去住下,家裏的院子大得很。
“你幫我查一下,如果這件事是真的,那就讓她在村子裏住下,我們現在不是最需要人才嗎,她是濱海交大讀管理學的高材生,要是能留在我們工業園區,我們的壓力就小多了。”
女高手記下這件事,就打了一個電話什麼都搞清楚了。
“是這樣的,而且,這女孩很堅強,她沒說她跟那個家庭的矛盾已經到了極深的地步,人家就是把她當實驗品,讓她跟人家的孩子一起喫那些營養品,給人家的孩子作爲一個參照的。”女高手悄然緊握着自己的雙手說。
那就簡單了,讓她在這邊住下。
“不出所料的話,接下來應該會有人玩這種苦肉計,你做好調查的準備,把調查結果給上面送過去,這些人,必須得處理了。”林一凡憎恨道。
他拿出去的那些藥材,現在居然有一大部分被有錢有勢的人拿走了,這是誰的責任?
“對了,還有一些所謂的專家現在在指責我們,認爲我們給他們的東西有問題。”女高手又說。
“讓他們找死去吧,你不要跟上次來拿藥材的那些人通報,我倒要看看接下來他們有何臉面來找我拿東西。”林一凡火了。
但他沒想到的是那幫人壓根沒把這件事當回事。
“我要不把那些東西先給他們一部分,誰來給老百姓當試驗品?”上次來拿藥材的隊長中午打電話過來,詭笑道,這傢伙心腸狠毒手段陰損,“我拿出一大部分給他們,瞧,他們自己先鬧過矛盾,彼此還有人揭發,現在出了點問題,他們又聯合起來試圖給我們施壓,這不正好嗎,我們正好看清楚到底是什麼人在跟我們作對,你那邊千萬別鬆口啊,要是給這幫狗東西的好處太多了我一些手段就沒法使用了。”
勞資以爲自己就是個大奇葩了,沒想到你們這幫人更狠毒。
這是要把那幫有錢人往死了整啊。
“行,你們的計劃我配合,接下來怎麼做?”林一凡問道。
“做什麼?人家多少營養專家聯合起來,讓我們現在趕緊出去賠罪呢,我們還敢做什麼?”那隊長一臉茫然,話語裏卻透出森然殺機。
林一凡完全明白了,這幫人算計起來可比那幫老闆厲害的多呢。
“那就這樣吧,不過,這件事我得給你提個醒,給那幾位老人送的好東西千萬別拆開,有些藥材是搭配使用的,他們以前應酬很多,體內積攢的毒素也很多,要是敢拆開來使用,出了問題我可不負責任。”林一凡告誡道。
隊長賊笑道:“你以爲那些拆開的東西被誰拿走了?”
……
靠!
“算了,你們跟我們一條心我就不用管了,下一次取藥材帶着一部分高手,那幫人找上門來你們也別出手,我得會一會這幫畜生去。”
這話才說完三天,有人找上門來了。
“林總是吧,我是來要人的,”一個看不出是什麼職業的小年輕,二十幾歲的樣子,進村直奔林一凡家,進門道,“呂家女兒再你們家,這件事說不過去……”
“讓他家背後的主子安靜點,把那幾個人的腦袋下了。”林一凡回頭吩咐。
女高手一個電話出去,不到三分鐘,那小子的老子狂奔着從村外來了。
有錢人,你得照顧人家的騷操作的,人家本意是讓他兒子先以小呂的“準男朋友”的身份來要人,林一凡要是把人叫出來對峙,他就可以明明白白的進村,用生意上的事情讓林一凡要麼放人要麼把他們家一大羣人不吸收那些好東西里的營養的事情給解決了。
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林一凡壓根不屑於和他交手。
他們家發家致富背後是有主子的,養得起供奉的那種。
女高手電話裏就對那供奉說了一句話。
“林總閒來無事的時候想去你們那邊拜訪一下你們幾個。”
就這麼一句,那幾個人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林一凡說了什麼?
他不過說了句要“那幾個”的小命罷了。
可那幾個供奉哪裏敢肯定林老闆要的是哪幾個的小命啊。
沒辦法,他們把那家族的老不死先給整死了。
“林一凡動手了。”
這句話就跟長了翅膀的鳥一樣飛到了各家各戶。
那濱海的大老闆一聽這個消息,嚇得褲襠裏都溼透了,再也不敢玩任何心眼,他現在就一個想法,只要能跪求這位爺別針對他們家,他把喫進去的都可以吐出來。
這家還只是一個小嘍囉,勢力更強大一些的呂家此刻是徹底驚慌了。
“你到底安排了什麼人?”老呂問。
呂夫人哭道:“我只是想嚇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