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替死人開車那幾年 >第75章 淵源
    我看老爸的神情,像是知道有李重山這個人。

    於是也緊跟着問道:“爸,你是不是知道關於李重山的事情”

    老爸嘆了口氣問道:“你們先告訴我,你們找李重山師父有什麼事情”

    “爸,你就別再問了。你是不是知道李重山,你就告訴我們。我們找他肯定有要緊的事情。”我見老爸還是死抓着問我找李重山什麼事情,於是我有點不耐煩的着急地問道。

    老爸輕呼一聲,說道:“要說李重山師父,咱們家跟他還有一點淵源”

    聽老爸說,25年前,我出生的那一年,正值冬季,漫天的大雪整整下了兩天兩夜。我出生之後,一直高燒不退,尋遍所有良醫。都束手無策。眼瞅着我燒的渾身發燙,暈厥了一次又一次,每次暈厥,老爸就照着村裏土郎中的法子,給我扒光衣服。放進雪堆裏降溫。

    但是,這也不是長久之計。

    說來也巧,李重山師父帶着兩個徒弟剛好路過高家樓村,雪天路滑,山路難行。於是就寄住在了高家樓村。李重山師父聽村子裏的人講起我們家的事情,議論着我肯定活不過滿月。

    李重山師父於是主動請纓,過來一探究竟。

    看到剛剛出生幾天的我渾身精光,被放在雪堆裏嗷嗷亂哭,便動了惻隱之心,決定救我一命。

    李重山師父只畫了一道黃符,燒掉化成符水,給我灌下去。說來也怪,一個時辰之後,我的高燒便慢慢退了下去。

    我老爸當然歡喜。留李重山師父和他兩個徒弟在我們家,好喫好喝招待了幾天,等雪化完,這才離去。

    李重山臨走的時候,說我和他有些緣分,想要收我爲徒,可是無奈我爸媽愛子心切,不希望我跟着他風餐露宿漂泊在外。最後李重山師父也只能帶着他兩個徒弟遺憾的離開。

    老爸還說,我的名字就是李重山師父給取的,當時他臨走之前,我爸爸帶着感激之情,說我剛出生,還沒有來得及取名字,讓李重山給賜個名字。李重山說,和我第一次見面就見我在雪堆裏躺着,實在可憐,他又望了望冬日裏的暖陽,於是思忖片刻,便給我取名單字一個陽。

    高陽,我老爸對這個名字很滿意。把我抱在懷裏,便對李重山師父鞠躬,說:“我代小兒高陽,謝謝李師父的救命之恩。”

    我聽到老爸給我講述的這些事情,感覺像是在做夢一樣。難道我真的和李重山有些緣分,老爸口中的李重山的兩個徒弟,也一定是白方圓和宋臧天了。真應了那句話,冥冥之中自有定數,這世界還真小。

    川子在旁邊聽的也是熱血沸騰,滿是期待,然後對我說:“照這麼說,如果咱們真的能找到李重山師父,那麼他肯定願意幫咱們,別的不說。就衝當初他想收你爲徒這一點,二十多年後再相遇,當年的情誼肯定只增不減。”

    “你們到底找李重山師父什麼事”老爸還是句句緊追。

    我撓了撓頭,爲了不讓老爸擔心,於是撒謊說:“是小八爺送貴人的時候遇上了點麻煩,聽說現在李重山師父隱居在七寸山,所以,想讓他出山幫忙,我想着七寸山這個地方離咱們家不遠,我也可以回來看看你和我媽,於是就主動接下了這個差事。”

    這句謊撒完,老爸有點不安地說:“你先在跟着小八爺做事”

    “對,沒事,你不用擔心我。”我忙解釋說。

    這個時候,老媽端着熱氣騰騰的飯走了過來。我和川子一人接了一碗。想想剛剛老爸給我講的關於我和李重山師父的淵源,心裏一下子就有了底,自然食慾也跟着上來了。

    簡單的清湯手擀麪條,撒上幾根自己地裏種的青菜,再滴上幾滴芝麻香油,這一直是我的最愛。

    我大口大口的喫着,不住地誇讚老媽的時候還是不減當年。

    老媽看着我狼吞虎嚥的模樣,一個勁的叮囑我,慢點喫,慢點喫。

    凌晨四點。天還暗的狠,老媽給我和川子簡單收拾了一個牀鋪,說我們開了一天的車,讓我們湊合着先在牀上眯一會兒。

    我和川子躺在一張大牀鋪上,川子抱着枕頭說他先睡了。我躺在牀上,想象自己着見到李重山師父,當我講到求他幫忙的時候,他一口答應,我頓時都高興的睡不着了。只想天能馬上亮起來。我和川子好馬上出發趕往七寸山。

