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名醫貴女 >134,京城(求票!元旦快樂!)
    離臨時營地不遠便是一處小河,初春,冰雪消融,河水潺潺流淌,發出悅耳的聲音。

    兩匹馬一黑一白,並肩向小河而來。

    黑馬之上的雲飛峋有種挫敗感,只因起初計劃着攬着蘇漣漪一同騎馬無比快活,卻沒想到,人家蘇漣漪本身會騎馬,騎術還十分不錯,軍中馬匹雖都是訓練出來的,但多少也是有脾氣的,但漣漪卻能瞬間制服馬匹。

    他嘆氣,蘇漣漪爲何什麼都會

    本來心中幻想得美好懷抱佳人、兩人一馬,在夜色的草地上徜徉,誰能想到,這蘇漣漪會騎馬不僅會騎,其騎術還非常棒。

    棒到何種程度呢曾經親手將一匹小馬駒養大,而後日日與馬一同玩耍,其馬術能次嗎

    前生,蘇漣漪的爺爺住在沂蒙山腳下,是一個很會享受生活的老人,種田、養馬、養蜂,悠然自得,而蘇漣漪從小便是在爺爺家長大,自然有很多機會接觸到馬。

    無論是何原因,雲飛峋的美夢都是破滅了。

    到了河邊,飛峋翻身下馬,將那小包袱從馬鞍上取下,漣漪也下了馬,接過包袱,將手中繮繩遞給了雲飛峋。於是,兩人便一人到河邊解包袱,另一人則是找了棵樹拴馬,未曾商量,卻無比默契。

    拴好了馬,飛峋來,正見蘇漣漪清洗沾着污穢之物,“我來吧。”雲飛峋伸手便去搶。

    蘇漣漪歪着頭,看着飛峋,“不嫌髒”

    雲飛峋笑着搖頭,“河水太涼,心疼你的手,再者說,這是我侄兒的,爲何嫌髒”

    漣漪不信,便真將手中還沾着金黃的尿布扔了過來,飛峋接到後,濃眉皺了一皺,修長的身子一僵,隨後還是將那尿布拿在手中,捏了一角,用流動的河水沖洗。

    小河旁有大石,漣漪便順勢坐了下來,抱着膝,扭頭看着雲飛峋的一舉一動。

    因月彎,光線不夠明亮,一身黑衣的雲飛峋彷彿直接隱在了黑夜的暗影之中,只有剛毅的側面,和專注的眼神。

    看着眼前的雲飛峋,又想到他哥哥雲飛揚,蘇漣漪忍不住深深嘆了口氣,“飛峋,在這世上,你是不是一種異類”雖是問話,其實卻有一些喃喃自語的成分。

    河水將尿布上的贓物沖刷乾淨後,雲飛峋這才下手去清洗,“沒有。”

    漣漪不認同地輕輕搖頭,“不對,你就是異類。”心中卻感慨,她命好,碰到了這異類,只是,初螢又該怎麼辦“你覺得,初螢和雲飛揚相愛嗎”

    飛峋見到包袱一角竟有皁角粉,抓了一些來,繼續清洗。“不。”

    “哦來講講。”漣漪略微驚訝,這雲飛峋就是個悶騷,平日裏看着好似什麼不說,其實心頭比誰都明白,如今來看,還蠻有主張的嘛。

    飛峋手大有勁,幾下便將那尿布洗了乾淨,擰乾,放好,又拿了一隻髒的,如法炮製,“我說不出,只是憑直覺罷了。”

    漣漪有些失望,長嘆氣,“那你覺得,雲飛揚會有一天重新愛上初螢嗎”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若是能和好,是最好。

    雲飛峋一邊默默洗着,一邊回答,“我哥雖花名在外,但其實他從不獨寵某一女子,父親從小便教導我們,溫柔鄉、英雄冢,女人只是男人功績的象徵,就如同戰功一般,必不可少,卻不能沉迷其中。”

    蘇漣漪頓生fèn nu ,“這是什麼謬論這麼說在他眼中女人就如同戰利品一般他的妻子呢他的母親呢難道當初他母親也是戰利品之一”說完,有一些後悔,再怎麼fèn nu ,也不能如此說,畢竟,那人再不對,也是飛峋的父親。

    果然,雲飛峋有些尷尬,將手中尿布扔下,趕忙捏住漣漪的手,“放心,我不是這麼想,功績雖重要,你更重要。”

    每個人都有護短心理,父母是zi ji 的,不容外人來說。而飛峋不追求她的失言,令她十分感動。

    那潮溼的大手冰涼,漣漪憐惜地將那雙大手放在手心中,小心爲其取暖。“我瞭解你的爲人,若你也是如此,我又怎麼會厚着臉皮跑到京城去高攀剛剛是我失言了,不應那麼說你父親,是非對錯,你自有判斷,我不應該多嘴。”

    雲飛峋有些急了,“漣漪,我沒怪你。”

    蘇漣漪趕忙點頭,“知道。”說着,放開了他的手,也到了河邊,撿起了尿布,也下手開始清晰,“這麼說,你覺得雲飛揚以後不會改變”

    “放着我來。”飛峋去奪她手上的尿布,卻被後者閃了過去。

    “兩人一起幹,也能快一些,我要速速回去,怕初螢一人照顧不來。”

    蘇漣漪這麼說了,雲飛峋便也只能順着她意思做,兩人拿起了尿布開始清洗了起來。

    飛峋想起剛剛漣漪問的話題,“我覺得應該很難改變。”

    蘇漣漪聽到後,點了點頭,心中有數。

    兩人邊洗邊聊,一炷香的時間,這一小包袱的尿布都洗了乾淨。

    雲飛峋用力將尿布擰乾,而後又重新包回了包袱中,系在馬鞍上,“走吧,我們回去。”說着,用一種略帶委屈的眼神看向蘇漣漪。

    漣漪視而不見,這就準備躍上白馬。

    飛峋那眼神更是委屈,也不上馬,就這麼一隻手捏着繮繩,另一隻手扶着馬鞍,擡眼可憐巴巴地看向蘇漣漪,“漣漪,你這麼善解人意,肯定知道我想要什麼,我這麼賣力洗尿布,難道就不能”

    蘇漣漪自然知道他想要什麼,但在人前真是羞澀爲難,如今沒人,確實可以滿足他一下,何況,人家剛剛還真是十分賣力的幫忙。在這個君子遠庖廚的時代,一個領兵打仗的僵局,蹲着半天洗尿布,已經十分不易了。

    只不過,她還是想刁難他下。“但問題是,我會騎馬啊。”

    雲飛峋想了半晌,而後牽着zi ji 黑色戰駒便過了去,“我不會,剛剛突然忘了。”fan zhèng 左右無人,他厚着臉皮也不怕人笑話。

    漣漪忍不住笑了下,身子向前移了下,拍了拍馬鞍後半部,“來吧。”

    飛峋就如同終於得到糖果的孩子般,笑得歡快,未踩馬鐙,一隻手拽住馬鞍後座,一個瀟灑翻身便利落上了馬,穩穩做到了馬鞍上,迫不及待地懷抱上朝思暮想的人。

    漣漪無奈,天高夜黑,四下無人,還是覺得尷尬得很,低着頭,不再吭聲。

    飛峋將zi ji 戰駒繮繩拴在白馬的馬鞍後座上,而後雙手環住她纖細的腰身,捏住蘇漣漪的手。能感覺到懷中之人身子一僵,他愛死了她的羞澀,每一次這般,他都十分有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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