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名醫貴女 >244,謊話連篇
    夜黑,帳外,雲飛峋氣得咬牙切齒

    他自然不會幼稚的以爲漣漪在佔牀上男子的便宜,論美色,當初葉詞的容貌遠在那男子之上,而漣漪並未選擇俊美富有的葉詞,而選了當初面容還未恢復的zi ji ,足可以說明漣漪不是好色的女子。

    他是接受不了zi ji 妻子與其他男子發生那種曖昧親密的動作,橫生飛醋。

    無論帳外那人酸溜溜的的火冒三丈到如何,帳內之人卻絲毫未有所發覺。

    玉容瞠目結舌地盯着面前這名端莊清麗的女子,但事情並未按照他的預想發展。

    女子用冰涼的竹筒貼在他胸口,附耳傾聽,片刻,擡起頭來,秀美的眉微微動了一動,濃密的睫毛也微微眯着,好像在仔細思考着什麼,而後,輕輕點了點頭,彷彿已下了什麼決定一般。

    走到桌旁,拿起那支筆狀之物,有寫下了什麼。

    玉容皺眉,不解。

    yi qiē 都寫完後,漣漪將小本和筆重新放回木箱,而後到了牀邊,“今日小漣有多得罪,還請玉護衛多多包涵。從脈診和聽診的qing kuang來看,玉護衛身體yi qiē 正常。”一邊說着,一邊將玉容的衣服合好,還耐心地繫了暗釦。

    玉容沒理她,閉上了眼,心中也長長舒了口氣,慶幸zi ji 沒被人乘人之危。

    漣漪將捆着玉容的繩子整理了下,儘量移了位置,避開了之前的勒痕,這讓玉容覺得舒服很多,剛剛不解、fèn nu 、羞愧的心情也平復很多。

    “玉護衛早些休息,明日我再來。”爲其蓋好了被,漣漪提着木箱便準備力氣。

    本來雙目緊閉的玉容突然睜開眼,“站住既然今日已確定我沒染上瘟疫爲何不放開我”

    漣漪依言停住腳步,微笑回首,“雖我不知這瘟疫到底是什麼病,但看起來應是有不小的潛伏期,今日未發作不代表明日不發作,所以明日我還會來。”其實她爲玉容體檢是一方面,想借機觀察其病情是另一方面,換句話說,她現在已把玉容當成了小白鼠加以研究和觀察。

    行醫的人都有這種詭異的習慣,喜歡研究各種疑難雜症,鑽研、記錄、再加以治療。

    這個就好比建築師喜歡收集名建築的圖紙、設計師喜歡收集其他you xiu的作品一樣,習慣性使然。

    “你到底有何目的。”玉容冷靜下來,聲音沒了之前的暴躁起伏。

    漣漪微微挑下眉,“想將病人的病治好,僅此而已。”

    “我問的是,你來奉一教到底有何目的。”玉容一雙眼明亮,盯着蘇漣漪看。

    漣漪嘆了口氣,“玉護衛,既然您不信我,爲何還要問我”

    “現在你說,我信。”玉容道。

    漣漪重新轉過身來,將木箱放在桌上,zi ji 則是在桌旁找了張椅子坐下,“我是京城元帥府徐姨娘的貼身婢女,從小便伺候姨娘,如今隨着姨娘探親來到東塢城。但”說着,語調轉而淡淡悲傷,“姨娘卻想將我嫁給她的兄弟。”

    玉容靜靜聽着,這些信息,他早就找人覈實過。

    “按理說,像我這種丫鬟,能給老爺做小算是修來的福分,但我最終還是接受不了老爺的年紀,老爺他”漣漪的眉皺得更緊,“老爺他的年紀,足可以做我爹了。”

    帳外的雲飛峋聽着,脣角淡淡勾起,愛妻演技見長。

    “難道京城的丫鬟都會醫術”玉容道。

    漣漪做勢苦笑,“玉護衛您不懂,這後宅的女子們使起手段,不比男子仁慈多少,甚至,更爲心狠手辣徐姨娘年輕時極爲受寵,卻未有子,便是被元帥正妻暗害的結果。徐姨娘是東塢城人,在京城無絲毫靠山,大夫攸關性命,姨娘她經歷了那件事後哪還肯相信京城的大夫她便命我去和京城名醫學習醫術,實則要求我夜夜將習到的醫術交予她,或者說,是姨娘暗自學醫術罷了。”

    帳外,雲飛峋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見,一雙深邃的大眼如同見了鬼般盯着帳內的女子。

    人都說女人假話多,但這也太多了吧

    姑且不說徐姨娘無子與他母親有沒有關係,只說徐姨娘怎麼可能會醫術扯謊不罕見,罕見的是這種扯得一本正經有無懈可擊的謊

    別說什麼顛倒黑白,蘇漣漪說起謊編起故事來,簡直就是口若懸河滔滔不絕他再一次重新審視了伴在zi ji 身側多時的妻子。

    “還有一點我必須糾正,”漣漪補充道,“我到奉一教並非有何目的,或者說根本不是我刻意進入,而是奉一教的神司和聖女大人本人留我在此。”

