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鋒擡起頭來,他能夠感受到,從天空壓下來的,重重的力量,與此同時,聆凰秀的身上,有一股強大的氣場,自發地抗衡着上方猶如天塌地陷般的力量。
恐怕也只有她,才能夠在這樣的壓力下,行動自如,彷彿什麼事也沒有。
有某種不可思議的氣流,在他們的周圍涌動。聆凰秀道:“爲了對付我,他們提前在這裏設下了光明冢,再以元始山對我進行鎮壓,光陰冢壓制住了我的時光,也使得,跟着我一同被鎮壓在這裏,未曾滿月的你,也無法再長大,那已經是九十年前的事了,你也因此,一同隨我在這裏困了七十多年,直到十五年前,我方纔成功的將你送往了五雷界,若非如此,你恐怕永遠以嬰兒的形貌,在這裏不生不滅,無法長大。”
用雙手撫着易鋒的臉,愧疚的道:“其實我心中也是擔心得緊,我雖然將你送到了五雷界,但當時的你,還只是一個嬰兒,我真的擔心你會死在送往下界的途中,又或是在荒郊野外中,無法被人找到,好在天可憐見,你終於平安無事。”
易鋒在心中暗想:“搞不好還是有事的,說不定那個嬰兒,當時真的已經死去,是我鳩佔鵲巢,代替那嬰兒活了下來。”
當然,這話他卻是無論如何不敢說出來的,要是被這個“老媽”知道的話,搞不好她一掌就會將自己劈了。
“夫人,是這樣的,雖然站在你面前的是你兒子的身體,但其實我不是你兒子,你的兒子應該魂飛魄散了,這是我的第五世,剛好魂穿到了您兒子身上”
下一刻多半就是“轟”,他馬上開啓第六世。
於是他趕緊拉着聆凰秀的手,喜極而泣:“娘,原來你真是我娘”
“兒啊”聆凰秀一收方纔的戾氣,將孩子摟入懷中,母子兩人抱頭痛哭。
易鋒在五雷界中,孑然一身,此刻認了母親,心中倒是多了一份溫情。不考慮自己魂穿的關係,就身體來說,這個女人的確是他的孃親,這一點他並無法否認。
哭了一會,聆凰秀卻是堅強,反過來爲他抹去淚水。她展露出笑容,安慰道:“孩子,莫哭,雖然是在五雷界那種小世界修煉,然而你的能力,也讓爲娘刮目相看,連爲娘也沒有想到,你會這麼快就出現在孃的面前。”
易鋒想了一想,開始發現,還有一些自己沒有弄明白的地方。他道:“娘,依你說,你是在十五年前,將我送到五雷界去的,那麼,十五年前,那幾位五雷界中飛昇被困的前輩,意外發現了神話竹簡和星鑰古玉的事,難道也是娘你的故意設計”
聆凰秀笑道:“這是當然的事,你可知道,他們爲什麼無法飛昇上界”
易鋒道:“是因爲,有一塊殘破的石板阻擋住了他們”
“那個是軒轅界碑,”聆凰秀自得的道,“軒轅界碑,乃是五雷界上方的赤荒大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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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徵着神律的寶物,它爲人類與妖類,劃分了界線,令得人、妖各居各所,互不侵犯,就是因爲有軒轅界碑的存在,使得赤荒雖然不及碧荒強大,卻始終維持着一分太平。”
易鋒目瞪口呆:“那擋着幾位前輩的”
聆凰秀道:“就是破碎的軒轅界碑啊,當時你娘我初入神劫,力量沒怎麼控制好,雖然以邪玉皇死後留下的星鑰古玉擊破了軒轅界碑,但是其中一塊破碎的界碑,在星鑰自身能力的影響下,連通着星鑰一同鑲入了赤荒與五雷界之間的時空隔層,使得爲娘無法將星鑰取回,當時也懶得管它,久了之後,差不多都把此事忘了。現在想來,也幸好如此,星鑰本身,留存着爲孃的太陰神念,爲娘被壓在這裏時,剛好又帶着神話竹簡,星鑰與神話竹簡本身有着奇妙聯繫。
“於是我在花費了七十多年,重新感應到星鑰之後,啓動了當初留下的那點太陰神念,利用星鑰的能力,將你送了出去,同時在神話竹簡上,故意寫清它和星鑰的用法,讓它們一同落在了那五名五雷界的弱小飛昇者面前,他們實力雖弱,卻也勉強可以一用。
進而笑道:“其實他們本可以利用星鑰,自己挑選下界的試煉者,但是爲娘故意誤導了他們。這樣,當你在五雷界中,活滿十六歲,又或者是遇到性命相關的危險時,星鑰會自動觸發,在你的面前透下星花,將你拉入試煉。”
竟然是這個樣子這卻是易鋒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的事。
搞了半天,天心大殿的幕後人物的背後,還有孃親這一隻無形的手在操控着,段洪流、燕一白、幻璃、陽無鐵、趙獨孤等五人,也只是被孃親順手利用了
說到這裏,聆凰秀卻是咬牙切齒:“但是這還不夠,以你現在的實力,想要潛回碧荒,劈開元始山將爲娘放出,還遠遠無法做到,但是爲娘相信,總有一天,我們母子兩人,會再次迴歸天隋,待我聆凰秀踏出元始山之日,就是那些迫害了我們母子的人,抄家滅族、血債血償之時。哼,那八位神劫,還有我的親弟弟,大半個王朝的臣子,竟然敢聯起手來對付我,我相信他們已經做好了不但他們自己死、連帶着他們的親人和子子孫孫一同下地獄的覺悟。”
我更想知道的是,娘你到底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使得整個碧荒大陸的所有神劫高手,和你的親弟弟,以及那麼多的臣子,要冒着死全家的危險聯起手來對付你
娘你真的是女皇帝嗎
你不會是禍害天下的女魔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