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名醫貴女 >099,謎底(丫頭求什麼,妹子們懂的)
    時光飛逝,轉眼已五個月有餘,臨近年關。

    本應是rè nao鬧的過年,但京城中卻突傳噩耗,老皇帝駕崩,舉國大喪三個月,禁用紅朱,禁辦紅事,違者收監。

    就這樣,本來熱rè nao鬧的穿紅戴綠,因這一件事便全部改穿素。即便是遠離城縣的蘇家村也是如此,沒人敢在這一時間違背皇令。古人對皇帝的忠誠及懼怕,是現代人根本無法理解的,無論是因自身命運的渺小還是因皇權的龐大或是因那鬼神之說。

    當蘇漣漪接到這一消息時,正在家中,是蘇白告訴她的。

    如今的蘇白已不在酒廠幫忙,因爲年紀尚小,被漣漪逼着去縣城讀書,老皇帝駕崩,新皇帝確立,雖還未正式登基,但柩前即位便已確定了人選。消息傳到了嶽望縣,蘇白便趕忙跑回了村子,到了二姐家相告。

    此時,漣漪zi ji 在家,飛峋不知去了何處,對雲飛峋的行蹤,漣漪鮮少過問。

    蘇白在屋內小火爐烤着手取暖,一回頭,見穿着墨綠色錦緞綴着兔毛的小襖的自家二姐在臨窗坐着,透過開着一點小縫兒的窗子幽幽望向窗外,忍不住開口問。“姐,你想什麼呢”

    漣漪輕輕嘆了口氣,回過頭來看蘇白。

    大半年的時間,蘇白不像從前那般純苯,雖還不算瘦,但是也只是略胖,眼中的狂妄換成了謙虛,從前的無知換之爲狡黠。

    他的學業出類拔萃,雖基本功差了一些,但勝在聰明,鬼主意多,比那些從小受到禮教荼毒的書生靈活許多,舉一反三,接受新鮮事物也十分快。

    漣漪將窗子關了上,而後在墊着厚厚椅墊的椅子上坐好,伸手輕輕捂住胸口,因爲十分緊張。這種緊張,就如同高考後在電話中查詢成績一般,忐忑,害怕,生怕聽到不好的消息。

    “誰當了新皇帝”她的聲音平穩,但只有她zi ji 知道那聲音如何帶着顫抖。她不知道那幾位皇子哪個更適合做皇帝,哪個更能爲民爲主,此時她是自私的,希望太子即位,不爲別的,只因雲飛峋是太子一邊的人。

    好吧,她承認zi ji 自私了,她也是個俗人,當天下蒼生和zi ji 心愛之人有衝突時,她毅然決然地選擇後者。

    “是太子。”蘇白道。

    漣漪當聽到“太子”兩字時,吊着的心終於安穩放了下來。

    太好了,太子即位,那不就說明,雲家沒有危險她雖不是古人,但在從現代所瞭解到的中國古代歷史得知,成王敗寇,敗的不僅僅事奪嫡之人,更是他身後的一方勢力。

    蘇白敏銳發現了漣漪的失常,好奇問。“姐,我怎麼覺得太子即位,你那麼高興”

    漣漪笑笑道,“皇帝駕崩,太子即位,京城穩定,便能派兵鎮壓東部南部叛王戰亂,這難道不是喜事嗎難道你忘了當初大哥就因那戰亂,差點殞命在外。”

    蘇白連連點頭,“是啊,現在想到當時大哥生死未卜,我就害怕,謝天謝地,大哥安然無事。”

    漣漪看着蘇白,眼中帶着略略寵溺。蘇白一直是蘇漣漪本尊的跟屁蟲,其實人倒是不壞,就是太愚了,如今讀了書,有了zi ji 的見解,好了許多,以後即便是沒什麼大發展,混個小吏做做,或爲他開個小買賣也是不錯。

    “姐夫呢”蘇白纔想起來,這屋子很靜,大冬天的白雪封門,姐夫哪兒去了

    漣漪不動聲色,“家中沒糖了,我讓他去買一些糖,順便去河裏kan kan有沒有魚,撈上幾條燉湯。”其實她也不知雲飛峋去了哪裏。

    兩人有說了一會,蘇白給她講城裏發生的事,漣漪耐心聽着,偶爾評點幾句。

    正說着,飛峋回來了,開門入屋,帶了不少冷風。

    蘇白一件飛峋,興高采烈起來,“姐夫,我來了。”自從漣漪和雲飛峋定情,這蘇白也和zi ji 姐夫相處的不錯,何況姐夫還時常教他yi qiē 拳法,此時蘇白對姐夫很是崇拜。

    “恩。”飛峋點了點頭,回房間換衣服。

    雲飛峋人前人後大不相同,在漣漪面前,如同忠犬一般,樂哈哈地跟着。而在外人面前,這犬立刻搖身變爲虎,冷酷不苟言笑,讓人對其望而生畏。

    “白,此次回來,就爲了告訴我這件事”漣漪問。

    “不是,我們學院放假了,這不快過年了嗎爹讓我先回來收拾收拾家,掃掃塵,”回頭看了眼天色,“那姐你先忙,我回去先幹活。”

    漣漪笑着點頭,“行,晚間來喫晚飯,爹不在家,你也就別開火了。”

    蘇白美壞了,“好啊,最喜歡二姐的手藝了,我晚上來。”說完,便一步三回頭地離了去。

    蘇漣漪一直送蘇白出了院門,這才關了院門回來,剛一入屋,便見雲飛峋坐在屋內,面色凝重,所有所思。

    漣漪到他身旁坐下,伸手覆在他的手上,很是不解,“消息,你聽了吧”

    飛峋默默點了點頭,面色雖凝重,但眼中的喜悅是掩飾不住。

    漣漪不解,“那爲什麼要這一副表情太子即位,難道你不高興”

    飛峋長長嘆了口氣,回過頭來愛憐地看着面容白淨的蘇漣漪。“高興,其實我是在擔心。即位不代表登基,只要未登基,其變數還是很大,不知其他幾名皇子如何,若是他們之前沒沒傷到根基,那便很可能東山再起,趁機下手奪位。”

    漣漪也嘆了口氣,“未即位時,要爭權即位,即位時又要防備兄弟到登基,而登基之後想必又要煩心平戰亂,戰亂後少不得開倉撫慰經歷戰亂的百姓,有時候想想,太子也很難,看似風光無限,其實其中之操勞,想必只有他zi ji 知曉。”

    雲飛峋聽了蘇漣漪的話,而後突然笑了出來。

    漣漪擰眉白了一眼過去,帶了嬌嗔,“你笑什麼我說的話很好笑”

    飛峋爽朗的笑聲在屋內迴盪,見漣漪生氣,這才努力忍住,但俊容上還帶着憋笑的不易,“人人都說蘇家二小姐運籌幄,堪比男兒,還好他們沒聽到你這一番言論。”

    漣漪生氣,將zi ji 覆在他手上的纖細手指抽了回來但抽回的瞬間,卻被飛峋的大掌握住,那火熱的大掌彷彿將她小手融化,暗暗用力,不讓她掙脫。“別生氣,我不是罵你,也不是諷刺,只是說出心裏想的罷了。”

    漣漪白了他一眼,“你心裏想的什麼,說出來,若是說的不對,今天晚上就讓你跪搓衣板。”那口吻滿是嬌嗔。跪搓衣板,是蘇漣漪曾提議的罰法,雲飛峋知曉她不是開玩笑,每次聽到這個懲罰,都嚇白了臉。不是因爲疼,而是因爲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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