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祭獻壽元能變強 >第九章 辣手無情
    “真慘!”蘇牧忍不住感嘆一句。

    “那在什麼情況下可以使用此二符?”

    “危機時刻或有重要情報的時刻可用此二符!具體什麼是危機時刻,自己把握。”

    說了等於沒說。

    “穿上這身青衣,你就是鎮域司的捕快了。需牢記鎮域司的職責。鎮一方地域,守一方安寧,如膽敢作亂犯上者,殺無赦!”

    “是!”

    “好了,回去吧。”

    “回……回去?”

    “你今天才入編,按照慣例明天才正式報道。”

    “那,請問飛哥在哪,我想打個招呼再走。”

    “不用了!”面前的青衣捕快淡漠的揮了揮手,“這就是飛哥的意思,今天讓你回去,明天記得卯時點到。”

    “是!”

    換上青衣制服,揹着一大包行囊離開了鎮域司。

    同樣是回家的路,同樣擁擠的街道。身上穿着鎮域司制服就明顯感覺不一樣了。以往走在街上,蘇牧就是這芸芸衆生中的一員。沒有人會看你一眼,就算看到了也不會在乎你。

    可現在,一身青衣在身,立刻成了周圍的焦點。

    以前需要小心避讓的接觸以免被扒手偷去財物,現在都不需要避讓。身邊的人自動的讓開距離,讓蘇牧走過擁擠的街道都沒有感受到一絲的擁擠。

    鎮域司,是朝廷用來控制地方的直隸部門。和州牧,府衙不同,鎮域司的職權只有一個,鎮壓!

    不問亂象緣何起,出現了即鎮壓。大夏皇朝建立之初,太祖皇帝設二十四州鎮域司,鎮壓大夏疆域二十四區域。

    最初的鎮域司總捕頭,皆是跟隨太祖皇帝打天下的兄弟,一個個全部都是絕世猛人。所鎮壓之處,什麼幫派勢力,什麼武林巨擘,全部都老老實實的趴着。

    但隨着帝國的風光漸漸過去,鎮域司也早已不復曾經的赫赫威名和鐵面無私。

    如今,天災人禍不斷,朝堂腐朽,貪污成災。各域的鎮域司幾乎都和當地的勢力,幫派,宗門勾結。

    幫派勢力對着百姓敲骨吸髓,鎮域司對此一直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所以,鎮域司在民間的口碑與幫派相當,甚至更爲惡劣。

    但就算鎮域司的口碑再不好,可大多數人恨不得取而代之。無他,成了鎮域司捕快,就是人上人。官方正統背景,掌握着生存規則的人。

    如果把社會地位給他分層的話,底層的是百姓,在百姓上面的幫派勢力武道高手。

    而凌駕於幫派勢力之上的,就是鎮域司和官府勢力。一個幫派勢力不是有實力就可以在一個地方立足的。你想立足,還得看鎮域司和官府讓不讓你立足。

    家裏但凡出一個鎮域司捕快,哪怕世道再亂再差,最終是能熬過去的。而且只要文書鐵卷和鎮獄令不遺失,後人子孫世世代代能捧上鐵飯碗。

    正應了太祖皇帝立國時的承諾,凡隨朕打下江山者,朕與大夏皇朝永不相負。

    縱然沒有榮華富貴,但世襲的鐵飯碗着實很香。

    成了捕快能夠福澤的不止一家人,親戚朋友都能得到好處。至少,不會被幫派勢力欺負了去。

    走過半條街,蘇牧如往常一般拐入巷子。

    迎面不遠處,三個袒胸露乳的男人嬉笑的走來。

    “哈哈哈——”一中年男人手中拋着一個錢袋,一邊得意大笑。

    “四哥威武啊!把那娘們收拾的嗷嗷叫的!”

    “哈哈哈……”

    突然,三人看到蘇牧一身青衣制式,收起了笑聲,排成一排從蘇牧的身邊擠過。

    “站住!”突然,蘇牧喝道。

    “捕爺,您叫我?”剛剛走過的三人連忙頓時腳步,慌張問道。

    “你剛纔拋的錢袋哪來的?”

    “啊?我,我的啊。”

    “還有,你手裏的髮簪哪來的?”

    “這是……這是我買給我娘子的……”

    哐——

    一聲脆響,蘇牧長刀出鞘搭在那人的肩膀之上。

    “再給你一次機會,好好回話。”

    “捕爺饒命……捕爺饒命……”

    刀鋒架在脖子上,三人慌張了。

    這個叫四哥的,不過是當地一混混而已。僅僅比普通人多了幾分狠勁,連武功都不會。就算加入了幫派,也只是幫派中的最外圍成員。

    對普通百姓,他敢齜牙咧嘴,可對鎮域司的捕快立刻慫成孫子。尤其是蘇牧一言不合就拔刀,更是嚇得他亡魂大冒。

    “說!”

    “捕爺,是剛纔……剛纔吃了霸王雞……搶來的。”

    “起來,跟我走。”

    三人對視一眼,也不敢反抗,乖乖的跟着蘇牧往回走去。

    來到春花的門外,三人似乎已經猜到了什麼,眼底交流過去露出一抹驚慌。

    “春花姐,開下門!”

