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石昊的稱呼，孟天正搖了搖頭。
“我也只能教你一樣東西，這老師之稱，名不副實。”
“其他的，有元道友在，我又怎敢班門弄斧。”
石昊搖頭，“傳道受業解惑，自然是老師。”
“孟叔叔教我歸另外一回事了。”
雖然石昊覺得，這樣來歷的孟川教他已經足夠了，不需要別的老師了。
但孟川既然提了孟天正，那自然是有其緣由的，他雖然疑惑，卻並不排斥。
孟天正聽見石昊對孟川的稱呼，有些意外的看了孟川一眼。
“原來道友與我，還是本家。”
九天十地雖大，但除了同族之人，能遇到一個姓的強者，還是很少見的。
更別提至尊層次了。
“這不就是緣分嘛！”孟川笑道。
“確實是緣分。”孟天正點頭，又看向石昊。
“我觀你已經修到了天神境極致，甚至還有所超越。”
“你對接下來的路，可有規劃？”
“規劃？”石昊想了想，答道：
“努力修煉，先定個小目標，三十歲前晉升至尊。”
“……”孟天正被這一句話給幹沉默了。
“三十歲前晉升至尊，可能有些難。”孟天正說道：
“至尊境，歷來就有五百年魔咒之關。”
“從來沒有人可以在五百歲之前晉升至尊境。”
“五百歲？”石昊吃了一驚，“我現在二十出頭，便是天神，五百歲之後才能修成至尊？”
“那太遲了，我等不了。”
“這是修煉鐵則，從來沒有人可以打破。”
石昊自信滿滿的說道：“那是因爲我沒有出世，現在我來了，什麼鐵則都要被打破。”
“若是我三十歲前不能修成至尊，那我就……”
“你就怎麼樣？”火靈兒問道。
“那我就四十歲前修成至尊好了。”石昊簡直就是沒臉沒皮。
“好了，至尊太遠，我們先不說這個。”孟天正想把話題拉回正軌。
“我問你的對以後的規劃，並沒有涉及到遙遠的至尊境，而是說天神突破虛道這一關。”
孟天正詳細解釋，“在這一步，現今的九天十地分出了兩條路。”
“一條便是學習仙古法，選擇一枚仙種融合，謂之合道。”
“另外一條路便是修行今世法，以各種天材地寶，神獸精血相助，突破極限，衝破天關。”
“如果能得到所謂的完美仙種，真龍精血之類的東西，兩條路都是潛力無窮，並無高下之分。”
孟天正將一些修煉知識娓娓道來，並沒有貶低任何一種法。
“仙古法，今世法。”石昊自語，面露思索之色。
“現在你們纔剛入書院，其實等過一段時間之後，書院裏的長老也會和你們說這些事情，然後讓你們做出選擇。”
“本來，做出選擇之後，你們就要分別進入仙古法的聖地——仙院，還有今世法的聖地——聖院修行。”
石昊聞言有些驚訝，“那豈不是說，天神書院其實只是另外兩法院的人才培養基地，爲他們輸送人才？”
這格調一下子就下去了。
“古法與今法，的確是另外兩院更加專業，底蘊深厚。”孟天正說道：“在那裏，他們可以得到更好的培養。”
“不過。”孟天正來了一個轉折。
“如今我已成仙，那情況自然是再也不同了。”
石昊這下明白了。
大長老已經成仙，雖然是隱祕的消息，但九天十地肯定有人知道。
他們把自己家的族人送入天神書院還來不及呢，怎麼會讓他們離開。
畢竟天神書院初立，雖然有孟天正這位無敵者，但底蘊不如另外兩院。
仙種，資源這些條件，都沒有另外兩院好，也只能放手，讓那些天驕去接受更好的培養。
但現在的情況不同了，
有真仙坐鎮，天神書院簡直就是降維打擊，是至高聖地！
“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白了。”石昊點頭，“就是讓我在仙古法，和今世法之間做一個選擇嘛！”
“選擇融合仙種，那是否以後就走上了仙古法之路，以前所修的被徹底廢除？”
石昊問出了一個問題。
“沒有那麼誇張，並不是把路徹底分開。”孟川說道：
“這兩種選擇，說是給了你兩條路，其實就是兩種晉升虛道境的方法。”
“你融合仙種之後突破，是虛道境，煉化天材地寶之後突破，也是虛道境。”
“就如你曾經修煉出仙氣，那東西嚴格來說，是屬於仙古法的產物。”
“你超越了各個極境，那是屬於今世法的道果。”
“可你現在還是天神境，不是仙古法的某個境界，明白了吧？”
“以後的修煉，仍然是斬我，遁一。”
“南海紫竹林之中，你的所見所聞應該就足夠你做出判斷了。”
在孟川眼裏，什麼兩條路，修古法修今法，說的玄乎，但其實就是藉助不同的手段來晉升虛道境。
亂古法是在廢墟上建立起來的，並不完善。
這道體系在創立之初，本就有借鑑仙古法。
修出仙氣，融合仙種，這些屬於仙古法的元素，經過那麼長時間的發展，也和亂古法開始交融了。
也已經算是亂古法的附加部分。
融合仙種，雖然是仙古法的舉動，但你融合仙種之後，不也還是虛道境，還處於亂古體系嗎？
沒有出現轉修，舊有根基被廢除，重塑新的根基這樣的情況。
仙古法和亂古法是截然不同的，決不是一枚種子就能夠徹底劃分的。
在這一步，你可以融合仙種，可以煉化寶物，這兩種方法突破會有一定的區別，但不至於大到徹底跳出一道體系。
仙古都已經亡了！
“也可以這麼理解。”孟天正憋出了一句話。
他想了想，孟川說的確實有道理。
就算在這一步融合仙種，未來也不可能真正按仙古法的修行方式去修行。
環境根本不滿足。
到最後還不是要走在亂古的境界體系上。
還是元道友的眼界高絕，直擊真相……
孟天正暗暗想道。
“原來如此。”石昊點頭，“我就說，明明在南海紫竹林看見的仙古法和今世法差別是極大極大的。”
“那我不選了。”石昊認真的說道：
“我全都要。”
他一開始還以爲，選了一條路，另外一條路就走不通了。
結果是這麼個道理。
那還有什麼好說的，仙種，天材地寶，全部安排上。
“孟叔叔，你這裏有什麼仙種，天材地寶啊。”石昊笑嘻嘻的問道：
“我要求也不高，我看十冠王的世界樹幼苗就不錯，給俺也整一株。”
“至於天材地寶，我覺得仙凰精血也勉強可以，給俺整幾斤。”
孟川也笑着回答石昊，“啥也沒有。”
石昊眼睛一瞪，沒有還讓我選？
介不是耍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