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漢子看了一下有些奇怪。
“你們要養牛是不是？”他看了一眼兒子，“你來說吧。”
他兒子過來一看就搖頭了。
“我是在一家管這些企業的單位上班的，對這些頗有研究，說實話，山上不適合養牛，而且這種粗放式的方式並不立於好奶源的培養，我還是建議，如果資金充足，最好能在平原地帶建立一個養牛場。”那小子很乾脆，“如果不行的話，我可以找一下我們那邊的合資企業，他們的技術還是有過人之處的，不過，決不能只聽他們的扯淡。”
林一凡笑道：“你這麼說那就可見你沒有對不起你的位置了。”
“對方是從中歐來的企業，他們的其他工業未必很好，但在這方面他們是的確有過人之處的，然而，他們地廣人稀，我們和他們不一樣。”那小子建議，“林老闆要是想考差的話可以去一下。”
“我們可沒有那麼急迫的需求，實際上這是我們的奶業霸主在這邊的投資，我們要給他們提供的是一個高質量的奶源，好了，這件事咱們不必管了，看一下在山上修建這些建築的話，我們得花費什麼代價。”
林一凡順手拿出一把青草。
幹什麼的？
“你小子是個人才，你看一下着草料怎麼樣？”林一凡笑道。
那小子拿起來一看，皺皺眉掐了一點吃了一口。
“哥，你就是這麼上班的？”他弟弟妹妹急眼了。
那就是一把草你怎麼還喫下去呢？
“這有什麼，上班的人得對得住那個崗位，我就是這麼工作的，”那小子點頭，“這飼料要比一般的工廠生產的精飼料好得多，甚至可以這麼說，奶牛用最好的精飼料衛央，也不如這種營養更多元化的青草料，林總，你們這是從哪弄來的？”
“多得是，不過不能告訴你，這得給人家保守祕密，”林一凡問道，“你在哪裏上班？”
“大西北。”那小子點頭，“你要是有這麼好的草料，我看啊，要是數量足夠的話，我們那邊的幾家奶企也可以找你們村形成合作，要是把這種飼料放在山上，奶牛多活動一下，奶源比任何地方的都要好。”
這就行。
“這種草料多得是，但要運輸的話可能會流失一部分營養，此外，一個地方有一個地方的特點，這邊的草料未必就比那邊的草料差，我研究一下如果能弄一個飼料加工廠，那我們就可以展開合作，那邊的飼料一般都是怎麼來的？”林一凡問道。
“還不是從大洋彼岸買來的糧食加工的，那幫王八蛋特麼不是好東西，我們給他們帶去了生意，他們還經常找茬兒讓我們給他們更多的待遇，”那小子罵道，“要不是咱們的糧食太少了，我真想一巴掌打死那幫狗東西。”
要糧食？
“那就好辦多了，你跟你們單位聯繫一下，如果他們願意承擔一部分風險的話，我給他們供應糧食，他們自己生產私聊，價格麼，外國人要多少，我只要他們的一半，產量的話，提高三成。”林一凡笑道。
“有這種好事？”那邊一聽大喜，“你小子給我聽好了，這個關係必須維護好，這件事辦不成，老子不給你戶口本，我看你們咋結婚。”
……
“好啊，合着這小子啥都有了，這是哭窮呢，”林一凡笑道，“答應他，這幾天可以派人來這邊談判，糧食的話，他們需要的是玉米還是大豆？”
“大豆，玉米也要不少，你有多少？在什麼這麼地方？！”
這可不能告訴你。
林一凡笑道：“商業機密不能說，但可以找市府給你一個保證，對了，如果你們那邊沒有加工企業的話可以跟這邊談判，直接和市府談定生意，他們給你們提供飼料，我就不用和你們打交道，也能讓這邊的工人多賺一點錢。”
“就衝這句話，我信你，”那小子立即道，“我安排一下，你們趕緊過來吧，順便，那什麼，我家也準備好了，就在家裏喫住啊。”
那邊爽朗地笑了起來。
可就是沒想到這小子這麼好運氣，出趟門就遇到了林一凡。
“這是我一個打過交道的企業的老闆，不是我們單位的人，”那小子收起電話就要出門，“我得趕緊找車，去機場接他們，這人做事很雷厲風行，今晚肯定能到。”
林一凡笑道：“看來，這筆生意咱們是談定了！”
沒十分鐘，還沒等他們商量好在山上怎麼養牛，市長電話過來，笑嘻嘻道：“行啊，你小子這次算是給我們帶來了一個大生意，這要是做得好，以後咱們國內的飼料加工就全放在咱們這邊了。”
別！
這麼搞那是要讓別的地方找你麻煩的。
“多少給人家留下點兒，”林一凡建議，“可以跟周邊的地方商量，而且，省城那邊不是一向不支持我們嗎，那我們這麼好的機會支持他們一把，看誰還敢說我們跟他們不貼心。”
市長怒豎大拇指。
“那就這麼說定了，你們家還會什麼都去報名，不管怎麼說，咱們這工業農業一起發展，只要是人才，在外地有點勞累，你回來在這邊找工作，我擔保你收入比外地只能高而不低。”林一凡誇下海口。
那女孩呵呵一笑：“我在外地一個月工資不算獎金也要小兩萬。”
幹啥的？
“工業圖紙設計。”
……
牛皮！
這種人可真是棟樑！
“那你回來不覺着委屈？”林一凡不解地道。
“啥工作也不能耽誤我照顧自己父母，這是原則，”女孩得意道，“何況，咱們市裏頭也要搞這方面的研究，我原本是做設計的，現在去大學教書，還能有自己的實驗室，一舉兩得我憑啥不回來？”
“好人有好報啊，”胖子拍拍手，“那就這麼定了，老哥幾個，趕緊回家吧，那女土豪要過來，我估計就在後半夜，得想辦法說服她接受在山上養牛的建議，那可是個女強人不一定聽。”
她就是女土匪也得科學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