    “小牧回來了……”伴隨着春花姐的聲音,木門被打開。

    開門的一瞬,春花的臉色猛然大變。

    不是因爲看到三個剛剛搶了她錢財的強盜,而是看到蘇牧身上的一身捕快衣裳。

    一件青衣捕快衣裳不能對左鄰右舍的生活造成任何的改變。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免了他們再被幫派勢力壓迫欺辱。

    但這已經夠好了。

    以前左鄰右舍沒有感覺,只道是尋常。街坊中有一家捕快人家,他們日子該貧苦的還是貧苦。

    可自從蘇城被革職之後他們才明白,蘇家這麼多年的默默守護,是他們在這個世上生存的最後保護。

    沒有蘇家的守護,他們就算想安靜的餓死都是奢望。

    但他們能埋怨蘇城被革職麼?埋怨的話只能藏在心裏,怎麼說出口?蘇家,不欠大家。反倒是大家,欠了蘇家這麼多年。

    這兩年,太難了。

    本以爲這日子沒個頭,可沒想到……突然間,蘇牧竟然穿着制服回來了。

    “小牧,你……你成捕快了?”

    “嗯!我找到大哥的文書鐵捲了,接了大哥的班。”

    “等等,城大哥他……他不是……”

    “大哥沒有被革職,爲了掩人耳目而已。有些話我不便說,你知道了也沒好處。春花姐,這三個人你可認識?”

    看着蘇牧身後的三人,春花臉色一變,眼中頓時迸射出仇恨的火焰。

    而那三人,卻還敢兇惡的瞪着春花。警告意思,不加掩飾。

    “哧——”

    一道寒芒掠過,三人只感覺如寒氣吹面而已。

    突然,眼前一黑,火辣辣的灼燒痛感從雙目中傳來。

    三人頓時齊齊發出一聲慘叫,捂着眼睛,倒在地上打滾了起來。捂住眼睛的雙手縫隙之中,鮮紅的血淌出。

    慘叫聲滲人,巷道樓上,一扇扇窗戶被小心的推開。有人探出臉,低頭瞅了一眼立刻再也移不開目光了。

    樓下巷道中,身穿青色制服的蘇牧,渾身彷彿閃耀着太陽的神輝一般。

    雖然見過蘇牧殺人,但春花還是被蘇牧的很辣嚇了一跳。和蘇城比起了,蘇牧脾氣性格冷酷多了。

    三個強盜,方纔僅僅是瞪一眼威脅她,蘇牧變一刀廢了他們的眼睛。

    雖說知道蘇牧是爲了保護她,但春花的心底卻難免升起一絲對蘇牧的畏懼。

    “認識……剛纔他們……他們對我劫財……劫色……”

    “搶了什麼都拿出來吧。”

    “啊,我的眼睛……”

    “啊!”

    “噗嗤——”

    一刀落下,慘叫聲戛然而止。爲首的四哥一臉茫然的對着蘇牧,雙目緊閉卻鮮血橫流。

    而他的一雙手,已經被蘇牧一刀斬下。

    蘇牧從四哥的懷中掏出錢袋,遞給春花,“搶春花姐財務,廢一雙手。還劫色……”

    一刀寒芒掠過,斷了此僚的是非根。

    “啊——”一聲急促而短暫的慘叫聲響起,四哥頓時仰天翻倒,昏厥了過去。

    蘇牧拖着刀,來到另一人的身邊。

    “你搶了髮簪是麼?”

    “我……我……”

    一刀剁下,雙手落地,又是一刀上撩。

    這個混混甚至連慘叫都沒來得及叫出,沒有手掌的胳膊捂着擋下,抽搐的昏厥了過去。

    蘇牧拖着刀,來到第三人的身邊。那人早已被蘇牧的很辣無情嚇得心膽俱裂。

    “捕爺饒命,饒命啊,我什麼都沒搶……什麼都沒搶……”

    “劫色了麼?”

    “她是賣的……她是賣的怎麼能算劫色……”

    “噗嗤——”

    “啊——”

    一刀掠過擋下,那人頓時彎成了龍蝦,捂着擋下,雙目直翻一片紅白,而後抽搐的仰頭暈了過去。

    “沒給錢……就是劫色。”

    這一幕,落在樓上樓下的街坊眼中。心中既是高興又是害怕。

    平日裏,都是蘇城和鄉親們熟絡,蘇牧向來沉默少語,街坊鄰居對蘇牧也不怎麼了解。今天見到很辣的一幕,兇殘程度比幫派有過之而無不及。

    “以後街坊鄰居受了欺負了都可以和我說,我能擺平的儘量擺平,擺不平的也會給大家指一條活路的。地上的三個,就辛苦街坊鄰居們幫忙,扔出巷子了。

    張叔,你過會兒雕一塊鎮獄令掛巷子裏,免得有些不長眼的還以爲這裏好欺負。”

    “好的,好的!”

    “小牧,晚飯別做了,到嬸家來喫吧,嬸給你煎個雞蛋。”

    “小牧,我給你烙個餅吧……”

    “大家日子都不好過,我能幫到的不多,誰家都不容易,我好歹捧上了公家飯,不差一口喫的。希望這天災人禍早點過去,等以後大家日子好過了我也不客氣。現在就算了吧,我回屋了。”

    也不理衆人的反應,蘇牧進了家門。

    大哥,依舊沒有回來。雖然心底已經有了猜測,但只要一天沒有得到準確死訊,蘇牧心底還能抱着一絲期待。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