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沉愛 >第51章 chapter52 難堪的再見
    袁真,沈徹最好的朋友,也是AMUSE旗下藝人。

    夕顏和他也是舊相識。

    “袁真,你們怎麼回事?把小櫻一個人扔在大街上,多危險。”沈徹責備着袁真。

    “沒辦法啊,里美突然有工作,只好讓我去接小櫻啊。”袁真無奈地說。

    “你真是的──”沈徹看着遠處地鐵站邊,尋找着小櫻小小的身影,突然頓住了。

    “你怎麼了?”袁真訝異地問道。

    “我好像看到她了!”那一抹從小櫻身邊迅速消失的白色身影,那樣的像她。

    “看到誰了?”

    “是我看錯了吧。”沈徹笑笑,只要看到白色身影都會以爲是她,這已經是這幾年的習慣了,按時間來算,應該還有一個星期她纔會來。

    “爸爸!”小櫻看見爸爸,從遠處一路歡呼着奔跑過來。

    “小櫻,對不起,爸爸來晚了。”袁真蹲下來,把女兒抱進懷裏。

    “沈徹叔叔。”小櫻甜甜地叫了一聲。

    沈徹愛憐地摸了摸她的頭。

    “剛纔有一個漂亮的姨姨在這陪我等爸爸呢,可惜剛纔走了,真的是很漂亮的姨姨啊。”

    “比你媽媽還要漂亮嗎?”沈徹好笑地問。

    “和媽媽一樣漂亮!”小櫻響亮地回答。

    “看來真的是很漂亮的人,小櫻一直說里美是全世界最美的人。”袁真看着沈徹笑笑。

    “這是什麼?”沈徹注意到小櫻手上的白色帕子。

    “剛纔的姨姨送給小櫻的。”小櫻把帕子遞給沈徹。

    一針一線繡出來的粉色櫻花,栩栩如生,除了她還有誰。

    真的是她!

    沈徹握着帕子在首爾的街頭瘋狂地奔跑起來,焦急地尋找着她的身影。

    爲什麼在這熙熙攘攘的人羣中,沒有一個人是你?

    ***

    路邊的高樓不斷地後退,計程車飛馳着。不禁讓人產生一種錯覺,好像這還是幾年前忙碌的日子,匆忙的從一個地方趕往另一個地方,似乎都沒有喘息的時間,耳邊似乎還能聽到楊慧賢女士總是帶着緊張感的嚴肅聲音,偶爾接個曼柔的電話,和慕槿打打哈哈,肆無忌憚地大聲笑着,打鬧着。

    世界上每個國度每個城市每條街,總是有人相聚離別,每個人都有自己不能忘卻的愛恨傷痛,只怪這世界太少有心人,卻有太多有情人。這世界何其大,人又何其渺小呢。

    旁邊的媛妍注視着這繁華的大都市,眼裏盡是好奇喜愛之情,她哪會知道這個極盡繁華人人嚮往的城市,對有些人來說,只是華麗的軀殼而已,她也不會知道,曾經有多少人在這裏撒過絕望的淚水。

    “前輩,到了啦。”媛妍興

    沖沖地拉着夕顏下車。

    “好厲害!”看着氣派矗立的電視臺,媛妍不由自主地發出感嘆。

    “我們是到九樓吧。”媛妍等在電梯口確認着。

    夕顏點頭。

    “不好意思。”一句帶着鼻音的聲音傳過來。

    夕顏心下一振,下意識地擡起頭。

    一個戴着墨鏡的男子,墨鏡幾乎遮住了大半張臉。但是,除了他,還會是誰呢?

    真的是他,還是裝作沒看見吧?

    要不要,要不要打個招呼呢?夕顏的心跳有些紊亂。

    然而,他目不斜視地走了進來。

    夕顏的心跳漸漸平復,還是算了。現在打招呼又算什麼呢?

    “您到幾樓?”媛妍帶着顫音用敬語問道。

    “七樓。”

    媛妍按下七樓,沈徹有禮貌地致謝。

    “你說,他是不是沈徹啊?”媛妍激動地搖着夕顏的手臂,用母語問道。

    夕顏不知道怎樣回答她。

    “那個,不好意思,請問你是不是沈徹先生?”快到七樓的時候,媛妍終於忍不住問道。

    “嗯。”沈徹拿下墨鏡,衝媛妍笑了一笑,眼光從夕顏身上轉了一轉,面無表情又轉過去。

    “再見。”電梯門打開,沈徹從夕顏身邊擦肩而過,穩步走了出去。

    夕顏愣在原地,他走過身邊時帶過的微微的風,幾乎吹冷了她的心。

    那樣陌生的眼神,一絲印象都沒有了嗎?呵,真正好笑,面對面都不認得。

    那樣不近人情地冷漠地走過去,在那一瞬間似乎就把過去撇得一乾二淨,沒有一絲痕跡。

    就好像──好像從來都沒有認識過、從來沒有任何交集過。

    是啊,他可是沈徹啊。

    再說當初不辭而別的人也是自己,還有什麼理由埋怨他?

    只是,原來以爲自己已經心如止水,原來還是,修煉不夠啊。還是會心潮涌動,不能平息。

    “啊!果然,真人比電視上還帥!怎麼辦?”媛妍雙手捧着臉,無法抑制心中的激動之情。

    “前輩!他還那麼平易近人,你說是吧?”媛妍扯着夕顏的衣袖。

    “沒覺得。”夕顏回過神來說道。

    “前輩,是你沒看到吧?剛纔他那麼有禮貌,還衝我笑了!啊!那樣的笑容,真是讓人無法自拔啊!”媛妍繼續陶醉中。

    林夕顏,一切纔剛剛開始呢。

    走在冗長的走廊上,沈徹把墨鏡塞進口袋裏,不明意味地笑了,任憑陽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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