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名醫貴女 >117,妙計(求票!!)
    京城位於鸞國的中心地帶,而嶽望縣在京城東面,所以,從嶽望縣向懷靖城不算繞遠,馬車疾行三日便到。

    東部多戰亂,雖此時已經平息,但時間不長,想必一路上會遇到很多流民。

    漣漪早已做了準備,在車廂內放了大量饅頭,好在此時爲冬季,天氣寒冷,這些饅頭不至於壞。

    不同時期的流民會有諸多差異,例在戰亂時的流民爲亡命徒,因他們見不到勝利的希望,心中恐慌,而人類若是被逼入了絕境,便沒有了善惡之分,只有求生的慾望,所以戰亂時的流民往往很是危險。

    但此時戰亂平息,百姓們正趕赴家園,心中重新燃了信念,除了會迫於飢餓討要一些乾糧,不會做出什麼極端之事。

    這一路上,漣漪遇到了諸多流民,這些可憐的百姓都是爲逃離戰亂而奔走,一路上拖兒帶女,挑着行李扛着農具。

    漣漪的馬車不算豪華,但那些百姓們見到馬車來都紛紛上前,漣漪便掏出饅頭,送給他們,之後又匆匆趕路。

    滿滿一車的饅頭,三天的時間早已送了乾淨,只留着zi ji 的口糧。

    蘇氏姐弟兩人一邊行善一邊問路,便這麼生生的找到懷靖城。

    遠遠望去,懷靖城城牆高聳,那種帶着血腥與冰冷的古代戰爭壁壘不再只chu xian在教科書中,而是真真正正立於蘇漣漪眼前。只有這一刻,蘇漣漪才真真正正被穿越這個事實而衝擊。

    說來好笑,她明明穿越來快一年的時間,但日日夜夜家長裏短,忙着創業賺錢,竟絲毫沒被什麼歷史的滄桑鉅變、命運的輪迴曲折所震撼。如果說從前的日子只是換了個條件繼續生活,那如今,她真真正正感覺到這世界變了。

    那莊嚴肅穆,那血腥殺氣,即使那城門樓還離zi ji 甚爲遙遠,但她已感覺到了這無形的壓力。

    “姐,懷靖城正打仗呢,你好好的來這兒幹啥不信你出來kan kan,前面有一大片營地。”這幾日是蘇白趕着車,他屢次問蘇漣漪此行目的,但後者都拒絕不答。

    礙於自家姐姐的淫威,蘇白便不問了,老老實實的趕車,將好奇心揣進懷裏。

    營地在車內靜思的蘇漣漪一愣,趕忙衝了出來,撩了簾子,向外觀看。

    果然,眼前烏壓壓的一片軍營帳篷,如同一座小城一般,此時爲中午,隱約可見軍營中處處燃起了炊煙,正在做午飯。到處都有身穿皮甲的兵士在把守,手上拿着的是泛着冷光的兵器。

    “蘇白,我們正是去兵營。”漣漪道,脣角微微勾起,烏黑的眸子在暖陽下熠熠生輝。

    飛峋,許久未見,你可好

    蘇白嘆氣,自從他姐變了後,他就徹底不瞭解他姐了,此時更是懷疑兩人到底是不是一個爹媽生的,爲啥他就總覺得他二姐那麼神祕他怎麼也是看不穿、猜不透。

    這一路上,蘇白的所見所聞也是增多幾分,若是說從前他孤陋寡聞,整日只知道欺負鄉里鄉親,後來到了書院,也只是耍些小聰明讀一些書來應付二姐給他下的任務。

    那此時,他算是徹徹底底長大了。因爲看到這麼多無家可歸的流民,心底的良性別喚起,這幾日心情也是十分沉重。

    可以說,蘇白是長在蜜罐中的,有父親和哥姐的疼愛,從未真正接觸過這些真正的疾苦,從前的日子雖不算富裕但也不窮。他本性不壞,即便是在村中爲流氓,也只是偷雞摸狗,並未真正鬧出過人命。

