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袁閥 >197夜襲
    幾個將領中或多或少,發現了冀州兵戰力的問題,在他們看來冀州兵,是不如他們青州兵的,可是平ri裏他們是不敢隨便說地。

    而幾個文官聽張郃和太史慈這麼一說,不得不重新評估雙方地實力。

    “冀州軍中最強者,恐怕就是鞠義的先登營,再就是烏桓突騎,剩下袁公的近衛兵,韓猛、高覽等人的少量親兵,或許能跟我軍相比。”張郃直白說道。

    “討伐公孫瓚之戰時,你們就瞧出了吧?”袁熙問道。他心中一陣的焦慮感。本以爲冀州兵不亞於兗州兵。歷史上他們只是指揮不當而已。想不到冀州兵因爲軍紀等問題,其戰力是不如兗州兵地。

    “討伐公孫瓚時。雙方多是城池間的攻防戰,那時拼地是器械上的優勢,所以不能很明顯地看出來。”張遼出言答道。

    袁熙心中苦笑,即便是他們看出來,難道還能大肆宣揚嗎?即便自己提前知道,難道還能對袁紹的統兵之法指指點點嗎?

    冀州軍的中堅是,袁紹在洛陽時的西園舊部,兼併冀州後西園兵馬的兵卒,大多被晉升成爲冀州軍中下層將官。

    而在洛陽時西園兵馬就有諸多弊病,軍紀不嚴、訓練鬆散不說,賭博飲酒piáo宿等惡習,也統統帶進了冀州軍中。如此冀州軍的戰力怎麼能不大打折扣。

    袁熙雖然也是借冀州兵起家,但那時經過徐晃等人的管束,情況稍好一些。收編青州黃巾後,原先的冀州兵逐步被遣返務農。

    袁熙收服的這些將領,就幫他將青州兵訓練成了嫡系。如此青州兵地編制、軍令、作戰等方方面面都滲透着袁熙自己地意志,這樣訓練出來的青州常備兵,戰力自然是一流。

    “你們是說,要是野戰地話,冀州軍並不佔太大的優勢?”袁熙問道。

    衆人一陣沉默,算是默認。

    袁熙心中感嘆,歷史上曹cāo的勝利並不是偶然。數量並不代表絕對的戰力,而雙方實力的對比。也並非歷史上記敘的那樣懸殊。

    “少將軍是想說,曹cāo會使計誘使我方出營野戰?”張繡問道,他對戰場態勢地把握也是十分在行,畢竟軍旅家庭出身。

    “假若我是曹cāo,在攻堅防守上不佔優勢,而兵卒戰力佔優的情況下,必會誘敵出擊,調動敵方來回奔命。然後尋找戰機,直擊要害!”袁熙說道。

    “強而備之,怒而撓之,卑而驕之。佚而勞之。”郭嘉說道:“若我是曹cāo,也會調動冀州軍分兵出擊,然後各個擊破。”

    “啊!那豈不是要趕快稟報給袁公知道,以防中了曹cāo的詭計。”顧雍驚呼道。

    袁熙搖搖頭,“如果沒有十足的證據,父親是不會相信的。其一他可能全力攻打白馬,其二他可能分兵應付遊擊在外的曹cāo軍。但不論是哪一種應對方法,對我方都是大大的不利。所以咱們要分析出曹cāo到底會使用什麼詭計。再商討應付之法提前制止他。”

    “要我方出擊那還不簡單。所謂攻敵之必救。”郭嘉邊說便讓近衛兵放下行軍圖。

    衆人看着經袁熙修補過的行軍圖,猜測着曹cāo軍會攻那個要地。

    “白馬津!”郭嘉用羽扇的毛尖,指向河水南岸一點。

    “黎陽!”賈詡幾乎同時說道。

    郭嘉笑了笑:“兗州兵少,但曹cāo還不肯放棄濮陽,還加固城防,安置了不少兵馬。我敢說此處定是他算計的一招暗棋。濮陽離白馬津很近,要是攻下白馬津。等於斷了我放退回河北地後路。雖然黃河沿岸還有不少渡口,但是那時軍心必然崩潰,能渡河生還的不知有幾人。”

    初時袁紹也派兵試探xing進攻濮陽,但發現那裏城池堅固十分難啃。加上冀州軍主攻陳留一線,於是安排一萬兵馬駐守白馬津監視,之後就不再理會濮陽。

    田豫指着行軍圖上河北的黎陽,說道:“白馬津距白馬畢竟不遠,我方的援軍不過一ri就可到達。但黎陽不同,要是偷襲拿下那裏,隔着河水。我軍想要奪回恐怕費時費力。而糧道一斷。我方還能作戰多久?”

    “我看曹cāo未必是想斷我退路,而全滅我軍。他的打算應該是斷我糧秣。然後讓我方不戰自潰。”袁熙說道,他始終認爲曹cāo會襲擊屯糧點。

    “要是斷我後路,則必須守住白馬津、黎陽任何一地。但只是要斷我糧秣,則可一擊就遁,然後回防白馬,等我軍無糧自退。”劉曄分析道。

    “要是他們在路上設伏,那咱們的援軍豈不是要糟糕。”郭淮驚呼道。圍點打援,張郃、郭淮等人,在青州打田楷時可沒少用。

    “在下覺得公子說的在理!”坐在一旁寡言少語地賈詡終於開了口,然後接着說道,“咱們無從得知曹cāo偷襲哪一點,但他這算計得很好。要是我軍大舉回援,他就半途設伏各個擊破。要是我軍少量回援,他則順勢佔據白馬津、黎陽以阻斷我後路。”

    “屯駐白馬津地是鞠義、高覽,那屯駐黎陽負責糧秣押運的是誰?”顧雍問道。

    鞠義的先登營擅長攻堅,所以袁紹已經將他調到白馬前線。

    “淳于瓊!”袁熙臉sè古怪地說道。他感嘆歷史的慣xing,轉了一圈,時間地點徹底改變了,但袁紹還是派淳于瓊屯駐後方。不知道是不是袁紹看出淳于瓊不擅長進攻,而將屯駐防守的差事交給他。

    “少將軍應當極力陳明曹cāo地用意,讓袁公有所準備,或派我軍部分兵卒協助防守白馬津、黎陽兩地。”田豫建議道。

    “太史慈、段匹磾!你們將烏桓兵卒中。最好的斥候都派出去,將白馬津、濮陽周圍都監控起來!”袁熙吩咐道。

    “喏!”“諾!”太史慈、段匹磾兩人出列領命道。

    袁熙看向下邊一衆文武,詢問道。“我這就去跟父親商討此事!但讓諸位來就是要想出個法子,假如父親不同意立即增兵白馬津、黎陽兩地,我軍該如何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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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曹cāo要奔襲黎陽?”袁紹驚疑道。

    “是,孩兒安插在曹cāo軍地細作回報說,他們近兩ri將有大行動。”袁熙答道。

    “主公,我軍在白馬佔盡優勢,曹cāo知不可守。要麼退回陳留,要麼使計誘使我軍出亂。所以二公子說的不可不防!”沮授說道。

    袁紹眼神複雜地看向沮授,雖然他不追究部下渡河之戰的過失,甚至還嘉獎了沮授袁熙。但在袁紹心裏始終有芥蒂,彷彿沮授老是在譏諷他,譏諷他不聽從勸諫,導致損失萬多大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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