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這五人,路隱和小黑可以從容不迫的離開校區,更是有機會看看學校周圍是否有可以立足之地。
然而跟着這五人,路隱和小黑此時都不知道跑到了哪裏。
經過路隱的觀察,似乎這五人也是互相不認識,但是貌似又有一些瞭解。
“同學,你叫什麼啊?”經過短暫的休息之後,其中一個體格健壯的男人問道。
“路隱。”路隱打量着說話之人,看上去三十歲左右,胡茬已經長出不少,臉上的疲憊更是異常明顯,顯然最近幾天並沒有休息好,身上的衣服也是皺皺巴巴的,身上的揹包更是空空如也,揹包底下的破口一覽無餘。
“趙鍾。”男人一邊將身後的揹包拿下,一邊對着路隱說道。
“我是學校的老師,這幾個都是我的學生。”趙鍾爲路隱介紹道,“這是肖易,簡繪,桂瓊,周汶。”
路隱點頭示意,除了桂瓊稍稍點頭回意路隱之外,其餘三人均對路隱不屑一顧。
簡單介紹過後,趙鍾對着衆人說道,“既然我們一起逃了出來,就應該同心協力,相信這個世界上不只有我們活下來了,我們要找到軍方駐紮的基地才能生存。”
“等等。”就在趙鐘意欲繼續鼓動衆人的時候,路隱打斷了他的話,“什麼軍方基地?”
“你沒上上網看信息嗎?”趙鍾掏出手機,打開手機一個APP,然後變出現一個界面,界面上有定位以及最近的一處軍方避難所介紹。
路隱拿過趙鐘的手機仔細看了看之後,將手機還給趙鍾,隨後說道,“你們是接到軍方的電話,所以才離開學校的嗎?”
趙鍾將手機放進口袋,聽到路隱的話之後驚訝的問道,“難道你不是嗎?”
“其實我早就接到了通知,但是那羣喪屍一直堵在門外,而且我們五人一開始並不是在一起的,但是那羣喪屍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向着南邊宿舍樓聚集,這時候我纔敢出來,一路上我陸陸續續遇上他們。”趙鍾說道,“直到快出了教學樓的時候,簡繪不小心撞倒了一個花瓶,才導致我們慌不擇路。”
簡繪聽到趙鍾這麼說,當即便不樂意了,“還不是周汶突然從教室裏衝出來,嚇了我一跳!”
周汶正欲辯解,趙鍾瞪了周汶一眼,周汶便不敢再多說什麼,似乎是很怕趙鍾。
“既然同學你不知道軍方避難所,是怎麼要出學校的呢?”趙鍾將身後已經空空如也的揹包扔到地上。
“我沒有喫的了,不得不逃出來。”路隱將胸前的揹包打開,露出僅剩下的幾件衣服和兩塊麪包。
聽到路隱的話,肖易、周汶和簡繪頓時本能的將身後的揹包緊了緊。
反而是桂瓊從揹包裏取出半瓶礦泉水遞給路隱,怯懦懦的說道,“我也剩的不多了,只能給你這麼多了。”
路隱也不拒絕,接過礦泉水放進揹包裏,說了一聲,“謝謝。”
就在趙鍾要繼續說什麼的時候,路隱一把拉住桂瓊,直接衝向停在不遠處的汽車後面。
趙鍾和周汶、簡繪、肖易還沒有反應過來路隱爲什麼要這麼做,便聽到身後傳來的嘶吼聲。
但是到了汽車前,喪屍似乎是失去了目標,鼻子不停的抽搐,但並未發現什麼,空洞的眼睛裏泛白的眼球轉了轉,向着遠處搖曳的旗幟走去。
見此,路隱不由奇怪,之前在學校的時候,就仔細觀察過已經變異的舍友,只要是有光影移動,變異舍友就會不顧一切的衝上去,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其中一個舍友的眼睛不見了,隨後便是聽到聲音後衝向聲源。
而剛剛看見的這個喪屍,似乎是再依靠鼻子氣味辨別方向,只不過並沒有鼻子並沒有那麼敏感,加上是在戶外,空氣流動,所以纔沒有發現衆人。
就在路隱思考的時候,肖易一聲低哼從汽車後面傳來,就在衆人還沒來得及反應肖易出什麼事,剛剛走遠的喪屍再次轉身回來。
與剛剛不同的是,這個喪屍直奔肖易而去,速度絲毫不比正常人快走慢。
路隱見喪屍去而復返,且目標明確,當即也不再隱藏,起身就跑。
一邊跑一邊還對着衆人喊道,“愣着幹什麼!快跑!”
桂瓊由於一開始就被路隱拉着,在路隱起身的時候也被路隱拉着逃離。
趙鍾、周汶和簡繪見喪屍直奔肖易而去,又聽到路隱的大喊,當即便向着路隱和桂瓊逃離的方向跑去。
而肖易此刻就顯得極其狼狽不堪,殷紅的血液已經浸溼了米黃色長褲,一根還在顫抖的彈簧插在其小腿之上,雙手之上更全是血漬,臉上已經佈滿了汗珠。
“該死。”肖易一邊拖着流血的腿逃跑,一邊低聲暗罵。
原來,在剛剛衆人躲避的汽車中有一輛車被撞的已經變形,而其中有一根彈簧就在喪屍離開之際從車內彈了出來,好巧不巧的恰好插到了肖易的小腿上。
肖易回頭看着越來越近的喪屍,內心不由一陣絕望。但求生的慾望迫使他依舊往前逃跑。
但不幸的是,喪屍的速度雖然比路隱等人奔跑的速度要慢了不少,但和小腿受傷的肖易相比,那就快了太多太多。
尤其是在喪屍目標明確的情況之下,轉眼間,喪屍便已經將肖易撲倒在地上。趴在地上喪屍雙手緊拽着肖易受傷的右腿。
處於本能,肖易用還健好的左腿狂踹着喪屍已經血漬斑斑的猙獰臉龐。再加上血液將整個褲管都浸溼,這就導致了喪屍已經腐爛的雙手只能在肖易褲管上空抓。
短暫的掙扎之後,肖易摸索到地上的殘破樹枝正欲擊打喪屍,但已經起身的喪屍再次撲向躺在地上的肖易。
反應不及的肖易只能用樹枝抵住喪屍的脖子,喪屍的嘶吼聲伴隨着樹枝斷裂的聲音一點點擊垮着肖易的內心。
就在樹枝斷裂的剎那,肖易看着逐漸靠近的喪屍噁心又猙獰的面孔,內心已經徹底絕望。
就在肖易準備閉上雙眼迎接死亡的時刻,一根鐵棍將距離自己僅剩不到十釐米的喪屍頭瞬間打飛出去。
喪屍腥臭的血液濺了肖易一臉,而肖易已經徹底愣住了。
“愣着幹什麼!”路隱一把將肖易拽起來,“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