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名醫貴女 >165,飛荀與漣漪的事業(求票)
    京郊,有一處偌大宅院,是御史崔鵬毅的府邸。

    崔鵬毅年紀da gai三十上下,黑瘦外表,不苟言笑,一身正氣。雖僅官居四品,但爲人剛正不阿,深得皇上器重。此人爲孤兒,白手起家,無父母家族之牽掛,手持尚方寶劍,專管世人不敢管之不平事。

    就是因爲崔鵬毅這湯水不進的品性,一衆官員們都避之不及,遠遠躲着,生怕哪一天那句話說錯了,被這“黑麪煞神”盯上,那就喫不完兜着走了。

    崔鵬毅的府邸很大,卻不豪華,可以說是勉強住人。他兩袖清風慣了,從沒有積蓄,即便是這宅子,也是當年還爲太子的夏胤修shi zai看不下去而送的。

    崔鵬毅的薪俸都送去救濟災民以及幫助城中乞丐兒童,也因爲這樣,沒人願意嫁給他,三十幾歲還是光棍一個。

    官家女子自然不願,別說女子,就是那些爲官的大老爺,誰敢說真正兩袖清風而崔鵬毅又是個幫理不幫親的,所以沒人願意將女兒嫁給他。

    而民間普通女子也是不願的。原因誰家過日子不攢一些錢財誰願意看一家之主的男人發了薪俸就將白花花的銀子無條件送給他人便是氣,也得活活的氣死了

    而崔鵬毅,就是這麼個人。

    更可氣的是,這宅子當初皇上送給崔鵬毅時好好的,但再好的宅子也得按時修繕,也得精心保養。這宅子幾年來從未修繕過,還收留各種流浪漢,弄得滿是烏煙瘴氣。

    一輛馬車從城內大道拐上了小路。那馬車不小,塗着時下慣常用的暗磚紅,乍一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但若是仔細查看便能看出那馬車用料之上乘、做工之精美,好一個低調的馬車。

    馬車內,別有洞天。

    偌大寬敞的馬車內,櫃子、軟椅、奢華毛毯應有盡有,跟馬車普通的外表十分不搭調。

    馬車內有兩人,穿着便裝。其中一人藍色浮雲暗紋錦緞長袍,腰間繫着同色系稍暗腰帶,垂下了一枚墨玉烏黑,價值連城。看那人的臉,劍眉星目自是不說,一張略帶粉色薄脣微微勾着,心情大好。

    另一人,一身黑色勁裝,那勁裝毫無花紋花哨,平平無奇,但穿在那男子的修長健碩的身上,便已是最大的裝飾,就如同那畫中一般,文物想成、動逸結合,雖不算抓人眼球,但也是讓人忍不住多看上幾眼。

    那人面容,剛毅、深刻,車內略顯陰暗的光線打在他的眼窩與高聳的鼻樑處,灑下一片陰影,帶着幾分神祕。

    馬車停在一片雜草叢生之處,在這比荒郊野外立着一不小庭院,略顯陳舊、很是雜亂。大門敞了半扇,掉漆斑駁。

    在半敞的大門上,是一塊端端正正的牌匾崔府。

    這裏,正是御史崔鵬毅的府邸。

    “爺,到了。”在外駕車之人,身上穿着暗色細布長衫,腰間扎着一條黑色布質腰帶,頭帶了一隻遮塵草帽,一身下人打扮。

    “恩,下車吧。”藍色衣袍之人道,到了目的地,可以見到,他更是歡心幾分。

    那一身黑色勁裝之人翻身下車,而後藍色衣袍之人下了車,從內便走出一醉醺醺的渾身髒兮兮的流浪漢。

    流浪漢見到三人先是一愣,正要開口詢問,只見那車伕打扮之人掏出一塊令牌,而醉眼朦朧的流浪漢在見到令牌後,神色驟然一變,眼中滿是恭敬與凌厲。壓低了聲音,“大人,請進。”

    車伕將馬車繮繩遞給了流浪漢,而後便伺候那藍色衣袍器宇軒昂的男子入內,“主上,請。”這車伕不是別人,正是鸞國皇宮總管太監,安祿。

    藍衣男子心情大好,脣角勾笑,“飛峋,一別兩年,如今又重回故里,感覺如何”

    一身黑衣的雲飛峋看着這宅院,兩年了,更破了,爲了掩人耳目。當年的五十人,卻不知還剩多少人了。“還好。”

    整個鸞國誰對皇上不是恭敬有加但這全鸞國,也許只有這個雲飛峋對皇上不冷不熱,或者說,其對誰都是如此,除了蘇漣漪一人。

    若是其他人,就這一個詞,足以拖出去砍頭,但因是雲飛峋,夏胤修非但不生氣,反倒是哈哈笑了起來,“走。”說着,帶頭引着入內。

    宅子們,真是烏煙瘴氣,破破爛爛的宅子,流浪漢走來走去,有顫巍巍的老頭在一旁下棋,有癮君子在角落抽着一尺長的水煙,更是有神智不正常得老嫗在旁神神叨叨不知在念叨着什麼。

    三人入內,羣人好像無人注意到一般,但實際上多少雙警惕的眼睛掃來,看到安祿腰間刻意掛着的令牌時又垂眼,便是無人得知。

    “這裏,yi qiē 未變。”突然,雲飛峋來了這麼一句。

    夏胤修淡淡一笑,“變了,過去的兩年,他們少了靈魂,而未來的五年,他們重新找回靈魂。”

    雲飛峋自嘲一笑,“皇上言重,微臣如何,心中自知,根本算不上影魂的靈魂,只是一個比他們更具威力的殺人工具罷了。”確實變了,兩年之前,他鮮少來這裏,每一次來時都帶着面具。而如今,他便這麼走了進來,這便意味着,他的身份要曝光,也意味着,如今他便真正算是影魂一員。

    夏胤修的眉頭皺起,腳步也慢了許多,“飛峋,你知朕從不濫殺無辜。”

    雲飛峋未回答,卻不代表他沒有思想。皇上自然不是濫殺無辜之人,卻無法保證他不是手足相殘之人。他垂下眼,不再說。

    越過如同衆生相一般的外院,三人入了內院,因安祿腰間的令牌,所以暢行無阻,若是無令牌,想來三人早已被這些外表形形色色,實則是暗哨的衆人羣起而攻之。

    這些人,算是影魂成員,卻不是影魂的真正成員。真正能被稱爲影魂者,只有五十人。內院,一道陳舊黑色大門虛掩。

    安祿上前,推門入內,立刻有兩名黑衣人上前,擋住三人去路。

    那兩人,身材魁梧,面目猙獰,虎背熊腰,肩寬、臂壯、腿長。一看便是身懷武藝之人,靜無影、動如風。

    安祿摘下遮塵草帽,將腰間那凸起龍飛鳳舞又讓人無法便識字跡的黑玉令牌取下,恭敬交給雲飛峋。“雲大人,這令牌奴才爲您保管兩年,如今是物歸原主的時候了。”

    兩名黑衣人一愣,猛然擡眼看向黑色勁裝的雲飛峋。只見,那人神態平和,一張年輕俊逸的面孔面沉似水,這令牌象徵什麼這是影魂的虎符。

    影魂雖五十人,但以一抵十不成問題,關鍵是,這五十人屬於暗影,擅長於暗殺,殺人於無形,別說五百人,即便是五千人也是難以防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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