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邢老闆嘴巴很嚴,我試探過幾次什麼都沒問出來。
我真不知道,我都這樣了知道什麼肯定老實交代了以求寬大處理。我真的不知道他是南明毒手的人啊——”
這樣麼……
蘇牧對着身邊的手下招了招手,“你們繼續招呼他,直到他願意說了爲止。”
說着蘇牧站起身,打了一個哈欠,“忙了大半晚了,我先回去了。”
第二天早上,一衆鎮域司捕快來上班立刻聽說了昨晚上蘇牧帶回了一整個七殺幫的事情。不知道內情的一衆青衣議論紛紛,而知道內情的一衆錦衣卻想法不一。
蘇牧剛剛來到鎮域司,王奇峯就神神祕祕的來到蘇牧的辦公室中。
“昨晚上你把七殺幫給滅了?”
“嗯,怎麼了?有什麼問題麼?又不是什麼大事!”
“一個七殺幫自然不是什麼大事,可李耀在背後煽風點火,說你蘇牧清高,了不起,盡忠職守鐵面無私是我們鎮域司的捕快的榜樣。”
“哦?”聽到這裏,蘇牧大爲詫異,“沒想到我在李耀心底的形象這麼好?”
“好?你是真聽不懂話啊?這些話看似句句褒獎,但最重要的是你鐵面無私要讓所轄區域整治清明。你進鎮域司時間短升的又快,有些事情雖然知道卻瞭解的不夠透徹。
我記得以前和你說過丁飛花養盤子的事吧?”
“我知道,而且我還知道局裏幾乎所有的錦衣大隊都養盤子。”
“你知道就好,你今天砸了李耀盤子,明天就有可能砸了別人的盤子。盤子是什麼?弟兄們的財路,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經他這麼一宣揚,你立刻被孤立在外。而且不僅僅被錦衣捕頭孤立,尤其是藍衣,青衣。人家是要養一家老小的。”
“那……”蘇牧突然別過頭森森的看着王奇峯,“你也養盤子?”
“有何不同?”
“我的盤子丟不丟無所謂,養盤子,無非是撈點外快,沒了盤子我也不會有多大損失。但對其他人就不一樣了,其他的錦衣大隊,沒了盤子收入將少一半。”
“這是爲何?爲什麼你的盤子只是外快,他們的就是財路?”
“因爲羅爺有錢。你知道羅爺有個結拜兄弟是週記商行的東家,但你不知道羅爺比周有財還要會做生意。
羅爺有三座鐵礦山,他在土木堡,明月城都有股份,還有許許多多連我都不知道的產業。
所以每年,羅爺給底下兄弟發的錢是最多的,弟兄們逢年過節拿到的錢,就不比他們分盤子差了。所以盤子不盤子的真無所謂。如果你想砸我盤子,提前先知會一聲,我掐了線你隨便砸,甚至我可以陪你一起砸。”
“我沒有砸盤子的愛好,只要那些盤子不惹到我手裏我也懶得砸!”
“可這話沒人信!如果其他人被李耀說動,張月明,李耀,風無極三人聯盟,等童統領被調離,唐統領回來,我們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誰說去砸了李耀的盤子了?”蘇牧突然變臉一拍桌子說道。
蘇牧的這個變化讓王奇峯當即錯愕,“你昨晚上不是蕩平了七殺幫?而在幾天前李耀專門請你喫飯,清楚告訴你七殺幫是他的盤子。這時候抵賴,意義不大吧?海東明還在審訊室關押着呢……”
“我真沒砸李耀盤子,我是去逮捕南明毒手的手下去了。”
“呃?”這一刻,王奇峯只有一個感覺,要麼蘇牧瘋了,要麼自己瘋了,否則怎麼蘇牧說的話他聽不懂了呢?
“兩位捕頭,統領通知去開會!”這時,童統領的貼身近衛來到蘇牧辦公室門外對着兩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