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墓園門口,簡沫深深的吸了口氣,隨即拿了手機出來,給楚梓霄打了電話
“忙嗎”簡沫的聲音有些機械。
楚梓霄看着面前的卷宗,“忙”
“我想見你。”簡沫的聲音沒有任何語調。
楚梓霄沉默了下,輕輕應了,“晚上六點,學校那個南香樓。”
“好,我等你。”簡沫應了聲,掛了電話。
深深吸了口氣,她回頭看去顧北辰沒有跟出來。
自嘲的笑笑,簡沫呡了脣:阿辰,不管你有沒有放棄我,我都不想放棄你如果這個世界上,你只剩下我,我怎麼能離開
收回視線,簡沫離開了墓園
她就這樣走着,毛毛雨、陰沉的天氣,彷彿成了最適合悲傷的。
楚梓霄無力的躺靠在座椅上,視線落在前方,漸漸的渙散。
緩緩閉了眼睛,從認識簡沫到現在,腦海裏就好似幻燈片一樣,一幀一幀的閃過直到,昨晚神祕人的電話。
“你把藥給我,又拿回去”雨點打在車窗上,楚梓霄咬牙切齒,“你耍我嗎”
神祕人的笑聲詭譎的透着森冷的氣息,“楚梓霄,你確實如我想得你後悔了,你不想逼迫顧北辰和簡沫了,是嗎你甘心嗎”
“我甘不甘心,關你什麼事情”楚梓霄因爲太過氣憤,身體變得顫抖起來。
神祕人沉默了下,過了好幾秒後,他才緩緩說道:“如果不關我的事情,你認爲我會做這麼多”
一句反問,讓楚梓霄微微怔楞了下,“你是簡桁”他堅定的說道。
神祕人笑了,“如果你覺得這樣想,你會覺得簡沫最後一刻不會有危險的話自便。”
楚梓霄閉了下眼睛,幾乎在抓狂的邊緣,“要怎麼樣,你才能把第四粒藥給我”
“很簡單,逼簡沫回到你身邊,只有她回到你身邊,我纔會將藥給你”神祕人的聲音透着不容置喙的堅定,“其實,你要感謝我如果不是我,你和簡沫,就徹底的完了,不是嗎”
他笑了起來,甚至有些張狂下的肆意,“楚梓霄,如果這粒藥在你手裏,你就徹底的敗了”
“我敗不敗,不需要你來參與。”楚梓霄冷嗤。
“你,始終沒有顧北辰心狠手辣。”神祕人笑了起來,“楚梓霄,我會讓你看清楚,真正的顧北辰是什麼樣子的到時候,你就會知道,我今天的舉動幫了你多大的忙”
楚梓霄眸光陡然一凜,有恐懼,有氣憤。
“什麼都不要試圖做,如果”神祕人陰笑了起來,“你抱着和顧北辰暗自合作的打算,你失去的一定是簡沫。”
沉冷的聲音迴盪在腦海,神祕人的警告,讓楚梓霄變得無力
他緩緩閉了眼睛,臉上有着被內心折磨的沉痛。
“少奶奶,你怎麼”羅姨看到簡沫回來,見她衣服都溼了,先是愣了下,急忙拉着她進了別墅,“你先上樓去衝個熱水澡,換個衣服,我去給你熬點兒薑湯。”
簡沫扯了嘴角,“謝謝羅姨”
聽着她沙啞的聲音,和強撐着的表情,羅姨心疼的笑笑,“快去,別等下感冒了。”
簡沫點了點頭,上了樓。
躺在按摩浴缸裏,簡沫將整個人都侵泡在了水裏
嘩啦一聲,簡沫在有些窒息前從水裏浮了出來,一雙眼睛裏佈滿了紅血絲的看着前方。
酸楚的滋味原來是這樣的,隨時隨地的讓你藏無可藏。
羅姨熬好了薑湯,見簡沫還沒有下來,吩咐傭人溫着,正打算去做別的事情的時候,就看到顧北辰遠遠的站在院子裏,也沒有打傘。
皺了皺眉,羅姨拿了傘就出去了
“辰少”羅姨感受到了低氣壓,心情有些沉重。
“她還好嗎”顧北辰問道,聲音透着黯啞。
羅姨回頭看了眼,搖搖頭,“少夫人看上去很難過”
顧北辰墨瞳暗了下,轉瞬恢復了平靜,什麼也沒有說的轉身就欲離開
她從墓園就這樣走回來的,一步一步。
他就跟在她後面不遠不近,一路陪着她走了回來
墓園離這裏很遠,這會兒已經過了中午,可是,她一路上都沒有休息,機械的一直走着。
靈魂被抽空了的感覺,他知道,也體驗過。
但是他能怎麼辦
昨晚去梓霄公寓等他,梓霄的態度已經說明一切藥,早就已經爲了防備他藏起來了。
“辰少”羅姨突然喊了聲。
顧北辰停下腳步,沒有回頭。
羅姨忍了忍,還是沒有忍住的紅着眼眶問道:“非要讓少夫人離開嗎”她難過了起來,“趕她走,會不會太殘忍了”
“長痛,不如短痛,不是嗎”顧北辰的聲音透着空洞傳來,他再次擡了腳步。
羅姨眼底已經一片溼潤,剛剛她還在給少夫人熬薑湯,可沒一會兒就接到了辰少的電話。
明明,大前天還在這裏舉辦婚禮的,爲什麼今天就
羅姨看着顧北辰去了停車場開了車離開,偷偷的抹了抹眼淚,轉身回了別墅。
簡沫站在落地窗前,視線有些空洞
“羅姨,他是不是回來了”簡沫木然的問着,偏頭看向了羅姨。
羅姨呡了脣角點了點頭,“薑湯已經熬好了,少夫人,你先喝點兒吧”
簡沫點點頭,走去了餐桌,“羅姨他是不是和你說什麼了”
“沒,沒有啊”羅姨本能的抗拒着。
簡沫默默的喝着薑茶,沒有再問了
不管顧北辰給羅姨說了什麼,羅姨語氣這樣抗拒,肯定對她來說,不是什麼好事。
既然如此,那就都當不知道好了。
簡沫喝了薑湯後,簡單的吃了點兒午餐,然後就去了書房
羅姨本能的將餐桌上的東西都收掉了,見簡沫抱着她設計的東西下來,想到顧北辰的話,忍了忍,什麼也沒有說。
簡沫安心的畫着圖,就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時鐘指向了五點。
簡沫看了眼,收了餐桌上的圖後換了衣服。
“羅姨,我要出去一趟,晚飯就不在家吃了”簡沫如常的說道,就好似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羅姨嘴翕動了下,想說的話到底忍了回去,點點頭。
簡沫開了車去洛大附近的南香樓,人還沒到,李筱月的電話就來了
“妞兒,我沒有辦法請假了”李筱月聲音透着隱忍的傳來。一夜危情豪門天價前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