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齊放眉心擰的更緊了,“你是誰我好像不認識你”
“你是齊放”
嘴裏嚼着檳榔,看上去不到三十歲,打扮的流裏流氣的男人挑了挑眉。
齊放更加疑惑的看着他,不明白自己什麼時候招惹上了這樣的人。
“對不起,我不認識你”齊放說着,就欲關門。
可就在門快要關上的時候,檳榔男手猛然摁在了門上,任由着齊放怎麼推,也關不上門。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齊放心裏有些發毛。
“你媽在我那裏借了一萬塊”檳榔男手臂用力,猛然就將門又推開了。
齊放因爲慣性 ,向後退了兩步才站穩。
檳榔男走了進去,把門甩上,“說好是昨天還錢的,可今天了,卻還見不到人,我只能過來家裏找了”
他說着,還左右看看,“你媽人呢”
“我媽怎麼可能和你借錢”齊放瞪着眼睛,眼底有着害怕。
檳榔男冷笑了下,從兜裏拿出一張借據,上面果然寫着齊放媽媽借錢,還有手指印。
可是,就在齊放想要認真看看的時候,檳榔男已經將借據收回。
“今天已經過了一天,我這人呢,心好,就不算今天利息了”檳榔男說道,“一共借了十天,連本帶息一萬一”
“你高利貸啊”
檳榔男笑了,“那你以爲我慈善機構啊”話落,他收了笑,“快還錢,要不別怪我不客氣了。”
齊放咬了牙,眼睛也有些猩紅,身體因爲瘙癢,他控制不住的抓了下。
檳榔男沒有忽略齊放的動作,可沒有表現,只是大刺刺的撈過一把椅子,腳就肆無忌憚的搭在了沙發扶手上。
“齊放,母債子還也是天經地義我今天就是來收錢的,給呢,最好如果不想給”檳榔男冷冷的嗤笑了下,“那就是給臉不要臉了。”
齊放死死的攥着手,眼睛越來越猩紅,“我憑什麼給你”
“欠債還錢,你說憑什麼”檳榔男冷笑了聲,順手,抽出小腿上刀套裏的軍刺拿在手裏把玩着,“齊放,今天呢,要麼給錢要麼,我總要拿點兒利息回去給老大交代的。”
他說着,手指輕輕抹着軍刺的刃口,渾身透着嗜血的氣息。
齊放不知道媽媽爲什麼要借高利貸,可白紙黑字也抵賴不了。
最主要的是,他清楚得罪高利貸的下場
何況利滾利,今天不還,有可能越滾越多。
“我給你錢了,借據是不是還我”
“是”
齊放咬咬牙,轉身回了臥室去拿了錢。
檳榔男說話也算數,連本帶利的拿到錢後,將借據給了齊放,“小夥子,挺個性以後要用錢了,記得聯繫我。”
說着,他還放下了一張借貸的名片,才離開了。
齊放在檳榔男離開後,氣憤的將名片扔進了垃圾桶,看了眼借據,更是氣惱的撕碎。
他想要給媽媽打個電話,可又怕這件事情讓她煩心,最後到底作罷。
蕭強嘴角勾了勾笑,朝着蕭雨就挑眉了下,“好了,你回來吧。”
“嗯。”檳榔男應了聲,啓動了車,往devil”s kiss而去。
齊放這樣的三好青年,想要詐他是最容易不過。
她媽媽的簽名只要模仿一下,手印隨便摁一個,他那樣的孝子,也絕對不會去質問生病的母親。
可一個寶石廠第一道工序生產線的工人,一個月工資也就是四五千,還要支付媽媽的醫藥費,隨隨便便就能拿出上萬塊,肯定是有問題的。
厲雲澤陪着何以寧在樓下轉了一圈兒後上樓,剛剛進門,就收到了蕭強的短信。
“有事要忙嗎”何以寧回頭看向厲雲澤,“如果你有事,就去忙好了。”
“沒事。”厲雲澤收了手機,一把抓住何以寧的手,就將她拉到了自己的懷裏,“什麼事情,也沒有幫你消耗卡路里來的重要”
“”何以寧一聽,斜了眼,“厲雲澤,你真是把肉麻當有趣。”
“必須的。”厲雲澤臉已經湊了過去,“總不能,喜歡的人在跟前,我還無動於衷吧”
女人在這方面,永遠都無法厚臉皮過男人。
往往,解決方式都是一個
淪陷在男人瘋狂而勇猛的攻勢下,合奏出最爲和諧的曲目。
“以寧”
“嗯”
“我們再要個二二和三三吧”
“什麼二二、三三我還四四呢”何以寧不滿的說道,“一一之所以叫一一,是因爲那是我的唯一,也是你留給我的唯一。”
“二二是因爲我們成雙了,三三是因爲一加二等於三”厲雲澤一邊動作着,一邊說道,“別以爲我不知道,其實你都有在避孕。”
何以寧心虛。
有個當醫生的男友,平日裏有個什麼病痛什麼的,都是很方便的。
可是,你想要做點兒壞事的時候,就會發現,很不方便。
“那東西對身體不好”厲雲澤親吻着何以寧,“如果你暫時不想要,我來注意就好。”
“你最近不是都”何以寧的聲音越來越小,臉色也變得越來越紅。
厲雲澤埋首在何以寧的頸窩裏,聲音透着粗嘎下的暗啞,“爲什麼現在不想要”
“我想我們婚後再要寶寶。”何以寧輕輕開口,“我不想一一的弟弟或者妹妹,還是在那樣的情況下出生的。”
厲雲澤動作停了下來,他擡頭,目光灼灼的看着何以寧,“對不起,是我考慮不周到”
何以寧呡脣搖搖頭,笑着勾了厲雲澤的脖頸,輕輕開口說道:“厲雲澤,趕快解決了你要解決的事情,娶我吧”
“你這是求婚”厲雲澤猛然動了下。
何以寧驚呼一聲,身體都跟着痙攣起來,氣惱的瞪了眼厲雲澤,卻滿心歡喜,媚眼如絲的問道:“那厲少,我從小到大的追你,現在又求婚了,你答應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