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名醫貴女 >326,初螢與飛揚的最後一夜(好多人期待
    鐵血漢子、寧可斷頭不低頭的硬漢崔鵬毅第一次有主動給人下跪的衝動,如果跪地連磕三個響頭不,三十個,哪怕是三百個,只要面前這胡攪蠻纏的女子說個數就肯放過他,他覺無二話,跪地就磕。

    “秦詩語,說吧,你到底想要什麼。”如果說之前的崔鵬毅是憤怒,那如今唯有無奈,聲音也是有氣無力的。

    秦詩語低着頭,當雙手交握時才發現自己手心很涼,很緊張。“我想要的是”咬牙給自己勇氣,“我想要的是,崔大人別再拒絕我,我知道自己的卑微的身份,也不會肖想什麼,我只想照顧大人,若大人有了夫人的照顧,我便立刻消失,好嗎”

    “我也不是三歲孩童,我不需要人照顧”崔鵬毅有氣無力地說。

    黑暗中,秦詩語向崔鵬毅福了個身,“大人早些休息。”扔下句話便轉身跑了,回了雲府,只留崔鵬毅在黑暗之中。

    崔鵬毅想了很久仍想不出秦詩語到底在想什麼、到底想要什麼,一記鐵拳砸在一旁的樹上,將那半大的數好懸砸斷。“女人真是胡攪蠻纏”

    這一夜,雲飛峋和蘇漣漪去了哪裏答曰,在元帥府。

    今日是雲忠孝的大壽,其卻死活不肯大辦,只將家人聚在一起,吃了一次團圓飯罷了。

    至於雲忠孝爲何不大辦壽宴的原因,不知是刻意的低調爲不久以後的辭官准備,還是因最近雲家風風雨雨,不想再平添風波。

    晚膳很平常,氣氛和睦,一家人圍着碩大的桌子喫喫喝喝,大家都爭搶着說吉祥話,雲飛揚說了很多,蘇漣漪和夏初螢兩人也說了不少,畢竟雲忠孝還是兩人公公。相反,雲飛峋這個親兒子倒沒怎麼說話,一眼不吭好像局外人一般,索性,大家已經習慣了。

    夜晚,所有人都被雲夫人留在了元帥府,畢竟作爲元帥府的一員,雲飛揚和雲飛峋都有自己的院子。

    雲夫人爲何留兩家人住下,原因很多,不一一累述。

    元帥府花園。

    彎月懸空並無多少光亮,卻將漫天繁星襯托得琳琅滿目。

    春日花朵開得正豔,即便是夜晚,在花園中都能聞到香氣。

    這種大宅院都備有花園,即有花園,便定會有小橋流水亭臺小閣。

    蘇漣漪和夏初螢兩人屏退了下人,在精巧的小涼亭中一邊品茗一邊賞星,本應十分愜意,但此時涼亭中氣氛卻僵持,如同嚴冬一般。

    蘇漣漪面色鐵青,怒視着夏初螢,“這就是你所謂的幫我”

    夏初螢淡笑不語。

    以冷靜著稱的蘇漣漪此時絲毫冷靜不下來,不將面前的桌子掀翻或直接給初螢兩下子清醒一下,已算是很有自制力了。“犧牲自己成全他人你怎麼不直接上陣打仗當烈士你以爲我會幸福相反,你這樣的結果只會讓我每天活在自責之中,夏初螢,你醒醒吧,別幼稚了好嗎”

    被蘇漣漪劈頭蓋臉罵一頓,初螢卻不惱。“漣漪你誤會了,我並未犧牲自己,雲飛揚那廝,我本來也不想要了,如今只是廢物利用罷了。”

    蘇漣漪纔不信。“初螢,我知道你爲我好,但我們的方法還很多。罷了,我明告訴你吧,我已經和我徒弟、也就是司馬秋白商量好了,他還有幾日便回京城,有我當背後軍事,不怕拿不下拓跋月。”

    初螢撲哧笑了,“可憐的司馬御史啊,之前在東塢城時追着喊你師父,你不認。如今有用到他捨身的地方,你蘇漣漪一口一個徒弟喊得到親切。”

    漣漪面色一僵,被初螢說到了的痛處,嘟囔了句。“什麼捨身不捨身的,拓跋月本質上並不壞,又貴爲一國公主,和司馬秋白門當戶對,兩人男未婚女未嫁,不正合適”

    初螢伸手搭在漣漪的肩上,面色嚴肅了一些,“漣漪你聽我說,我與雲飛揚是不可能了,我曾想過爲了熙瞳將就下去,但我發現我根本做不到。你鄙視我沒胸襟也好、嘲笑我沒肚量也罷,這件事必須要這麼做。”

    漣漪一驚,瞬間面白初螢的意思,她一把抓住初螢的手,“難道初螢,你千萬別告訴我,這件事只是你計劃的一部分,你真正的目的是想”

    “和離。”初螢平靜的將話接了下去。

    當初螢將真實想法說出來後,蘇漣漪非但不反對,反倒是有一種支持的想法。這想法一閃而逝,理智佔據了上風,“初螢你想好了嗎若你只是普通女子,和離我也是支持的,雖說全和不勸離,但將心比心,若我是你也會和離。問題是你並非是普通人,你貴爲一國公主,更是整個鸞國女子的表率,你這樣和離,我怕影響不好。”

    初螢笑了,“有什麼不好的難道委曲求全的好若我真是鸞國女子的表率,我便要教我的子民活出自我,爲自己而活。人生百年,委曲求全給誰看又爲了誰”

    漣漪心中不禁想到那孩子怎麼辦若和離了,自己的親生骨肉豈不是扔給後媽虐待不過轉念一想,鸞國不似現代,有很大差距。再說了,女子若真想和離,怕是已將所有後路都想好了。“好,我支持你,無論你做什麼決定我都無條件支持。”

    初螢回握住漣漪的手,發現漣漪的手很涼。“這樣纔對嘛,將心比心,若你是我,應該也是做這樣的決定罷。”

    漣漪點頭,眼珠子卻轉了起來。

    初螢見狀,眯了眼,“老實交代,你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漣漪輕輕吐了下舌頭,“我在想朝中還有什麼年輕俊才,家事幹淨尊重女性的那種,崔鵬毅大人就算了,那是個不顧家的粗人,不能將你往火坑裏推。還有就是對了,我徒弟司馬秋白怎麼樣家世好長的帥,後院沒個妻妾,對我這師父也是言聽計從,若他敢納妾,我會想成百上千種方法對付他。”

    初螢哈哈笑了出來,“鬧了半天你是想當紅娘了,別鬧了漣漪,姻緣這種事靠的都是緣分,再說,我暫時不想嫁人了,就這樣承歡膝下在母后身旁很好,再說,我身邊不是還有你嗎”

    雖然話都說開了,漣漪對初螢也是十分理解,但心中仍舊惶惶不安,“你千萬別騙我,真的是這麼想的嗎若你是爲了我,便全然不用如此,你放心,拓跋月那裏我有辦法。”

    初螢笑着點頭,“我真是這麼想的,我發誓,我對天發誓還不行”

    兩人正說着,涼亭外便傳來雲飛峋的聲音,“你們在聊什麼”

    涼亭外兩人向外望去,見雲飛峋身旁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她們話題的事主雲飛揚。

    漣漪的笑容僵了下,仍覺有些彆扭,反倒是初螢笑顏如花,比剛剛更爲快活一般。“飛揚,這麼晚,你們兄弟兩人也在說悄悄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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