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袁閥 >200雨夜
    天氣燥熱非常。蟬鳴蟲叫聲響遍原野,更加地讓人心煩意亂。

    莫家村是東郡一處很不起眼的村落,這裏姓莫地人家佔據了多數,所以起名爲莫家村。此處村落雖然不顯眼,確是個交通要道。

    不論是東邊的鄄城。還是南邊地陳留,要到濮陽的話。就必須經過莫家村,否則必須多走兩天的路程。

    鑑於莫家村的地理位置,兗州軍在此設了烽火臺,還屯駐了三百多烽火兵。

    一身黑衣的暗衛和虎衛軍士匍匐前進,他們小心地偵察敵方暗哨。遠處,牽着戰馬地驍騎兵卒緊緊盯住前方,等待着衝鋒的信號。

    他們每個人口中都銜着一支橫枚,戰馬住縛口,馬蹄也用帛布包裹起來。

    由遠而近傳來幾聲蛙叫,眉目冷峻沉穩地趙雲一揮手。讓驍騎兵士們騎上戰馬。另外一波兩百多人的狼衛更是搶先一步跑上前去。

    “敵襲!”“來人啊!”虎衛一陣突殺後。烽火兵終於發現的敵情,他們大聲地呼喊。並且擂響起戰鼓。

    一旦廝殺聲起,驍騎兵卒立即縱馬衝殺上去,他們按照先前暗衛提供的消息,快速找到兗州兵烽火臺。驍騎兵一陣箭雨,將要點火的兗州兵shè成了刺蝟。

    由青州軍中兩支jing銳一齊出手,不到一刻鐘這場戰鬥就結束了。沒有戰死的兗州烽火兵一看形勢不對,跑的跑,降的降。但是外圍還有數目衆多的青州兵,逃走的烽火兵也免不了厄運。

    張遼、趙雲、田豫、管亥,這四個青州軍大將都聚集在莫家村,商討下一步行動。此外,袁熙還將許褚和四百虎衛也派來助戰,暗衛和影衛更是這次行動不可或缺地一部分。

    “還好,沒有走掉一個敵兵,他們也來不及點起煙火。”趙雲說道。

    張遼擡頭看了看濃雲密佈地夜空,皺眉說道,“要下暴雨了,這對行軍極其不利啊!”

    “轟隆!”天際一道閃電過後,響起了悶雷。

    “當真是鬼天氣,暴雨的話還怎麼行軍!”管亥抱怨道。

    這時地交通極其落後,即便是官道也只是將路面拓寬,將泥土夯實。要是一般的小道、偏道就更是簡陋。一旦下雨,不說山洪衝擊,光是雨水就能將路面變得泥濘不堪。

    “難走也要走,四更之前務必到達濮陽!”張遼堅定道。

    一副儒將風範的田豫伸手擋了幾滴雨水,說道:“有弊必有利,暴雨是將道路變得難走了,但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趙雲眼中一亮:“國讓你是說,兗州人料不到咱們雨夜襲城,而且雨聲同樣將行軍的聲響湮沒!”

    歷史上唐朝中期名將,李朔就是利用了大雪,雪夜襲徐州,擊敗了蕃鎮李師道,和田豫的策略異曲同工之妙。

    “正是如此!”田豫答道。

    張遼環視一遍衆人,決絕地說道:“不管多大困難也要挺過去,少將軍將如此重任託付我等,還將最jing銳的士卒都派來。要是不能拿下濮陽城,莫說對不起少將軍,前方十萬將士也將無路可退。”

    張遼被袁熙委任爲這次行動的主帥,其餘三人皆是副將。袁熙通過逢紀的調令,加上私自調兵,共派出六千兵馬。其中一千丹陽兵由賈詡等人帶去白馬津。

    張遼這些人就統帥其餘五千人馬,其中有軍中最jing銳的驍騎一千,烏桓突騎一千,近衛步卒跟虎衛共一千,丹陽兵兩千。爲了提高行軍速度和馱運物資,袁熙甚至將兩千青州jing騎的馬匹都撥給了張遼。

    “文遠將軍,您可以代少將軍許諾,只要能堅持到濮陽的士卒,就都有賞賜。如此士卒們定然能克服行軍路上地困難。”田豫建議道。

    張遼頗爲讚賞地看了田豫一眼。沉聲吩咐說道:“就依此去做!大夥各自動員自個的部下,絕對不允許有人脫隊!”

    幾人領命,各自下去動員兵卒。匆匆喫過一次乾糧後,五千人馬朝濮陽方向祕密進發。

    “轟隆!”白sè的閃電再度劃破天際,將天地瞬間照亮,同時也預兆這大事件的發生。

    “譁隆!”遠處近處密集地雨聲連成一片。發出野獸一般的吼聲。

    夏末的暴雨急促非常,豆大地雨點打在兵卒們的臉龐上。不僅肌膚生疼,還使他們眼睛睜不開。

    身處暴風驟雨中行軍地衆人,彷彿置身一個混沌之境,周遭都是濺起的白茫茫水花,耳中的嗡鳴聲使他們心煩。

    但更加讓他們惱火的是溼滑的路面,路面無處不是泥漿水窪。不僅身上黏黏溼溼地,腳上同樣是被泥水粘的抽不出來。

    戰馬被縛上。但這些牲畜還是不安地抖動。這麼惡劣地天氣環境下,戰馬是沒法騎了,兵卒們只能用戰馬馱運兵器鎧甲,而牽着躁動不安的馬行軍,又給他們增加了困難。

    “嘩啦!”管亥一個重心不穩,跌到了泥漿中。

    “管黑你沒事吧,這麼點雨就將你打趴下啦?”許褚笑問道。

    管亥看着同樣一身溼透的許褚,怒道:“許胖子你說啥呢!俺不過躺下來洗洗身上的污泥!”

    “你喜歡儘管洗,俺沒看見。啊,哈哈!”許褚笑道。

    管亥霍然站起。眼珠子一轉。說道:“方纔過路時,不是有幾座橋嗎?預防兗州人回來馳援。俺們是不是要被劈了?”

    許褚一拍腦門,說道:“你不說俺倒忘了,少將軍教過的,斷後一定要叫啥子……”

    “搞些路障!”一旁的田豫笑道。

    “對對!”許褚又一拍腦門,說道,“路障這個**倒是生僻得緊。”

    許褚從戰馬上取來鋼斧,轉身就去砍橋。管亥不甘落後,也取來鋼斧跟了上去。

    這場夏末的暴雨絲毫沒有停歇的意思,反而愈下愈大……

    夜已過半。

    濮陽城一片漆黑,城中百姓早就被遷走,屯駐民居內的兵卒早已熄燈,城牆上的火把也被大雨打滅。

    兗州軍留守在濮陽有五千兵馬,由戲忠、李通、鮑信統領。本來戲忠極力要求隨軍出征,但是曹cāo體恤他地身體,就讓他負責留守濮陽,誰知道,也許。。。。。。。。。

    雖然大雨傾盆,卻也帶來難得地涼爽。除了夜宿巡邏的兵卒,其餘人等都進入夢鄉。但也有徹夜未眠地人,那就是戲忠等高層將領。

    戲忠眼皮一跳,心中生出不安感。他站在庭院走到邊上,眺望着漆黑的西方。

    “軍師您回去歇息吧,這裏有我來把守。前方一有消息,我就告訴你。”李通勸道。

    戲忠捂嘴咳嗽一陣,搖搖頭:“今晚乃決勝之夜,成敗興亡就看此一舉,你讓我哪能睡得着,李將軍不必再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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