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招的威力不可謂不強,那被震退的兩名中年男子全身佈滿裂痕,鮮血如注順着那些裂痕流淌出來。
而先前那被轟飛的雪月狼王此刻又閃身回來,只不過樣子有些狼狽,嘴角處還噙着一抹鮮血,顯然先前那一擊讓他受了不輕的傷。
天一面色沉重的看着遠處戰鬥的四人,他沒想到這血紅翼蝠王強到了這個地步,三名王者巔峯境界的高手都對抗不了血紅翼蝠王。
此時三人的戰鬥已經進入到了白熱化的狀態,再拖下去雪月狼王這邊的三人落敗只是時間問題,而一旦雪月狼王這邊的三人落敗,等待天一等人的只有滅亡。
必須做點什麼!天一眼神微眯,盯着在天上廝殺的血紅翼蝠王,靠別人終究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靠自己纔是王道。
忽然,天一對着身邊的懷柔和陳杰說道:“有辦法了,破陣!”
陳杰聞言先是一愣,隨即眼神一亮笑道:“對啊,我怎麼沒想到。”
然而,懷柔卻低沉着聲音對兩人說道:“這個辦法我何嘗是想不到,但是破陣對我們來說難度太大了,首先這血陣必定是血族先祖留下的,憑我們王者境的實力破陣無疑是天方夜譚,暫且不談這點,即使我們有破陣的能力,但也要找到這座陣法的陣眼所在,只有毀掉陣眼才能算的上真正的破陣,而陣眼往往是最難尋覓的。”
天一聞言臉色也沉了下來,如果真的如懷柔所說,那破陣的難度不亞於對抗血紅翼蝠王。
半晌,天一忽然擡起頭,對着二人說道:“我還是想試試,柔姨,告訴我尋找陣眼的方法。”
懷柔聞言點點頭,如天一所說,現在三人只有這一條路可以選擇,上去幫忙?開玩笑!不添麻煩就不錯了,還想上去幫忙。
想到這裏懷柔沉聲對着天一說道:“想要找到陣眼,就必須先感應所在陣法的能量流動,依靠你們人類所說的靈識從能量波動的方向尋找陣眼所在,因爲陣眼就是爲整座法陣提供能量的中心。”
說到這裏,懷柔頓了一頓,無奈的苦笑道:“其實別看我說的這麼簡單,其中的難度只有破陣人才知曉,陣法也分初級中級高級之說,一些初級陣法的陣眼還好說,但是一些高級陣法佈置的手法極其繁瑣,能量流動的方向錯綜複雜,想要找到陣眼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而這座血陣一看就不是什麼初級陣法,應該是高級輔助陣法!”
“高級輔助陣法!”
天一聞言瞳孔微微一縮,不過他還是決定要嘗試一下,有些事情必須要親自去嘗試了才知道,哪怕最後失敗了,至少曾經自己爲之努力過,這樣纔可以做到問心無愧。如果每次都因爲困難而選擇後退,那他一生也就止步於此了,人生在世就要懷有一顆無畏的心,一顆勇者之心,當然勇敢和無畏指的不是去送死。
天一將手中的斷刃用束腰綁在背後,找到一個隱蔽的角落單手扶地,緩緩地閉上眼睛,按照懷柔所說,感受着這座血陣的陣眼所在。
許久,天一的眉頭越發的緊促起來,因爲他什麼也感受不到。
聽着耳邊懷柔溫柔的聲音,天一原本浮躁的心緩緩地平靜下來,隨後一股暖意從腦海之中流轉出來,這股暖意不同於先前黑絲火焰流經丹田的感覺,這股暖意讓他的精神都爲之一顫,很快的一股睡意便涌上心頭。
天一猛地一咬舌尖,強打精神感受着這股暖意,隨着他的引導這股暖意慢慢的涌入他的身體之中,隨後天一驚訝的發現自己體內的丹田、內臟及經脈全都一清二楚,甚至他靜脈中流動的靈力及血管中流動的血液都能隱約看的清楚。
心中一喜,隨即將靈識緩緩地釋放出體外,逐漸的向血陣之中逼去。
就在靈識剛剛接觸到血陣之時,天一的腦海中忽然傳來一陣劇痛,哇的一口鮮血噴出,神色頓時微眯了下來,而他的那股靈識如同耗子見了貓一般,直接退回他的精神之海中。
就在這時,還在與雪月狼王三人戰鬥的血紅翼蝠王忽然用餘光瞥向天一所在的方向,冷冷的笑道:“這血陣乃是我血族先祖所創,就憑你一個先天境的螻蟻還想企圖用你那微弱的靈識探查陣眼所在,真是不知者不畏啊,桀桀桀。”
血紅翼蝠王此言直接用上了靈力,聲音不大但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尤其是天一,這句諷刺的話語直接在他耳邊炸響,猝不及防之下,再次噴出一口鮮血。
兩次靈識受創,已經讓天一的上下眼皮開始打起了架,再次猛咬舌尖,一股劇烈的疼痛感隨之傳來,這纔沒有讓他陷入昏迷之中。
受到血紅翼蝠王的嘲諷,天一此時也來了火氣,精神之海大開,直接將靈識強行逼迫之體外,隨後對懷柔及陳杰說道:“柔姨,陳大哥,幫我護法,我今天還就不信我探查不到陣眼的所在!”
說完,天一直接引導者靈識再次融入血陣之中,有了先前的前車之鑑,這一次無論他的靈識怎麼掙扎,他都強控制着靈識繼續潛入,當然,他的心中還是十分警惕的,畢竟靈識這東西沒有攻擊力,若是受到重創肯定會有後果,而且後果無疑特別嚴重。
就在天一感受着血陣陣眼所在之時,那原本寂靜的血魔窟洞口忽然倒飛出一道黑影,轟隆一聲狠狠地撞在地上,懷柔與陳杰定睛一看,正是先前救他們的黑色巨蟒,而此時的黑色巨蟒,龐大的身軀之上佈滿了道道裂痕,鮮血從裂痕之中緩緩地流出。
下一刻,大批血族之人從血魔窟之中涌出,隨之而來的還有那血族大長老,只見其身上也是佈滿了許多傷口,只不過比起那黑色巨蟒卻不值得一提。
“哼,你能修煉到王者之境實屬不易,就連我不拼盡全力也殺不死你,只不過你既然選擇了站在那人類一邊,註定了你今天要夭折於此。”血族大長老盯着一旁的黑色巨蟒,舔了舔嘴角的血跡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