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名醫貴女 >128,使壞
    路上上有一些泥濘,春天很奇妙,前幾日還未見蹤影,但這幾日卻如同突然襲來一般,河冰逐漸解凍,積雪融化,連迎面吹來的風都不再刺骨。

    黑色馬車在蘇府門前停下,蘇漣漪迫不及待從車上跳了下來,不顧周圍下人們的躬身問安,快步走向初螢的院子,想將這剛剛接到的好消息告訴她。

    夏初螢正逗弄着熙瞳,熙瞳長了兩顆牙,開始學語,奶聲奶氣,好玩得緊。

    漣漪入內,兩名丫鬟趕忙躬身問安,漣漪顧不得去疼zi ji 的乾兒子,出聲讓丫鬟將熙瞳抱走離開,zi ji 有要事和初螢說。

    初螢有些好奇,什麼天大的事能讓漣漪這般毛躁,而看她的表情,好像還是喜事。忍不住笑着問道,“有什麼天大的喜事嗎”

    漣漪見丫鬟們離開,起身去確定了門外無人,便關了門入內,真真的開心。“有,戰亂結束了,東征軍和南征軍大捷,以後的鸞國便平定了。”這個,還不算大喜事

    果然,夏初螢聽見也很開心,“真的太好了終於可以回去了。”雖然這裏好,但畢竟,京城纔是她的家。

    漣漪和她開起了玩笑,“怎麼,在這嶽望縣,我虧待你了這麼迫不及待地要回京城”

    初螢白了漣漪一眼,嬌嗔道,“你說哪兒的話你都快把宅子拱手相送於我了,還談什麼虧待啊”因爲激動,她忍不住鼻尖稍微酸了一下,“百姓們的話說得好,金窩銀窩,不如自家窩。”

    漣漪噗嗤笑了,“別說得那麼可憐兮兮,我這裏如果是什麼金窩銀窩,你那裏豈不是鑽石窩你這是用你們公主府的豪華寒蟬我呢。”

    兩人因這“窩”,笑罵了起來,一個是高高在上的鸞國長公主,另一個則是在商界叱吒風雲的新起之秀,誰能想到在這小小的房間,兩人如同普通鄰家女子一般玩鬧。

    互相鬧着吵嘴好一會,兩人都是牙尖嘴利的,不分伯仲,又是一陣大笑。

    漣漪從未和人這麼“吵”過,這是第一次,這麼肆無忌憚,很是開懷。她笑得眼淚都擠了出來,伸手去擦眼角的淚,一擡頭看見初螢蠟黃的膚色。

    聽初螢說,這是一種祕製的易容物,塗在皮膚上,遇水不化,只有用獨特草藥調製的油才能去處。當然,也不是一勞永逸,這易容物會隨着時間的推移掉色,想要維持這個顏色就必須按時重新塗抹。

    蘇漣漪認爲這也見過初螢塗抹,她對着易容物的猜測是,其是一種類似於丙烯顏料之類得東西,或者是防水化妝品樣的東西,而想“卸妝”,則是需要油類。

    “你皮膚用這易容物塗了一年有餘,這東西想來對皮膚也是有損害的,既然戰爭結束了,便將這易容物去了吧,想來飛峋他們也不會這麼快來嶽望縣,趁着時間保養下皮膚”漣漪道,即便是大勝,雲氏兄弟二人也是要先回京城,再折回嶽望縣,想必最少也要月餘。

    初螢面色微微一紅,心中也是期待的,“好。”

    漣漪想到那花名遠播得金鵬大將軍雲飛揚,心裏對初螢很是同情,但她卻見初螢還是那般笑眯眯,好像渾然不覺悲傷,便也放下心來。

    畢竟,有一夫一妻潔癖一般原則之人是她這個現代人,古代女子想來早已習慣了一夫多妻了罷。

    其實蘇漣漪不知的是,初螢不表現也僅僅是不想讓她擔心罷了,心中如何波動,只有她zi ji 知曉。

    初螢開出了藥方,漣漪便將藥方交給下人,速速去藥方抓了回來,而後親自研磨調製。那藥油黑乎乎的,卻有一股獨特的草香,漣漪懷疑此物到底有沒有效。

    初螢的房間,丫鬟們打來了不少熱水,又從別的房間搬來了兩隻火爐,齊齊燃燒,頓時這屋內熱了起來,冬裝都穿不住。

    初螢將衣衫褪去,快到一年的時間,她懷孕時期的臃腫早已不再,加之產子時年紀偏小,此時身材已經全數恢復,那身材玲瓏有致,就連蘇漣漪這個女人也是對其讚不絕口。

    只可惜

    夏初螢那平坦緊實的小腹上有一道刺目的疤痕,疤痕很大、很長、很醜,帶着歪斜,在初螢身上就如同一塊無暇美玉上生生裂一道疤痕一般。

    漣漪後悔死了,當初她真應該小心一點,儘量將那刀口切得美觀一些。但現在後悔什麼都晚了,當時qing kuang緊急,能否活下來都成問題,她哪能想到美觀問題

    初螢順着漣漪的內疚的目光看向zi ji 的肚子,微微一笑,“雖然熙瞳是男兒,但若是有朝一日,我也會讓他kan kan這道疤痕,讓他記得,他的命是漣漪乾孃送的。”

    蘇漣漪無奈地嘆氣,讓初螢趴好,將那藥油摸在zi ji 手上,親自幫她將背部的易容物卸下,“熙瞳感激我幹什麼他該感激的是他偉大的母親,”說到這,頓了一下,“你別太擔心,你腹部的疤痕我會想辦法處理一下的,雖無法治癒,但也能淡化許多。”

    那油脂十分有效,塗抹之後,初螢後背的易容物便掉了很多,露出了白皙。但即便如此,也是用了兩次油脂才徹底將易容物卸掉。

    卸掉易容物後的皮膚,蒼白、乾燥,毛孔粗大。這個是可以理解的,別說什麼霸道的易容物,即便是人二十四小時的塗抹防水粉底,摸上整整一年,皮膚也都會糟糕透。

    夏初螢兩條纖細得手臂交疊放在身前,小巧的下巴抵在手臂上,薄薄的小脣勾起,是一種無所顧忌的笑,“怕什麼,以我的身份和熙瞳的存在,我成不了下堂婦的。”

    漣漪欲言又止。她很想說,即便不是下堂婦,若是沒有愛情,女人在這婚姻裏有算什麼

    但她最終還是沒說出來,罷了、罷了,有時候愚昧也是一種自我保護,與其心如明鏡痛苦地活着,還不如愚昧的自欺欺人下去。這個就好比,不知幸福的滋味,苦中作樂的一點點的樂趣也能讓人滿足罷。

    “背部弄完了,其他地方用我幫忙嗎”漣漪問。

    初螢搖了搖頭,“不用,其他我能看見,便zi ji 來吧。”不是害羞,她從前無時無刻都有宮女們伺候,無論是沐浴還是出恭,即便是全身赤裸在女子面前,她也沒什麼難爲情的,只不過不願讓漣漪做這種伺候人的事兒罷了。

    漣漪就權當她害羞,到了一旁的桌上,拿起一旁初螢還未看完的蘇府內院賬冊,翻看了起來,儘量不去擡眼看初螢。

    一炷香的時間,初螢身上的易容物便全部卸下,她簡單穿了幾件衣服,便開始專門弄其臉上、脖上、手上的易容物。

    因爲這三個部位平日裏要露再外面,那易容物自然塗抹得很厚,費了好大的勁,才徹底卸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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