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太爺身子一僵。
這時，容燁拉住了白清靈的手，堅定的回道：“朕與皇后有六個子女，後宮風平浪靜，也很喜歡這樣安逸平靜的生活，此生不會再娶第二個妻子，也不會再納妾，若秦姑娘之前因朕而耽擱了婚事，那朕現在在這裏與你說明白了，往後你若還要再等，便與朕無關。”
“朕與你曾是年少之交，那段過往朕很珍惜，也無人可以替代那時候你在朕心中的位置，但朕也只是將你當成戰場知己，賞識你的才華與智慧，就如同朕賞識手底下那些有能力的朝臣一般，並沒有半點男女之情。”
“在遇到皇后之後，朕不光賞識她的醫術，還喜歡她的所有優點與缺點，她是朕往後餘生誰都不可替代的女人，也不會再有第二個了，你可明白？”
“你可明白”四個字，低沉、響亮又刺耳的拂過秦姍靈的耳邊。
他的話音明明沒有半句羞辱人的話，可在秦姍靈聽來，卻很羞恥。
她被拒絕了。
還是當着皇后的面拒絕她。
他說的話，她字字都懂，可她卻覺得，他所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像一把鋒利的刀子，在割她的血肉。
“之前與秦老太爺談的事，既然無法談攏，朕也不會勉強。”容燁把白清靈的手放在脣邊，看向秦姍靈的眸光沒有半點溫度：“姍靈，好好保重，朕今日便要離開荊州了，往後還不知何時會再踏入這裏。”
不過，他已經決定，若沒有別的事情，不會再來這裏了。
而秦姍靈聽到他喚自己名字時，也明白了他的用意。
他想在這裏，斷了她對他的所有幻想。
秦姍靈攥緊了拳頭，聲音略有些沙啞的問：“皇上跟我爺爺談了何事？”
秦老太爺臉色再渡轉變。
白清靈看了看秦老太爺，見他面露難爲之色，便輕聲說道：“秦老太爺盼你過的幸福，但是幸福是兩廂情悅。”
秦姍靈身子一顫，擡頭看向了秦老太爺，終於明白了皇上剛纔與她說的那一番話了。
“阿靈，爺爺......”秦老太爺回頭看了她一眼，面露着愧疚之意，他當初用秦姍靈的婚事來談條件時，就已經輸了。
他嘆了一聲，道：“爺爺......對不起你。”
秦姍靈猜出來了，她笑着哭道：“爺爺，你沒有對不起我，是我對不起你，我不離開爺爺，往後我就在這裏陪爺爺。”
“你......”秦老太爺喉嚨一哽：“傻孩子，你終究是要嫁人的。”
“若是遇不到兩廂情悅的人，嫁人了，又何嘗不是把苦日子放在嘴邊舔，你忍心嗎？”
“這......”秦老太爺心酸的笑道：“我倒是不忍心看你終日不快樂的樣子。”
秦姍靈點點頭，對着容燁行禮：“皇上皇后若要離開荊州，民女與爺爺恐怕送不了你們，秦家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倒是，民女很好奇皇上、皇后與民女的爺爺聊了什麼商業機密，民女想參與。”
白清靈回頭，與容燁對視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