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老式唐樓,外面顯得有些斑駁,但內在的裝修卻十分的考究,尤其是二樓的辦公室。
整間辦公室得有兩百多平,這在寸土寸金的港島,想要弄這麼一個辦公室,可見這裏主人的財力之雄厚了!
但這間辦公室,少了一絲中環公司辦公室的雍容華貴,多了一絲的江湖氣。
更重要的是在辦公室中間的位置,還擺放着一張賭桌。
靠窗的位置,是辦公室內,辦公桌所在的位置,這裏的主人坐在這裏,能夠清楚的看到外面街道上的場景,但想要做道俯瞰全港是不可能的了。
辦公室內,燈光略顯昏暗,少了一絲光明。
辦公桌後的辦公椅上坐着一個年輕的男人,男人西裝革履,手中拿着一根香菸,面色微微的有些凝重。
“你是說,在去找仇傑的時候,見到了許飛的女朋友?”
這裏的老闆正是詹永飛,雖然他的生意是海上的賭船,但爲了自己的身份,他還是在旺角弄了一個這麼辦公室。
不過江湖中人畢竟是江湖中人,即便是弄了個辦公室,也更加的像社團的總部。
在詹永飛對面,是毫無形象坐着的阿炮,阿炮在酒吧內將仇傑的女兒小暖帶出來之後,直接來到了這裏。
在見到詹永飛後,將酒吧內發生的事情告訴了詹永飛。
阿炮無所謂的點點頭,道:“沒錯,要不是看在許飛的面子上,我就把那個小娘們帶回來了,那樣貌,那身條,絕對沒得說!”
說完之後,阿炮還有些遺憾的舔了舔嘴脣。
詹永飛擺擺手道:“咱們爲的是求財,節外生枝的事情就不要做了,許飛在港島的勢力還是需要忌憚一些的!”
阿炮嗤笑一聲,道:“我看許飛也就那樣,嚇嚇外面的那些矮騾子還行,真給我惹急了,老子請上兩隊僱傭兵,別說他了,就是他的那兩家酒吧也都給他炸了!”
詹永飛道:“許飛與賭神高進的關係,一直成謎,但道上的人都講他們兩個是好朋友,如果咱們兩個幹掉了許飛,若是把高進也給牽扯進來,那就不妙了!”
阿炮依然不在意的講道:“哼,要我說高進現在也是一個縮頭烏龜,帶着自己的老婆不知道躲在了什麼地方,要不是找不到他,老子把他一起殺了!”
詹永飛呵呵一笑,道:“行了,咱們爲的求財,相信我用不了多長時間,我的賭術就能夠超過賭神高進,賭皇許飛,到時候整個世界都是我們的,一個小小的許飛,到時候你想怎麼對付他就怎麼對付他!”
阿炮嘿嘿一笑,“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老子要把他的那些女朋友全都抓過來,好好的享受一番!”
叮鈴鈴!
這個時候,詹永飛旁邊的電話響了,詹永飛接聽電話後,得知是楊峯打來的。
“阿炮是不是又惹禍了?”楊峯在電話中顯得有些氣急敗壞!
詹永飛講道:“沒有啊,不過是把仇傑的女兒給抓來了!”
楊峯在電話中喊道:“一個區區的仇傑,我至於親自給你打電話嗎?我問的是,阿炮是不是得罪許飛了?”
詹永飛笑了笑,不是很在意的講道:“在抓仇傑女兒的時候,阿炮遇到了許飛的女朋友,不過當時阿炮已經給許飛面子了,沒有動他的女朋友!”
“沒有!”詹永飛看了一眼阿炮,然後確定的講道。
.
油麻地,一家桌球室內!
“池哥,最近義興的人越來越囂張了,現在更是在咱們的地盤開了一家場子,要是手底下的兄弟們再不動手的話,道上的人肯定是會看扁咱們的!”
垃圾池正在與自己的好兄弟程一龍打着桌球,而在桌球檯旁邊,站着的是垃圾池的小弟。
此時在港島的江湖上已經沒有人在稱呼垃圾池爲垃圾池了,大家都會尊稱一聲池哥。
垃圾池聽到自己手下的人彙報後,並不是很在意的講道:“義興那邊想開場子就讓他們開着,一間麻將館能有什麼事情,我不是已經告訴你們了嗎?
以後江湖上的事情,能不參與就不要參與,咱們現在也是有正經生意的人,說不定以後咱們公司還能夠上市呢,每天還打打殺殺的做什麼,難道你不知道這樣會影響咱們公司上市的嗎?”
一個江湖大哥肯定是說不出這樣話的!
但如果是一個已經準備退出江湖,徹底洗白的人,就肯定是會這麼想了!
上次許飛在盛海灘回來之後,曾經與垃圾池等人深聊過一次,現在這些人都已經開始朝着正行轉型了。
比如垃圾池就與同在油麻地的阿秋,Jack三人合夥做了裝修與貨運的生意,現在甚至是成立了自己的股份公司!
一個正常人,除了那些腦子不正常的,一般混古惑仔的實際上都是爲了掙錢,現如今能夠在正行光明正大的撈錢,誰還願意拎着砍刀打打殺殺啊。
自從成爲了老大,見慣了打打殺殺的血腥之後,垃圾池已經不怎麼在意什麼地盤了。
這也就給了油麻地這個地方,其他社團興起的機緣,義興就是其中之一。
小弟聽了垃圾池的話之後,點點頭,他現在也是有身份的人了。
聯合貨運公司車隊經理,手底下有管着十幾輛大貨車呢!
“記住,只要這些社團不在咱們公司的生意上鬧事,其他的事情,能忍則忍,現在咱們是瓷器了,他們是瓦罐,瓷器碰瓦罐,那怎麼能行呢?”垃圾池得意的繼續講道。
“嗯,知道了!”小弟點點頭,然後撓着腦袋問道:“那大哥他們要是碰了咱們正行的生意呢?”
附身打檯球的垃圾池擡起了頭,不滿的看着對方,道:“這還用我教你嗎,打他丫的!”
“知道了!”小弟開心的講道。
以前打打殺殺習慣了,乍一讓他們穿上西裝,裝正經人,肯定是不習慣的,這需要一個過程。
垃圾池得意的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
“你現在倒是越來越有大牢的範兒了!”程一龍這個時候也收起了自己的檯球杆,笑着講道。
垃圾池嘿嘿一笑,道:“我這不是跟飛哥學的嗎!”
程一龍講道:“對了,我聽說飛哥已經回來了,怎麼這段時間沒有在九龍酒吧見到飛哥啊?”
垃圾池笑道:“飛哥現在忙着泡馬子呢,沒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