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夕顏看起來,老伯很正常,也不吵鬧,總是默默地用幾件小工具熟練地雕着木頭。
他總說自己是清朝皇室的御用人士,皇后娘娘的髮簪都是他一手做成的。
但是,他真的是很好的手藝人,任何木頭到他手中,都能變成各種各樣精巧的玩意兒。
在他絮絮叨叨敘說的時候,夕顏總是耐心地聽着。
“只有你肯聽我說話。”老伯曾經這樣感激地說。
夕顏輕輕搖了搖頭。
“姑娘,你比我以前見過的皇后娘娘都漂亮。”老伯有些激動的說。
“老伯你見過皇后娘娘嗎?”
“嗯,皇后娘娘一般不戴木簪的,只是我做得皇后娘娘特別喜歡,招我覲見,我跪在地上都不敢擡頭,只用眼角的餘光輕輕看了皇后娘娘一眼,只那一眼,那容貌姿態,叫我永生不敢忘記啊!”老伯似乎陷入了長遠的回憶中。
“老伯,這塊沉香木,能幫我做成髮簪嗎?”夕顏掏出古樸的木盒,打開。
這塊小小的沉香木是從沈徹衆多的禮物裏扒出來的,他不識貨,只覺得沉香,卻不知道這塊沉香木的貴重和罕見,見夕顏喜歡,就不由分說送給她。
這也是她唯一從韓國帶回的物件。
“這...這是聖物啊!”老伯顫顫巍巍接過去,一臉崇敬。
“這是皇上賜予你的嗎?姑娘?”老伯着急地詢問。
夕顏搖了搖頭。
“我就知道,姑娘不是平凡的人物啊。”老伯不顧夕顏搖頭,自顧自地熱淚盈眶。
夕顏不知道怎麼同老伯解釋。
“既是姑娘對老朽的要求,老朽必不負所托,請姑娘一週後來取。”老伯認真說道,信誓旦旦。
夕顏便到了謝走了出來,外面飄起了鵝毛大雪。
這一年,終於就要結束了。
但是,這以後的許多年,那些漫長的歲月,又將如何捱過?
***
“沈徹先生,我們找遍了蘇州,甚至江蘇各地,沒有找到名爲林夕顏的女人。”
“知道了,繼續找,把中國各地都翻遍,實在不行,到別的國家去找,任何有可能的地方都不要放過,直到找到爲止,錢我會按時付給你們。”沈徹沉着臉放下電話。
“沈徹先生,林小姐說她保姆車壞了,能不能坐我們的車?”劉智恩前來報告。
“告訴她我的拍攝還有一會。
“我已經知會她,她說她願意等,因爲晚上的通告也是同一個節目。”劉智恩表示沒有辦法。
“那就讓她等着吧。”沈徹交代完畢跨入攝影棚。
“林小姐,你最好不要坐這個位置。”劉智恩眼看林蓉就要坐下去,趕緊提醒她。
“爲什麼?這裏有別的人要坐嗎?”林蓉不明就裏。
“不是,反正沈徹先生不喜歡這裏坐人。”李妍兒耐心解釋。
“爲什麼?座位不就是讓人坐的嗎?我就坐這裏。”林蓉不由分說一屁股坐下。
“再說了,我是普通的人嗎?長點眼力吧。”她不屑地轉過頭去。
糟了,劉智恩和李妍兒對視一眼,心裏暗暗叫道。
過了一會兒,沈徹坐上車,看到旁邊位置上坐着的林蓉,臉色頓時更加陰沉。
“沈徹先生,拍攝結束了嗎?節目開始之前還有很多時間,不如一起去喫飯,好嗎?我知道一家很好喫的店喔!”林蓉看到沈徹上車,眼睛亮了一下,隨即熱情地說道。
“下車。”沈徹緩緩啓脣,吐出幾個字。
“哎?什麼?”林蓉沒有反應過來,轉過頭問。
“我說下車。”沈徹不帶一絲感情重複。
“沈徹先生,算了吧。”劉智恩和李妍兒小心翼翼地勸說。
“你......讓我下車?”林蓉的臉頓時一陣紅一陣白,有多少男人爭着搶着就爲了請她上車去喫飯?他居然讓她下車,他到底把她當成什麼?
“停車,讓她下車。”沈徹不願多說,把頭轉向窗外。
“好,沈徹,你不要後悔。”林蓉拉開車門,氣憤地走了下去。
沈徹的車毫不停頓地飛快開走,把她扔在高速公路上。
沈徹,你看着吧!我一定要得到你。看着沈徹離去的方向,林蓉跺了跺腳,拿出手機。
“快叫保姆車來接我,我在高速公路上。”她憤憤地合上手機,發現路過的車已經有人在看她,必須趕快走纔行。
車上的人大氣都不敢出,突然感到一陣涼風吹來。
沈徹靠在窗邊,看着夕陽暈染天邊的雲彩。
“吶,沈徹,不要睡了,快起來!看外面的天空,漂亮吧?看了這樣的夕陽會更有幹勁吧?”
沈徹看向旁邊空空的位置。
找不到是吧?沒關係,總會找到的。總有一天,你再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我不想念,因爲你總會回到我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