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袁閥 >95救兵
    江東。

    張昭這個吳郡郡守府的長史上任的第一件事,就在是東街菜口市集監斬了許貢。

    這一次對許貢的行刑,讓張昭辦的聲勢很隆重,他很乾脆利落,無遮無掩,直接給各大家族都發了帖子,邀請這些家族來觀看行刑,吳縣有點名氣的家族都派人去看了,甚至有些當家人都到場去看了。

    整個行場裏裏外外的圍着幾千人,張昭當衆宣讀了許貢的十項大罪,然後當衆行刑,一刀咔嚓,人頭落地,血涌三尺,震懾了無數的觀刑的人。

    在家裏聽人彙報和親眼所見,有本質上的區別,這個血腥的場景足夠一些人刻骨銘心,難以忘懷了。

    人人都意識到了,這是孫堅給他們這些江東士族吳郡豪強的一次示威。

    孫堅用許貢的人頭告訴他們,江東軍的屠刀不是鈍的,任何不服他統治的人或者家族,都將會迎來他的殺無赦!

    不過下落不明的嚴白虎之弟嚴興,還有許貢之弟許生,並沒有人注意這兩個小人物,不過就是這兩個人給孫家後來添了一點堵。

    而吳郡郡守府長史張昭,這個名字也開始進入吳縣的世家豪門的眼中。

    不過對於江東世家,吳郡豪強,這些在整個江東都是影響力巨大的家族來說,許貢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卒子,死了就死了,不過是讓他們感受到孫堅的武力而已,但是張初和顧舟就不同了。

    所有人都在等待着這兩個人的結局,什麼樣的結局就會迎接來什麼樣的變化,這兩個人的結局是孫堅對着他們的態度,也是他們對孫堅的態度。

    不過許貢被斬殺之後,郡守府突然就沒有的下文,一直保持沉默了,張初和顧舟依舊關押在牢了,遲遲沒有判決,一衆當地縉紳認爲孫堅明顯在醞釀對他們的陰謀,開始有些坐不住了。

    從四月二十日開始,吳縣之中的幾個大型市集都有些混亂起來了,物價突然飛漲,平時一石新米不過四百二十錢左右,不到兩天的時候,已經漲到了五百錢一石,而且還在漲。

    就算是普通的黃米,小米也在漲,已經超越的平時的價格,糧食再漲,其他的物件也在漲,食鹽,布絹都在漲起來,突然起來的物價哄擡,造成了吳縣的市集大亂。

    吳縣是江東的核心城池,有將近二十萬人口,市集一亂,民間就是混亂起來,一些偷雞摸狗之輩也會浮現,渾水摸魚。

    數天之後,吳縣令朱治和吳縣尉孫賁都開始有些招架不住了,便求助於郡守府。

    …………

    郡守府,大堂之上,坐着兩人,孫堅坐在上面,面色有些陰沉,雙眸寒芒四射,張昭卻很安然的坐在旁邊,面色平靜。

    “子布,你說他們想做什麼啊?”孫堅沉聲問道。

    能把吳縣的經濟弄的烏煙瘴氣,只有這些當地豪強,本地縉紳家族,才能做到,這些人有錢,有糧食,而且控制着出貨源,普通商人都不敢得罪。

    “他們是想給自己加點籌碼,展現一下他們的實力,告訴主公,他們在吳縣的影響力,震懾一下主公,最好讓主公退步。”張昭微微一笑,神色之中平靜淡然,沒有絲毫的擔憂。

    “真是好膽!”孫堅猛然一怒,雙眸之中一抹寒芒劃過。

    “主公不必擔憂,他們越是沉不住氣,就越是心虛和害怕,這也剛好給我們一個立威的機會。”張昭如今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身上難免有一絲傲然的自信,遇事越發的沉穩,智珠在握。

    孫堅很信任他,軍事常常和他商量,政事內務更是全權交給了他,吳郡就像是一個大舞臺,讓他的才能得到了最好的發揮。

    “但是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他們會把吳縣的民生弄的大亂,難免會出現民憤”孫堅微微皺眉,有些憂心的道。

    “主公,你放心,昭保證,整個吳縣,月底一定能恢復正常的秩序。”張昭自信的的道。

    “這就好!”

    孫堅鬆了一口氣,滿意的笑了笑,他不得不承認,周瑜的眼光很好,張昭的確是一個大才,他軍事的水平不高,不過是和他麾下的程普幾大將領伯仲之間。

    但是他很善於內政,平日讓自己忙活的半死的政務,在他的手上,三兩下就解決了,有的張昭坐鎮郡守府,孫堅就能空下來大部分的精力,放在軍事的上面。

    畢竟如今他只是佔領吳郡而已,不久將要對會稽和丹陽以南動兵,所以對他來說,重要的還是軍事,不過沒有一個堅定的後方,他也無法注重軍隊。

    張昭的出現,彌補的孫堅政權的最大一個短板。

    中原。

    於夫羅帶着五百多親衛,在營門前指揮那些匈奴騎兵按次序入營。

    “大人,是不是現在就卸鞍餵馬?”一個千長策馬跑來問道。

    於夫羅擡頭看看已近黃昏的天色,又看看列隊整齊的“袁術軍”,“兄弟們累了一天,馬也乏了,都歇鞍去吧。不過袁術一旦攻破東郡立即給我起來進城,撈些糧食財貨。”

    千長領命而去,於夫羅站在營地高處,觀望“袁術軍”的攻城。

    戰鼓響了好幾通,“袁術軍”兵卒只是收束好兵器,卻並未有攻城的跡象。於夫羅看着有些異樣,似乎“袁術軍”少了點什麼。

    於夫羅的親衛百長也奇怪道:“大人,袁術軍好像沒有攻城器械啊。”

    突然,“袁術軍”千餘騎調轉方向,朝於夫羅營地奔來。有兩萬多步卒也轉身,快速朝匈奴營地奔跑。

    在於夫羅震驚中,曹純、曹仁帶着千餘騎襲到營地,鉚鉤拋出,戰馬拖動,匈奴兵簡易的柵欄頓時被扯破。

    於夫羅大叫不好,讓匈奴兵吹起號角,召集兵卒。可是那些匈奴兵累了一天,卸下鞍後紛紛倒地睡着。突然間聽到號角聲,都弄不清狀況,行動也拖沓了許多。

    曹操軍步卒本來就離匈奴營地不遠,幾個加速後,兩萬多步卒就將匈奴營地團團圍住。並殺進營地裏去,搶佔馬廄。

    倉促之下,匈奴兵只有千人上了戰馬,來到於夫羅身旁。但營地狹窄根本不適合騎兵衝刺。其餘近四千匈奴兵被曹操軍步卒擠壓到了營地中心。

    於夫羅呼喝一聲,讓兩個百人隊衝刺,試圖衝出包圍。

    曹操在後面壓陣,看得真切,立即讓重甲步卒抵擋。沉重的腳步聲響起,于禁帶着千多身披鐵製札甲的長槍兵,堵住匈奴騎兵去路。

    面對長槍立起,猶如刺蝟般的步卒方陣,匈奴騎士也膽寒。輕騎對步卒,一般正面衝擊也是很少有的事,他們擅長於在側翼騎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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