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工坊舊址和貧民區。你們說鬼吼來這裏做什麼?”蘇牧放下地圖問道。
“這誰能知道啊?”
“肯定是做着見不得人的勾當。”
“屁話,嚴肅點,牧哥在問話呢。”
“我再說個提示,小黑那邊得到的一些消息推測,泊水幫最近似乎停下了極樂丹的生意。執法堂多次執行手底下弟兄違背此令處決的事件。”
“從上次歐陽尋勾結南明毒手之後,泊水幫確實成了衆矢之的,要不再夾緊尾巴做人,他過不了明年。”
“那麼,秦威爲什麼唯獨接納了鬼吼?要知道鬼吼以前跟於得水的時候也是最神祕的,經常奉於得水之命神出鬼沒。原本於得水栽了,他按理也難逃處置,卻不想被秦威保了下來。
要麼他本來就是秦威的人,要麼……他有什麼籌碼能夠打動秦威。”
頓時,餘傑等人臉上露出振奮表情,“極樂丹!於得水栽了,但他手裏肯定有大量極樂丹。”
“嗖”
突然,一聲破空聲響起,蘇牧猛的頓住話語,擡起頭看向天空。
一道身影如蝙蝠一般劃過夜空落入院子,來人一聲漆黑,還帶着一個黑色的厲鬼面具。
“哪來的小鬼,敢闖鎮域司的府邸”蔣江平當即發出暴吼,抽刀砍去。
“靠!是我”來人連忙摘下面具叫道。
“黑哥!”蔣江平慌忙尷尬的收刀。
“除了我,特麼誰敢這麼明目張膽的翻蘇牧的院子?”王小黑彈了蔣江平一腦門。“蘇牧,今晚執法堂有行動。”
“什麼行動?”
“執法堂懷疑鬼吼手裏有大量以前於得水留下的極樂丹,他和秦威暗中勾結私自售賣,執法堂今晚打算拿下鬼吼,而後再拿下秦威。”
“正巧,剛剛我們也在猜測鬼吼手裏有大量極樂丹,這麼說來今晚上必須搶在泊水幫執法堂之前拿下鬼吼了。”
“這次是幫主親自帶隊,在華葉安手裏搶人,很難吧?”王小黑擔憂的問道。
蘇牧眉頭皺起,臉色陰沉了下來。
過了許久,蘇牧突然擡起頭,“執法堂查清了鬼吼的倉庫了沒有?”
“沒有,我們一開始不知道是鬼吼。只是查到最近出現在市面上的極樂丹帶着一股胭脂水粉的味道。但這些極樂丹並不是從青樓妓院等地流出去的,經過十多天的暗中排查才確定鬼吼有重大嫌疑。”
“胭脂水粉的味道?”蘇牧低頭看向手中地圖,突然對着地圖中的而一個位置點了點,“這裏不是有個製作胭脂水粉的小作坊?”
“在這!”蔣江平頓時一拍大腿笑道。
“江平,辰龍,你們去盯着秦威,確定其今天落腳之地,我帶着其他人去胭脂作坊搜尋。等人贓俱獲之後立刻對秦威進行抓捕。出發!”蘇牧站起身喝道。
衆人連忙站起身,分頭行事而去。
夜幕籠罩大地,燈火闌珊。
蘇牧帶着一行手下便衣來到胭脂作坊的外圍。在蘇牧的精神感知之中,確實有好幾個看似閒逛實則暗中監視的眼睛。
他們可能只是一個尋常的老頭,一個面目慈祥的大媽。
他們在這廢棄的工坊區域佔據一隅之地,卑微且平凡的活着。
因爲沒人會在意一個平凡到極致的老人,但他們卻能給鬼吼提供預警和掩護。導致暗中跟蹤的人,在跟到這裏附近之後就石沉大海再無蹤跡。
不過這一次,蘇牧早已鎖定了目標。退到隱蔽之處,縱身一躍,施展輕功消失不見。
避過了暗中的眼線,帶着手下成功來到了胭脂作坊外,而正巧,蘇牧剛剛藏下身形,便看到鬼吼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現在作坊的後門口。
敲響了門,而後後門被打開。
“讓開啊!”鬼吼一臉不耐煩的吼道,“你又犯傻了?”
鬼吼罵了一聲,推開開門的人進入後門。
“鬼吼哥。”
“鬼吼哥!”幾個小弟連忙站起身問候。
“我們還有多少存貨?”鬼吼有些急躁的問道。
“還剩差不多三百顆。”
“都提出來,明天散了。”
“啊?一次性散出去?不細水長流了?”
“細水長流個屁,想給老子下符文禁制,門都沒有,等散了這批貨,拿着錢我們去三環城二環城逍遙快活,做個富家翁有何不可?還愣着做什麼?提貨啊。”
幾個手下聞言也不敢耽擱,連忙在香氣瀰漫的庫房之中挖掘起來,沒一會兒,兩口大箱子被挖了出來。
鬼吼打開箱子,裏面是一個個青色的瓷瓶,一箱子至少三十瓶。
“最近暗中出了很多眼睛,看來有人是注意到我了,阿仇,你去聯繫船,今晚三更我們就跑路去三環城。”
“鬼哥,要不要這麼急啊?我剛剛釣到一個妞,這兩天就拿下了。”
“急?我怕走晚了就跑不了了……”
轟
話音剛剛落地,屋頂頓時爆發出一聲巨響。
一道身影在屋頂的廢墟之中從天而降,穩穩的落在箱子之上。
“鬼吼,我想你現在就走不了了。”蘇牧說話間,將鎮獄令舉在鬼吼面前。
“條子?動手”
鬼吼非但沒有驚慌失措,而是瞬間就發動了攻擊。
他的武功極爲詭異,運功之際,周身陰氣森森,身形也虛化彷彿化作了幽魂。
一掌拍來,淒厲的掌風帶着幽幽的哭腔,就跟女鬼哭泣一般。
總算知道他鬼吼之名從何而來了。
鬼吼一掌快如閃電,瞬間襲到了蘇牧的胸膛。
而此刻的蘇牧卻不閃不避,似乎沒有在鬼吼突然的發難中回過神來一般。
鬼吼臉上露出得逞的喜悅,他的陰風散魂掌乃是奇遇所得,也不知是哪個傳奇前輩創出,雖然只有九品等級且缺陷極大,但威力卻在九品之中無敵。
管你是鎮域司的哪個捕快,橫豎都是死還不如拼一把。
蘇牧眼皮微擡,功力運轉,瞬間,一道金光從丹田氣海亮起,眨眼間,周身彷彿附上一層金箔。
鬼吼的一掌狠狠的拍在蘇牧的胸膛之上。
當
一聲金戈交擊之聲響起,鬼吼驚恐的感覺自己的肉掌彷彿拍在了精鐵之上。本應該傾瀉而去的內力竟然如被堵住的管道一般輸出不出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