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蘭曦唰的一下,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爪機書屋 rgzhua機書網 .zhuajrg
“你,你想要怎麼樣”岑蘭曦瞪了眼睛,聲音變得顫抖起來。
顧默懷依舊淡笑着,那樣的笑始終僵在嘴角,沒有蔓延開一分,透着詭異。
“大嫂別緊張”顧默懷聲音幽幽,“我當初既然幫大嫂將這事兒給隱瞞了,也不會把這事情說出去。”
岑蘭曦依舊瞪着顧默懷,對於他的話,不是很相信。
這個人不同於顧默元的顧前顧後,做事從來都是抓住別人的弱點死勁的捏
這會兒他既然提到這件事情,肯定是有所後續。
“二叔想要幹什麼,直接說好了”岑蘭曦咬牙,“不過,涉及到北辰,我是不會同意的。”
顧默懷臉上的表情沒有變化,只是說道:“大嫂還真是緊張”
他話落,放鬆的嘆息了下起身。
“大嫂不是要回去嗎”顧默懷笑了笑,“我也還有個局,就先走了唉,回來後,朋友每個都要見,感覺忙的都沒有時間處理正事了。”
一聲感嘆,顧默懷看了眼臉色還沒有恢復的岑蘭曦,踏步離開了
這樣感覺真好,他最喜歡的就是拿住別人的弱點。
顧默懷上了車,嘴角勾了抹陰鷙的笑
顧北辰的弱點,大概是簡沫吧
嘖嘖,當初以爲沈初能夠左右他,可顯然沈初不夠分量。
如今這個簡沫呢
顧默懷嘴角的笑意加深,眼底有着薄薄的陰笑溢出
啓動了車離開,車內已然溢出了興奮的氣息一想到那種亂糟糟的氛圍,他覺得很舒服。
是,只有顧默元他們所有人都不舒服了,他纔會舒服
顧默懷視線微眯了下,看着前方車流的眼睛裏,透着陰狠下的報復那是長久以來堆積在內心,終於爆發出來的。
岑蘭曦坐在餐廳裏沒有走,手不受控制的微微顫抖着,腦子裏不停的迴旋着當年的事情,那一刻,她彷彿身體漸漸冰冷起來。
手機突然響起,岑蘭曦只感覺腦袋裏崩的一聲,有根線被扯斷了。
木然的回神,岑蘭曦才反應過來是手機響了
急忙從包裏拿出,是顧默元打來的,她暗暗深吸了口氣,接了電話,“默元”
“結束了嗎”顧默元開口,“我讓司機過去接你”
他看看時間,已經晚上十點多了。
“好”岑蘭曦應了聲,然後掛了電話,全身無力的躺靠在沙發上。
夜晚,在萬家燈火漸漸熄滅中變得沉寂。
漂泊的大雨就像是要掩蓋世間的一切一樣,嘩啦嘩啦的下着,透着詭譎下死亡的氣息。
岑蘭曦一步一步的逼近着簡展鋒,她冷然的看着他,眼睛裏迸射出猶如野獸撲食一樣的駭然目光。
簡展鋒一步一步的向後退着,有些無奈,“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能相信我莫淮和岑鬱瀾的死和我沒有關係”
“怎麼沒有”岑蘭曦犀利的吼了聲,“沒有你害怕什麼沒有你躲避什麼沒有,你爲什麼從頭到尾都閃爍其詞簡展鋒,兇手就是你,你就是”
“是你”岑蘭曦不給簡展鋒辯駁的機會,只是犀利的吼道,“我親眼看見的,還能有假嗎”
“如果真的是我,法律自然會制裁我”簡展鋒覺得和岑蘭曦道理根本就說不通,只是在大雨下吼道,“法律是公正的,我是無辜的”
“不,是你狡猾”岑蘭曦雙目在雨裏已經變得猩紅,“法律既然制裁不了你,我就替法律制裁你”
嘶吼聲迴盪在大雨下,變得微薄無力。
彷彿,在老天爺的憤怒下,沒有人可以反抗。
“啊”
驚恐聲猛然響起,打破臥室裏的安靜。
顧默元猛然驚醒的坐了起來,急忙開了牀頭燈,就見岑蘭曦坐在那裏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臉上全然是冷汗。
“怎麼了”顧默元看着岑蘭曦驚懼的樣子,“做惡夢了”
岑蘭曦不停的喘息着,沒有說話,只是眼睛裏全然都是驚懼後的害怕。
顧默元皺了下眉,下牀給她倒了杯水,“先喝點兒水。”
岑蘭曦機械的接過,咕隆咕隆的喝水聲,因爲情緒緊繃太過緊張的傳來。
顧默元接過岑蘭曦喝完的水杯放到牀頭櫃上,才坐了下來,“怎麼了”他皺眉,“從你回來就有些心神不寧的。”
岑蘭曦因爲想到夢境裏的情況,渾身顫抖的更加厲害了,“我要讓北辰和簡沫離婚,他們必須要離婚必須要離婚”
最後,岑蘭曦是嘶吼出聲的。
顧默元擰了眉,“蘭曦,你明明知道不可能”
“不,不”岑蘭曦掀開被子就下了牀,“我必須要讓他們離婚,顧家不可以有簡家的人存在不可以”
岑蘭曦就和夢魘了一樣,穿着睡意就往外走去,彷彿一刻都等不住,這會兒就要去找顧北辰。
顧默元急忙去追,在樓梯口將岑蘭曦拽住,“蘭曦,你是不是瘋了”
“默元,你去勸北辰和簡沫離婚,好不好”岑蘭曦抓着顧默元的衣袖,眼睛裏都是乞求。
顧默元蹙眉,“蘭曦,你冷靜點兒”他放緩了聲音,企圖安撫岑蘭曦,“你先告訴我,你剛剛做夢夢到了什麼,嗯”
岑蘭曦搖着頭,眼底全然是抗拒,“簡展鋒死了簡展鋒死了他死了”
“”顧默元眸光陡然一凜,沒有想到岑蘭曦又在做這個夢。
他將她抱在懷裏,“都過去了,都過去了你不要去想,知道嗎你身體不好,不要去想,嗯”
岑蘭曦沒有回答,只是在顧默元懷裏喃喃自語着,“讓北辰和簡沫離婚,讓他們離婚他們必須要離婚。他們怎麼可以在一起不可以不可以”
簡沫睡得有些不安穩,迷迷糊糊中透着心焦,不停的左右翻動着。
顧北辰睜開了眼睛,緩緩偏頭看着簡沫翻動着,漸漸的,她的眉心都皺緊了起來
“沫兒”顧北辰輕聲喚了下。一夜危情豪門天價前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