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名醫貴女 >072,脫否?
    蘇漣漪不知zi ji 絮絮叨叨地說到了什麼時辰,只覺得天矇矇亮了,她終於有了一絲疲憊,大虎早就沒了聲。

    漣漪苦笑了下,“大虎睡了好吧,我也該睡了。”

    “沒,我在聽。”大虎突然開口。

    漣漪愣了一下,剛剛只當zi ji 發泄,第一次找了個人將zi ji 從前種種發泄出來,本以爲大虎早就聽得不耐煩睡了,沒想到他卻還在聽,她說的話多半古人是不懂的,他還真有耐心。

    古人

    這個詞讓她一驚,而後突然很想笑,這個世界,真是奇妙。

    蘇漣漪不再說話,不一會便呼吸均勻,睡了去。大虎見蘇漣漪睡了,這才閉上眼,也睡了。

    清晨,到來。

    蘇峯心情很美麗,哼着不成調的小曲,出了房門,不得不承認,閨女家住起來就是舒服,乾淨整潔,屋子不大卻十分舒適。

    洗漱完了,出了屋子進了廳,一回頭,看到了另一個房間上掛着的大鎖頭,嘿嘿一笑,輕手輕腳過去將鎖頭開開,趴在門旁聽了一下,沒聲音,估計兩人都在睡。

    老臉十分滿意地笑開了花,顛顛跑去廚房做飯了。

    漣漪幽幽醒來,一睜眼,看到了大虎的臉,吃了一驚,差點喊出來。但很快恢復了理智,想起昨晚發生之事。

    大虎警惕性很高,只要蘇漣漪稍微一動,便立刻清醒,也睜開了眼,兩人就這麼對視。

    尷尬

    “早。”蘇漣漪強迫zi ji 冷靜下來,打着招呼,向後退了一退,因爲兩人不知不覺竟都睡到了牀中央,那種觸碰到對方皮膚的感覺,如同即將燃燒一般點燃。

    “恩。”大虎回答了句。

    蘇漣漪越想越生氣,那個便宜爹也shi zai太過分了,她也沒得罪他,爲何要這麼折騰,一會她就要和他談判,親情不應該成爲威脅的砝碼,若那樣,豈不玷污了親情的無私

    “大虎,估計爹現在起牀了,你去旁邊的屋子取衣服回來好嗎”漣漪道,又想到大虎沒穿衣服,便補了一句,“我不偷看。”

    再一次感慨,古人真是麻煩,在現代海邊,女人穿比基尼,男人穿游泳短褲,這都很正常,但古代穿這些,便和那沒穿一樣。

    大虎點了下頭,一撩被子便起了身,推門出去。

    好吧,蘇漣漪最終還是忍不住偷看了兩眼,失了言,大虎那修長健壯的背影,shi zai是養眼。

    蘇峯正在做飯,房門自然大敞,大虎入內很快找到zi ji 衣服穿上,而後取了漣漪的衣服,將她房門推開一條小縫,將衣服扔了進去,扔完衣服便關門離開。

    漣漪穿好衣服洗漱完畢,纔出了房門到了院子,摩拳擦掌,準備和蘇峯據理力爭,若是有必要,吵架也行,可不能這麼折騰人了。

    當到了院子時方纔發現,蘇峯已做好了早飯,大虎將飯菜端到了桌子上,只等蘇漣漪起牀。

    驚訝,傳說中的鄉村流氓做早飯

    漣漪到了桌旁,看着碗中的粥和盤子裏的菜餚,雖不算是精緻,但也過得去,很有食慾,“爹,真沒想到,你做飯還有一手呢。”有感而發。但說完就後悔了,因爲昨夜缺眠,今天大腦遲鈍怎麼犯這種低級錯誤,作爲女兒,怎麼能不知蘇峯會不會做飯

    大虎意識到了,警告地看了她一眼。

    蘇峯從未想過女兒已經換人,只當是女兒的打鬧嘲諷,“臭丫頭,爹要不會做飯,你喫什麼長大的你娘去的早,我不做飯,三個孩子喫什麼”

    漣漪一愣,鼻子突然有些不舒服。蘇峯說得好像輕描淡寫,但實際上,想必這又當爹又當媽,定是辛苦,蘇峯從不抱怨,只是默默做着。

    這世上沒有絕對的好人,也沒有絕對的壞人。蘇峯在外也許被村民們反感厭惡,是個不學無術到處訛人的老流氓,但在家裏,他卻懷念着亡妻,笨手笨腳地照顧着三名兒女。

    本來蘇漣漪想找蘇峯吵架的g dong ,一下子又咽了回去,和這樣的父親吵架,豈止是不孝可形容分明是傷人心。

    蘇峯跑女兒家“耍流氓”,目的何在還不是爲了女兒的幸福也許方法激進了些,但其心意足以讓人感動。

    “這些年,辛苦你了。”漣漪有感而發,不是從女兒對爹的角度,而是從一個外人客觀的角度。

    蘇峯一皺眉,“你這丫頭睡傻了胡說什麼,養孩子不是天經地義嗎,別廢話了,趕緊,喫完飯了還得去幹活。”

    如今,敢這麼和蘇漣漪說話的也許只有蘇峯一人,除了蘇峯,誰不是對蘇漣漪恭恭敬敬但蘇峯如此說,卻引不起漣漪的絲毫反感,只覺得更爲親切。

    蘇峯是個粗人,肚子裏幾滴墨水都是跟着亡妻許桂花學的,說不出什麼華麗辭藻和讓人感動的大道理,但他的話卻足夠打動蘇漣漪。

    喫早飯期間,漣漪數次想開口,最終還是無法拒絕蘇峯的“美意”,其實更是無法拒絕一份無私的父愛。

    喫過了早飯,漣漪便駕着小驢車將三人又送去了酒廠。

    三人自然是還接了初螢。

    按理說,初螢偶爾是來蹭飯的,這幾天可不敢,因爲剛背後坑了蘇漣漪,如今是能躲多遠躲多遠。

    將三人送到了酒廠後,漣漪又聽了酒廠管事的彙報,確認了訂單後,便駕着車去了縣城。

    蘇家酒鋪二樓就是蘇漣漪的辦公室,一般接待客人或算賬什麼的都在這裏。

    這一日,漣漪正在繼續用算盤覈算訂單的錢數,樓下雷子上了來,“漣漪小姐,樓下有人找,是一位官爺。”

    漣漪不解,官爺她怎麼不記得zi ji 認識什麼官爺,最多就是吳知縣,但吳知縣的畫像在店裏天天掛着,雷子不可能不認識。

    “知道了。”漣漪趕忙將賬冊簡單收拾下,整理下衣襟,下了樓。

    果然,樓下一身材清瘦的老人穿着官服,背了一個木箱子,出乎蘇漣漪的預料,竟是趙仵作。

    “原來是趙大人,”漣漪微笑道,“您能來,真是讓漣漪驚喜,快快上二樓,漣漪要好好感謝您上一次的幫助。”

    上一次自然是在萬珍樓爲鼠驗屍的一次,趙仵作非但沒幫上蘇漣漪,相反態度還不怎麼好,本以爲到了蘇漣漪的地盤上會受到冷遇,卻沒想到,漣漪如此熱情,反倒是讓趙仵作有些尷尬。

    “哪裏,萬珍樓那件事,是憑蘇小姐的聰明才智所化解,老夫卻是什麼都沒幫上。”

    漣漪將趙仵作請上樓,“怎麼會沒幫若是沒有趙大人在一旁做見證人,民女便是口綻蓮花,也是無人信的。趙大人的嚴謹作風和口碑,便是幫漣漪大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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