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青衣微微思索臉上露出笑容,“蘇頭要換了問別人可能不知道,但問我我還真知道。
十年前我曾在總部武庫管理文檔。金身丹氣乃七品武學,分部沒有,只有總部纔有。”
蘇牧臉上倒沒有露出遺憾表情,本來只是隨口一問,沒有就算了。
“那,七絕刀法有麼?”
“有!”老青衣連忙說道,“七絕刀法正好是八品刀法武技。每個鎮域司分部都有收錄。”
蘇牧臉上頓時一喜,“那給我拿七絕刀法吧。”
“這個……”老青衣有些遲疑的看着蘇牧。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麼?”
“大人,七絕刀法雖然也是八品刀法,而且威力強悍,但對修煉者的要求甚高。它修煉出來的內力是以刀氣化內力,難度比尋常武功困難數倍。
您能獲得一次挑選八品武功機會難得,最好先挑選一套純內功祕籍儘快突破八品。等您入了八品,以後再立新功之後再兌換七絕刀法更好。”
看着老青衣誠懇的建議,蘇牧淡淡的笑了笑,“你怎麼知道我沒有八品的武功祕籍呢?替我把七絕刀法拿來吧。”
“好咧!”老青衣也就不再廢話,從一個從一個錦盒的下面抽屜之中抽出一本武功祕籍雙手交給蘇牧。
“我以爲祕籍在錦盒之中呢。”
“錦盒中的是上頭分發的原本,下面的全是後來的手抄本。其實哪有什麼原本啊,這些武功傳承幾百年了不知道經過多少手手抄。”
成功升職爲藍衣,地位也徹底穩固了,和蘇牧一同升藍衣的還有於八等三個。
南里街不大,從頭到尾不過八百步。
南里街很破舊,兩岸的店鋪都是小本生意也沒什麼油水可撈。
原本,南里街都是幫派勢力順手管轄的,基本上是被和幫派勢力稍微帶點關係的潑皮混混佔據。
蘇牧成爲捕快之後,潑皮混混漸漸的退出了南里街,幫派勢力也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就算不退也不行啊,蘇牧隔三差五的找那些潑皮混混麻煩。就算之後變得老實的破皮混混,蘇牧都是拿着賬本翻舊賬,然後輕則一通毒打,重則斷手斷腳。
成爲混混的,哪個手裏沒點事?要沒點事,還能是混混麼?
所以吧,與其說潑皮混混退出南里街還不如說他們逃出南里街。
從哪之後,南里街的治安一清,百姓明顯感覺到安全感提升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
這些在潛移默化之中改變,很多勢力都還沒反應過來。
可漸漸的,有些勢力發現南里街變得不同了啊。怎麼突然間變得繁華了起來?
尤其是在傍晚,小喫攤能從街頭排到街尾。很多下工的人都會來百里街喫點東西再回去,更有許多人大老遠的慕名而來。
這要收起保護費起來,從街頭收到街尾,一天能有多少錢啊?
“如此風水寶地,怎麼以前就沒有發現呢?孃的!”
“老大讓我們來摸底,摸個屁啊?南里街的底不是早就摸過了麼?就一個青衣捕快照着。
以前南里街的都是窮鬼,沒幾兩油水。可這兩個月,南里街竟然變得越來越肥了。
應該各大勢力沒有反應過來吧?否則,能錯過這嘴邊的肥肉?一個青衣巡捕能罩得住這?他成精了不成?”
霸天虎帶着一衆小弟,邁着八字步走進南里街,一邊打量繁華的街道,一邊還品頭論足。
在以前,只有上下班高峯的時候路上纔有很多人,多數時候人流稀疏。
“老頭!該交保護費了。”
一聲爆喝,在張老實的耳邊炸響,張老實被嚇了一跳,轉過頭就看到一個披着棉袍,裏面赤膊上身,胸口紋着一個凶神惡煞的虎頭的壯漢。
在壯漢的身後,跟着七八個同樣面目兇惡的花脖子大漢。每一個都人高馬大一臉橫肉。
伴隨着張老實眼神看過來,壯漢胸膛的兩塊肌肉上下跳動。”
“啊?你是……你是誰啊?我這裏……這裏沒人收保護費啊……”
“以前沒有,現在有了。從今天開始,這條街是我七虎堂罩了,老子是七虎之一霸道虎!所有在街上擺攤開店的都要給老子交保護費。
開店的二兩,擺攤的一兩。老頭,交保護費!”
張老實頓時嚇得臉色發白,顫顫巍巍的看着霸道虎,“大……大爺……這條街已經有人罩了啊。”
“哦?誰罩的,讓他來找老子。”
正在這時,迎着西下的落日,蘇牧和四個小弟正下班回來。張老實看到蘇牧,眼睛頓時亮起。
“小牧——”
蘇牧聞聲看去,大步來到張老實的攤位前面。
“張叔,怎麼了?”
“小牧,這位爺找你……”
霸道虎回頭一看,一個藍衣帶着四個青衣巡捕。
孃的,不是說青衣麼?
霸道虎瞪了一眼身後打探消息的小弟,但小弟也一臉無辜。
前天還看到蘇牧穿着青衣出門的啊?
霸道虎眼中寒芒閃動,藍衣的捕快的修爲不過是九品,老子特麼也是九品,怕個鳥!
不怕雖然不怕,但鎮域司的捕快能不得罪最好不得罪。再說了,現在鎮域司的捕快還有管事的?他們不都只會收錢麼?
蘇牧掃了對方一眼,“七虎堂的?哪位猛虎啊?”
“霸道虎莊宵,這位捕爺年級輕輕就成藍衣了,前途不可限量啊。”
“你找我什麼事?”蘇牧懶得和對方扯皮,直接冷漠的說道。
“沒別的事,就是看你年紀輕輕就是藍衣捕快,將來前途不可限量,想要認識一下。”
“無聊!”蘇牧冷冷的低估一聲。
“不對啊,你不要是在這條街收保護費麼?南里街是小牧罩的,要收保護費先得問過小牧纔是。”
一聽這話,蘇牧的臉色瞬間一變,“你想收保護費?”
被蘇牧犀利的眼神一盯,莊宵頓時有種被毒蛇盯上的感覺,心絃忍不住瞬間繃緊。
可再一想,特麼你不過就是一個藍衣啊,老子怕個毛?
身體猛地戰直,一身氣勢噴涌而出,“不錯,我打算罩這條街,你要答應,少不得有你一份。”
“那我要不答應呢?”
“不答應?”莊宵冷笑一聲,身後的七八個小弟齊齊圍了上來,臉上掛着不懷好意的笑容。
“捕爺,現在答應麼?”
蘇牧淡淡的點了點頭。
莊宵臉上露出笑意,“這樣就對了……”
卻見蘇牧轉身向街道走去,在與莊宵擦肩而過的瞬間,留下了輕飄飄的兩個字。
“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