    我想着想着。不知不覺,迷迷糊糊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着了。

    一直到日上三竿,我媽喊我起牀。

    我看川子已經起來,坐在了早飯桌前,我有點生氣問川子:“你起來怎麼沒有喊我啊”

    川子一臉無辜,“你也沒有說往我喊你起牀啊,再說,這幾天你忙的沒有睡過一個囫圇覺,我看你趴在牀上睡的那麼香,也沒有捨得叫你。”

    我白了川子一眼,便獨自去洗漱。

    村裏不像城裏那麼講究,沒有衛生間,只有廁所,那是拉屎的地方,平時洗個臉刷個牙。都要在水井邊的臺子上湊合一下就得了。

    洗漱完畢,我也做到了早飯桌前。

    老媽親手蒸的大白饅頭,炒上兩個時令小菜。我看着就流口水。

    飯間,老媽問我這一趟回來,什麼時候回市裏。

    老爸一聽,埋怨道:“整天在家裏唸叨着孩子什麼時候能回來,這孩子剛剛纔到家,又催着他回去啊”

    老媽瞪了一眼老爸,說道:“我那是那個意思啊。”

    “那你哪個意思”老爸也不服軟。

    我趕緊勸我爸,“別吵了別吵了。我媽不是怕耽誤我工作嗎你給我媽慪什麼氣。”

    老媽見我跟她站在到了統一戰線,於是開始叨叨叨我老爸的各種不是,老爸氣的也不再吭聲,搞得川子在一旁樂不可支。

    都已經是老夫老妻了,還是在控訴着對方的種種缺點,其實我媽這個人,心眼特別好,就是愛叨叨事,不過每一個人家裏面似乎總有一個這樣的老媽,要不大家都說同一個世界。同一個老媽

    喫過飯,我和川子跟我爸交代了一聲,說去七寸山,找李重山師父,我老爸想要跟着一起去,可是我怕到地方真找到李重山師父,給他講起求他幫忙解開小沫身上的七殺鎖魂陣的時候,我老爸勢必會知道關於小沫的真相。

    在小沫重生之前,我還是不讓老爸攙和這件事中了。

    於是我和川子一起開車離開,只留老爸在家不停的嘆氣。

    從德陽縣到七寸山也就百十公里,一倆小時的功夫。

    七寸山不大,但是地理位置相當複雜。七寸山連着周圍的幾條山脈,連綿起伏,鳥瞰像是一條蜿蜒曲折的長蛇。而七寸山就是在這長蛇七寸的位置凸起的一個小山頭。

    我和川子一路直達山腳,已經是中午十分。

    再往上,車子就通不過去了,無奈,我們只能下車徒步前行。

    這一帶由於山脈比較多,出行不便,所以人煙稀少,只有在山腳下零星的幾間房屋,據說,有上山驢友或者是外出採風的畫家來到這個地方,都會在山腳下的那幾個房屋裏暫住幾宿。

    上山前,我和川子決定先到山腳下的那幾處房子裏問問山裏的情況,可是當我們到了那幾處房子跟前,卻發現,門窗緊鎖,只有一張a4紙貼在門框上,只留下一個電話號碼,電話號碼下面是一行小字“住店請致電”。

    我照着那個電話打了過去,短暫的響鈴,對面是一箇中年女人的聲音,問道:“哪位是住店嗎”

    我忙解釋:“你好,我想問問這七寸山上是不是有一位叫李重山的師父”

    “不知道”說完,電話裏的那個女人懶洋洋地掛斷了電話,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我無奈的看了看川子,川子指了指山上,說:“那咱們就上山吧。不在這耽誤工夫了。”

    我和川子根本沒有準備上山的裝備,只背了一個包,裏面裝些喫的和喝的。只顧想着,輕裝上陣,能夠快一點找到李重山師父。卻不想,這一踏進山裏,就彷彿換了一個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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