    蘇白又一次嘆氣,這幾日所嘆之氣比從前那十幾年都要多上許多。

    一聲吆喝,鞭子抽到馬背,兩匹馬便甩開四條腿想着軍營的方向跑去。

    營地裏,距離上一次開會已過了十日,營地中心指揮帳篷內常年氣氛壓抑,所有將領都集聚,冥思苦想,想着如何用妙計攻城,卻怎麼也是想之不出。

    那懷靖城是幾百年的軍事重鎮,無論是守城經驗還是城內設施都是針對作戰而準備,連那以軍事力量極其強大的軒國都無可奈何,這雲飛峋所指揮的一支臨時軍隊又能有什麼辦法

    好在雲飛峋之前用那妙計硬生生將東福王投敵賣國延後,否則此時後果不堪設想。

    今日的雲飛峋還是一身黑衣。這是他一貫的作風,畢竟zi ji 年輕尚輕,即便是手下將士服了他,但還有這麼多兵士,衆人見他的年齡先是所有懷疑,所以他便日日將zi ji 打扮得深沉,甚至蓄了須。

    因有了鬍子,他看起來滄桑了許多,也比實際年齡看起來成熟了許多。

    就在衆人都在苦想時,有兵士來報,說雲將軍有了朋友到。

    雲飛峋一愣,有朋友

    衆將士也是不解,他們在行軍打仗,可不是走朋串友的時候,怎麼還有串門串到軍營裏來的

    雲飛峋覺得zi ji 面子十分掛不住,心中有些惱怒,但心頭卻又有一種期盼,這會不會是漣漪

    懷着複雜的心情,飛峋無奈,“帶她進來。”轉念一想,心中已經將對方的身份鎖定在了蘇漣漪身上。

    少頃,只見那名站崗兵士引着一人入內。

    雲飛峋端坐再主將位置上,黑衣之下,肌肉緊繃,一雙眼死死盯着門外,不知是在期待那抹倩影還是怎樣。

    兵士到了指揮帳門前,一拱手。“雲將軍,客人已到。”

    “進來。”飛峋儘量平穩zi ji 的聲音,不讓外人發覺他的失常。

    兵士向旁一閃,只見一抹雪白的袍子chu xian,那抹身影頎長,每一步都是極爲優雅高貴,明明裝束簡單,卻引人促足觀看。

    “飛峋兄,好久不見”那人在邁入營帳的瞬間,輕鬆的嗓音入內,帶着磁性,隱隱還有一種威嚴在其中。

    衆人擡頭,看到一面容極爲俊美的男子,只見其烏黑長髮高束入雕刻鏤空的發冠之中,在帳內燈燭光下,那金色發冠閃閃發亮。

    頭髮並未完全豎起,大半還是披散在肩頭,這種風流公子的髮型在軍營中幾乎見不到,只有在繁華都市中,只有那種風流倜儻的公子哥才喜歡這種花哨的髮型。

    何況,披肩發不說,在面龐左右兩側還垂着兩縷髮絲,映襯得他如同白玉一般的面龐更是白皙剔透。

    一雙劍眉斜入鬢,隱在那兩縷留海之中,一雙眼似笑非笑,那眼形是極美的,精緻得如同出自宮廷畫師之手一般。

    鼻樑筆直高挺,其下是一雙薄脣。

    薄脣人性子涼薄,加之那似笑非笑的眼,更是給人一種高貴的神祕感。

    雲飛峋嚇了一跳,趕忙站了起來,但那俊美男子卻上前,一把拉住飛峋的手,打斷了其接下來得動作,“別這麼激動,我就是順路路過這裏,聽說你在軍中,就順便來kan kan,只是普通探望朋友罷了。”那人笑着,語調輕鬆,這氣氛壓抑肅穆的指揮軍帳,竟如同絲毫影響不到他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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