    玉容沒回答,靜靜聽着,雙眼眯起,長長的睫毛交叉,看不到其內眸子,在思索。

    漣漪心中暗笑,接下來的一番話,便是決定玉容是否相信她的關鍵。

    “我到東塢城後,機緣巧合,竟尋到了失散多年的姑母,而適逢表哥被人引薦到神戶家中聽教。那一日我看到牆壁上掛着的聖女像極爲親切,便多看了幾眼,那神戶便大喊神蹟。”將責任推得乾乾淨淨,漣漪一臉的無辜。“我也不懂什麼叫神蹟,神戶送了我不少禮物,還千叮嚀萬囑咐要我按時再去。

    其實我對神戶口中的神蹟絲毫不懂,但卻盛情難卻,便再一次去了神戶家,沒想到第二次卻遇到了神司。神司見到我後,也大喊神蹟,我更是一頭霧水。”

    說到這,漣漪便問向玉容,“玉護法,聽聞您在奉一教多年,您能告訴我,爲什麼他們看到我就喊神蹟嗎”

    玉容一時語噎,他能怎麼解釋難道直說神戶與神司那兩個騙子爲了能晉升,拽了小漣當工具還是說,這世上根本沒什麼天神、聖女,yi qiē 都是奉一教編造出來愚弄百姓的故事

    在這種qing kuang下,面對誠懇的小漣,玉容竟不忍去欺騙這個身世波折的姑娘。“這個也許便是緣分吧。”結結巴巴,說了這麼一句話。

    帳外,雲飛峋伸手覆在zi ji 結實的腹肌上,強忍着笑。論起騙人扯謊,這男子明顯不是漣漪的對手。漣漪啊漣漪,平日裏見你都是一本正經的摸樣,原來背後竟如此調皮,何時在夫君的面前展現他很期待。

    漣漪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而後繼續道,“至於我留在奉一教,也不是我的要求,而是聖女大人認爲與我有緣,而我也正好爲了逃避那樁婚事。聖女大人說,徐姨娘那邊,她幫我擺平,聖女大人對我來說便是再造父母,我發誓定要好好伺候聖女大人,用盡yi qiē 辦法爲聖女大人排憂解難”

    擲地有聲,蘇漣漪說得好像發誓一般。

    這麼一番談話,玉容能相信嗎自然是不能

    但也不能說絲毫沒變化,之前玉容十分肯定這名爲小漣的女子接近安蓮、進入奉一教別有目的,這個小漣定是大有來頭。而如今,他則是半信半疑。

    漣漪見玉容眼神中的防備放鬆了大半,心中暗笑,今日的任務算是超額完成她也根本沒想過zi ji 一番瞎扯能把人徹底唬住。如果隨隨便便就能讓人信服,那這世上便不需要英雄,只需要演講家罷了。

    “玉護衛還有什麼吩咐嗎若沒有,那我便告退了。”漣漪站起身來,準備離開。她這幾日忙得很,一會除了要查看那兩名臥龍村村民的病情,更要看培養的白饅頭牌青黴素如何。

    初次之外,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休息

    人最大的敵人並非傳染病,而是自身身體素質若自身抵抗力弱,便更容易被傳染,反之,若身體強健,被傳染的機率便小上很多,即便被傳染,病情相對也輕微許多。

    在奉一教營地,沒有合格的消毒措施,更沒有隔離服和防護面具,雖然繫了兩層面部口罩,但她還是相當於無防備接觸病患,shi zai危險。

    人是否休息好直接影響免疫力的強弱,很多傳染病也都是因患者本身勞累才染上,例如肺結核,例如天花等等。

    “別費心了,那個病,治不好的。”玉容微微嘆了口氣,開口。

    漣漪眉頭一動,心知這玉容搞不好知曉此病症,畢竟玉容是這個時空的人,只要這病症不是第一次爆發,便定會有相關記載。

    想到這,漣漪有重新坐回了位置,“玉護衛,您知道這是什麼病”

    “天疫。”玉容道。

    “天意”漣漪心中納悶,這是什麼名“能具體給我講講嗎”

    “傳說這不是病而是一種詛咒,千年前,某一氏族部落惹怒了天神,天神降下詛咒,只要染了這詛咒的村莊便無人能活。”玉容道,“染了此病者,初期無任何症狀、無痛無癢,但一旦發作,便從身體內部開始潰爛,兩日之內,必死無疑。”

    漣漪聽後,點了點頭。

    古人便是如此,將無法解釋的現象都歸爲鬼神,這世上哪有鬼神哪有詛咒

    有潛伏期,從身體內部潰爛,發作後無藥可解,這與天花十分相像,只不過這天疫比天花更爲可怕一些。

    此時,蘇漣漪更是肯定了zi ji 想法抗生素這抗生素定會有效,只不過祈禱,她能成功培養出可口服的青黴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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