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安面見白清靈,將自己的猜想告知了她。

    果然,在宮城的一個角落,找到了被打暈的侍女。

    然而,這些再如何猜測,也不過就是猜測罷了,他們沒有任何證據,至多,只能夠追究到被假冒的侍女頭上。

    “從今天起,京中的貴婦不論誰來探望,都不準再進宮!”

    白清靈下了懿旨,她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對容錦凰有半點不利!

    既然這容若有本事易容成這麼多人,那就難保不會混在其他人之中進來再生變。

    鳳鸞殿人員的往來,也需得嚴格地控制起來。

    與此同時,容鈺前幾日在獵場上通過跟蹤容若,也追查到了一點蛛絲馬跡。

    他將一份口供交給了白清靈,面色凝重地說道,

    “收買他人查不到身份,想來是喬裝打扮過的。”

    又是易容!白清靈緊緊地攥住拳頭,線索千般,可是就是找不到直接證據來指正容若,他們有再多份的口供都無濟於事!

    事情正陷入了僵局之際,楚臨冰冷的聲音從後方傳來。

    “那就製造一個直接的證據好了。”

    他目光森然地看着地上一直沒有收拾的碎碗,彷彿是要將其看穿,楚臨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容若加在容錦凰身上的痛苦,他一定會千倍萬倍地討回來!

    “你最好,將她好好地拴在攝政王府。”

    楚臨看向容安,用看命令的語氣說道,容安皺了皺眉頭,他這樣一說,顯得容若好像是一條瘋狗。

    但其實仔細想想,她的所作所爲,同一條瘋狗也沒有了什麼區別。

    楚臨並沒有要聽他回覆的意思,而是一轉身,回到了容錦凰的牀邊。

    他輕輕地撫摸着她的額角,眼神不復方纔的冷漠,而是溫柔似水。

    “阿凰,孤會掃除,一切橫亙在我們中間的東西,還你一個清明。”

    楚臨在容錦凰的額頭輕輕印下一吻,他可沒有她那麼好的脾氣,已經到了該算總賬的時候了。

    躺在牀上的容錦凰眼皮微微動了動去,卻依舊沒能睜開眼睛,

    她並沒有失去意識,甚至,她將外界的聲音都聽得清清楚楚,她知道楚臨說的每一句話,也知道他已經很久都沒有休息了。

    容錦凰多想睜開眼睛告訴楚臨,自己沒事。

    可是她好像困在了這片天外之境,不管自己怎麼跑都跑不出這裏。

    楚臨說的每一句話她也都在迴應,可是她也清楚,他什麼都聽不見

    自己拼盡所有的力氣,在外界能夠做出的,也不過是像巧合一樣的顫動罷了。

    容錦凰癱坐在這片無人之境,已經不知道自己還能再做些什麼。

    不知過了多久,她聽見了一道極爲溫柔的聲音,是白憧笙!

    “阿凰,對不起……”

    白憧笙伏在容錦凰的牀前,臉上帶着幾分歉疚。

    容錦凰眉頭一皺,白憧笙爲何要跟她道歉?

    還不容她細想,白憧笙接下來的話更讓自己迷惑,

    “皇姐不能再陪着你了,等你醒來,我應該已經離開了京周。”

    白憧笙要去哪裏?容錦凰想要問她卻問不出口,只能被困在這裏乾着急,隱約覺得她可能要做什麼“蠢事”!

    “你們都覺得我喜歡無憂,不過貪圖一時的新鮮,但其實不是,我現在還想着他就是最好的證明。”

    容錦凰心一驚,果然和無憂脫不了干係!

    自己前段時間因爲容若的事情,對白憧笙多有忽略,她表現地一如往常,容錦凰便以爲,她和無憂之間已經結束了。

    早該想到的,白憧笙並非是喜新厭舊之輩!

    容錦凰腦海之中浮現出一令她膽寒的想法,白憧笙同她告別,不會是要去靈安寺吧?

    遁入佛門,藉此同無憂朝夕相處?這聽上去確實是她能夠做出來的事情。

    白憧笙輕輕地握着容錦凰的手,正是因爲知道容錦凰不會任何迴應,所以才選擇同她講,

    “我忘不了他,可是他也不願意再見我,南境軍務緊急,父皇已經派了沈家軍前去支援,這次,我也會跟着一起去,像你一樣,當一個心懷天下的戎國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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