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名醫貴女 >161,飛峋漣漪,大婚!(萬更求票)
    夕陽西下,天空一片豔紅,如同火燒了一般。

    商部右侍郎,葉家老二葉軒在聽到左侍郎李玉堂的言語後,愣了足足有兩分鐘的時間,而後才哈哈大笑,“左侍郎,在下心中知曉有容乃大的道理,有些事,即便我不認可但也不一定錯。同樣,你們的道理也許覺得正確,我卻也無法認同。”

    李玉堂笑笑,“右侍郎約在下,難道就因這件事”

    葉軒笑着點了點頭,“是,今日見到左侍郎的神態,想到了舍弟,於是便將左侍郎約出,本打算好生開導下,此時卻覺得你們根本無法聽進去我的話。”

    “我們”玉堂驚訝。

    “對,你與我三弟,葉詞。”葉軒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兩人又向回走去。

    兩人慢慢的夕陽下徜徉,再無一人說話。片刻,終於又走回了商部辦公樓大門前,見剛剛那會議室還燈火通明,想來漣漪郡主正在做最後的部署。未來幾日郡主大婚,所以這幾日會議稠密得緊,而未來幾日的計劃,想來其也已經安排妥當。

    葉軒微微一笑,眼中帶着同情。“進去吧,再與郡主最後談一次話,今日,她還是單身的漣漪郡主,無論你是喜歡還是親睞都是可以。明日以後,她便是有夫之婦,你便要收斂了zi ji 的心思,無論是爲她,還是爲你zi ji 。”

    按理說,作爲同僚,葉軒不應說這些話,但不知爲何,見到李玉堂便想起家中那死心眼又彆扭的弟弟,於是,便說了這些。

    李玉堂點了點頭,“多謝右侍郎的告誡。”

    葉軒微笑,“只要左侍郎不覺得在下多管閒事就好,那您忙,我走了。”

    葉軒離開,門前便只有李玉堂一人。

    晚風起,微涼,李玉堂掙扎片刻,終於還是一咬牙,入了樓,進了剛剛的會議室。會議室中,正位那高挑女子低首認真翻看一本冊子。

    蘇漣漪擡頭,看見進入之人是李玉堂,才恍然發現,不知何時,人們都已走光,剛剛她太過專注而未注意周圍情形。“李公子,還未回去”多少有一些尷尬,李玉堂對她的心思,她多少能有所感覺。

    李玉堂一身硃紅官袍,站在會議室門口,並未直接入內,而是靜靜看着面前女子,好像是看最後一眼一般,那眼神飽含多少不捨與傷痛。

    蘇漣漪合上了冊子,放在原位,“李公子若是i shi ,我便告辭了,三日後我們見。”正常鸞國規定,婚假十五日,但因商部剛剛確立,她手頭事務繁忙,於是便只請了三天的假期。

    李玉堂欲言又止,想說很多,卻突然覺得此時此刻,說什麼都晚了。

    漣漪自然是看出李玉堂那神情,無奈,她不敢去同情,同情心往往就如同堤壩上一道小小的裂痕,若是不加以控制,遲早會變成一道無法彌補的缺口。

    “等等。”李玉堂叫住準備轉身而去的蘇漣漪,“聰明如你,難道你不懂我的心思”他並不想入仕,李家已有大哥了,他原本想接手家中事務便好,但卻聽聞,商部尚書是蘇漣漪,於是他便來了。

    李家自然希望兄弟二人都如朝爲官,但只有他zi ji 知曉對zi ji 的鄙夷。

    兩人離得很近,蘇漣漪向後退了半步,拉來了兩人的距離。“同樣,李公子,聰明如你,明知道事情結果,爲何還要說出來有些事,過去也就過去了,有些人,註定是有緣無分。”

    李玉堂用一種類似驚呆的眼神看着蘇漣漪,而後笑了出來,“果然。”

    漣漪想到李玉堂從前爲她做的種種,又想到這幾日以來,他爲了她勤勤懇懇撐起商部,心中又柔軟了許多,“其實,這世界沒你想的那麼純粹,沒了某人,太陽照常東昇西落。人生也不單單隻有一份緣分,你的世界,我蘇漣漪只是個過客,真正屬於你的女子,也許在不遠處等你。”

    李玉堂苦笑,“蘇小姐,你這是在an wèi 我”

    漣漪搖頭,神色認真。“沒有,我說的是實話,我不會因單純的an wèi 而說違心話。其他人不知當年在嶽望縣、蘇家村中發生了什麼,但你卻知曉。我與飛峋的感情,並非是那種轟轟烈烈的海誓山盟,而是如同滴水石穿一般的感情。即便是如此,在我初入京城時,面對種種困境和反對,也做了最壞的打算。”

    “最壞的打算”李玉堂好奇問。蘇漣漪入京後會遇到怎樣的挫折,即便她不說,他多少也猜到。

    雲飛峋出身三公之一的元帥府,而那樣一個名門大戶,又如何會同意一名商女嫁給嫡子做妻

    如今的yi qiē ,都是蘇漣漪zi ji 的努力所得,就如同當初在嶽望縣一般。

    還記得兩年前,蘇家酒廠只是個依賴李府的小作坊,而蘇漣漪也只是個不學無術的村婦女流氓,但突有一日,蘇漣漪變了,如同脫胎換骨一般的變化。振作酒廠、研發藥酒,創立神仙方,羣菁會,機械制鐵廠。

    就在他的眼前,她一步一步走向成功,走向一個連他都震驚的位置,帶給他多少震撼。

    但如今,她依然是如此,在京城,一步步走到郡主、走到商部尚書之位,只不過這一次震撼,是帶給世人的。

    漣漪點頭,“是啊,當時在想,若是我不成功,若最後無法扭轉yi qiē ,若我已盡了全力而得不到想要的結果,那我便大方鬆開,離開他,繼續過我的日子,絕不尋死覓活。”

    李玉堂怎麼也沒想到蘇漣漪會說這樣的話,在他眼中,蘇漣漪是個寧爲玉碎不爲瓦全,即便是無法和心愛之人在一起也會守貞一生的人,驚訝,無比驚訝。“真的”

    漣漪笑,“真的。”

    “那你會爲一個人守身一生嗎”

    漣漪挑眉,“那就要看他如何了。若真是因爲某種不可逆的原因無法在一起,他若守,我便守。但若對方娶妻生子,我還傻乎乎得守着所謂的愛情,那不是賤又是什麼”

    李玉堂越來越驚訝,他認爲zi ji 已是驚世駭俗之人,但今日卻發現,平日裏看起來一板一眼的蘇漣漪其實竟也現實無比。他本以爲zi ji 已瞭解她,但如今才知,平日裏所見,也許只是她的冰山一角。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蘇小姐。”他道。

    漣漪一喜,“真的李公子你若是能想開,那就太好了,有一句話說得好,天涯何處無芳草,會有個好姑娘在前方等你的。”

    李玉堂聽她的話,面色白了一白,失笑,“你我想的,也許不同罷。”

    “你是如何想”漣漪皺眉。

    李玉堂頓了下,而後逐漸調整了情緒,深吸一口氣,“蘇小姐,今日確實是我說多了,我走了,你也早一些休息。”說着,便轉身欲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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