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側佈滿了青藤,陽光斜斜的照在右側的崖壁上,那一片片翠色的葉子,反射着光光點點。
有鳥雀在青藤與青藤間跳躍,孟春末尾,仲春未至,生機盎然,處處新綠。
他穿過了山峽,前方是一座山谷,陡峭的地勢,險惡的地氣,這裏本是毒蛇猛獸聚集之處,然而在這些日子裏,所有的兇獸盡皆不敢靠近,只因爲,有一個真正凶惡的人,正在這裏修煉。
隨着金焰老人的到來,冷昌錕慢慢的睜開了眼睛,霸氣威猛,不可一世:“可是易鋒送來了挑戰書”
金焰老人道:“正如幫主所料”
冷昌錕緩緩起身:“在易鋒從江湖上消失的那日起,我就知道,當他再出江湖,必然不會放過我。”
他冷笑着:“只可惜,這些日子,拋開一切俗事,心中再無雜念的我,已不再是京城裏的那個冷昌錕。說起來,還要拜他所賜,是他讓我回憶起我曾經擁有的熱血,是他讓我找回了真正的烈熔烘天。”
他踏步上前:“作爲在京城裏,被他羞辱的報答,我會讓他知道,我冷昌錕真正的強大,我會讓他知道,得罪我冷昌錕,將會是一種什麼樣的下場,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即便是他這樣的武林新星,也絕對不會例外。”
整個地氣猶如沸騰的熱水,以金焰老人身爲烘幫長老、元級中段的實力,這一刻,都有一種皮開肉綻、整個人都要被撕碎的可怖感覺。
他心中明白,幫主的實力,再一次的突破,同時也找回了他當年笑傲江湖,視天下英雄如無物的梟雄霸氣。就是這一份霸氣,讓他心甘情願的爲幫主效力一生,鞍前馬後,無怨無悔。
他彎下腰來,恭敬地呈上戰書。冷昌錕冷然的接過書信,隨手攤開。
“仲春月圓,華山之巔;屠龍既出,孰與爭鋒”
冷昌錕霸氣凜然,鄙夷地道:“屠龍既出,孰與爭鋒好猖狂的口氣,他真以爲,我冷昌錕怕了他不成呵呵,到時我會讓他知道,他那看似燦爛的一生,將因爲我而結束,就因爲有我冷昌錕的存在,他將無可避免地成爲,來得快卻也熄滅得快的流星。”
金焰老人卻是嚅嚅了一下,低聲道:“幫主”
冷昌錕往他看來:“還有什麼事”
金焰老人道:“事情是這樣的”
過了一會,卻聽一聲震響,峯搖林墜,山傾木陷,十里之內,百獸驚逃。憤怒到極致的吼聲,震天動地:“臭小子,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寧靜的夜色,濤濤的流水。
美麗的閣樓,佇立在山清水秀的、宛如洞天的人間仙境,一縷琴聲悠揚而起。
坐在閣前彈琴的,乃是一個如同夢幻般的女子,黑色的衣裳別樣精美,遮擋她神祕容顏的面紗輕薄微透。她優雅地坐在金線織成的錦緞上,玉指如蔥,輕挑着案上的古琴。
琴聲猶如透着不可思議的魔力,閣邊的流水,一
>>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顆顆水珠縹緲而起,化作金風玉露,讓整座閣樓,猶如處在夢境之中。
“閣主”兩名年輕女子一同跪稟。
黑裳的女子按住琴絃,琴聲戛然而止,宛如有無形的雷光爆了開來,霧散了,水去了,銀光復下,夜色籠罩,這人間仙境般的夜景,反因此而更加的縹緲,就像隨時都會連帶着整座閣樓,飛空而去。
“閣主,江湖俠少易屠龍易鋒,遣人送來挑戰書,約閣主於仲春二月、十五月圓,論武於華山之巔。”一名少女雙手疊在膝前,輕聲說道。
另一名少女呈上戰書。
黑裳女子道:“華山”
少女道:“就是飛鴻府內的夷華山,易鋒再出江湖,改夷華山爲華山,然後就當着衆人之面,發出戰書。”
那黑裳的女子,正是玄級巔峯中唯一的女子“雷霆雨露”夜縹緲。聽到戰書送來,她心無波動:“哦我本以爲,此子踏出江湖,必然是先找上冷昌錕又或者是邢紫騰,想不到竟然是先找上了我也罷,許久未曾與人動手,正好拿他試試我新練成的璃光鳳舞,順便看看他到底有何本事。”
那兩名少女彼此對望,遲疑了一下。
夜縹緲道:“你們放心,那易鋒再如何有天分,也不過就是方入巔峯,本閣絕不會輸給他。況且,本閣志在飛昇,更高的挑戰尚且不懼,又如何懼他你們下去吧”
看了看兩名弟子,見她們不退,於是問道:“莫非還有它事”
兩名少女咬牙切齒:“那易鋒、那易鋒”
琴絃再起,發出金戈鐵馬之聲,肅殺之氣陡然衝騰,夢一般的意境破碎,化作了無窮的殺氣:“那小子、那小子好,既然他這般辱我,華山之巔,我必要將他碎屍萬段。屠龍既出,孰與爭鋒不是他死,便是我亡。”
驚人的殺意和着琴聲,擊破夜色,化作刺向蒼穹的雷霆
同一時間,南方霜海之上,孤島之中,一名在巨石上盤膝而坐的老者,冷冷的擡起頭來,他的前方,驚濤駭浪,捲起萬丈雷雲:“有膽量此子真是有膽量,呵呵,我若不去,那就真是被小看了。”
北方大漠之中,另有一人,形樣醜陋,陰冷可怖,轟的一聲,在他的腳下,那礫石遍佈的大地裂開巨口,他飛身而起:“易鋒一段時間沒入江湖,就被人這般小瞧了,也罷,我邪鷹邢紫藤,就去看看,你到底有何能耐,竟敢以一敵六”
“唉,真是被小看了啊,一年多前還要我於東四州武林大會中保護的小子,轉過眼來,便要挑戰天底下所有的玄級巔峯,以一敵六我真是,不去都不成了。”荒山野嶺間,一名魁梧大漢拔起入石的厚重大劍,發出爽朗的笑聲,漫步而去。
波濤起伏的江面上,“擎雷幽卷”段圖禁,卻是獨自釣着江中之魚,目光炯炯,戰意凜然
仲春月圓,華山之巔;屠龍既出,一會六大巔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