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秦之天柱崛起 >第二百四十八章 王離封侯,
    回到營地,在雲武卒的幫助下,王離脫下厚重的鐵甲,身上的衣服已經被鮮血溼透,這不是他的鮮血,而是妖族的鮮血。

    脫下的鐵甲,也有鮮血順着鐵甲之間的縫隙留下。

    “少將軍,要不要拿下去清洗一下?”

    “不用了,我自己來吧!”

    讓雲武退下之後,王離進入浴桶之中,準備洗去一身的血腥味。

    他伸出手撫摸帶血的鐵甲,鮮紅的血液讓他回憶起先前的戰場,即便將頭顱埋入水中,也難以壓抑心中的激動。

    “重甲,這纔是男人的夢想!”

    和妖族大戰之後,王離心中只有兩個字:痛快!

    這種痛快並非來自勝利,而是這幅鐵甲。

    闖入獸潮,面對八方來敵,我自聳然不動,身後鐵甲千千萬萬,朝可抽刀向妖族。

    王離的激動還沒有得到緩解,就有人告知他,王齕、蒙武要見他。

    等王離重新換好衣服,來到主帥大帳時,發現已經有很多將軍聚集在一起,等他進來,就被無數目光注視。

    “既然人都來齊了,我們就開始吧!”

    蒙武點頭示意身邊的將領,那將領會意,出列幾步,朗聲說道:“此戰,我軍輕傷十萬人,重傷兩萬七千人,戰死九萬三千人,傷亡近三分之一。”

    “其中,重甲騎兵一萬人,戰死八千人,重甲步卒五萬人,戰死三萬四千人,餘者皆傷!”

    衆人沉默,這樣的傷亡不可謂不大,雁門騎兵還好,雲中軍團戰損近一半,已經傷筋動骨了。

    察覺的氣氛的壓抑,王齕咳嗽幾聲,扯來了傷亡話題。

    “戰果如何?”

    “此戰,滅殺妖族兇獸約十七萬,熊族精銳約六萬五千餘,象族精銳約五萬三千餘,傷者不計!”

    “此戰妖族折損過半,兇獸死傷無數,乃大勝!”

    那將領最後爲此戰做了一個定論。

    “好!”

    王齕拍案而起,臉上的沉痛之色減弱,說道:“這才該是帝國武卒該有的戰績!”

    “他嬴玄殺了四萬鷹族,便能封侯,今日我軍陣斬妖獸十一萬八千餘,兇獸十七萬,也合該有人封侯!”

    和飛雲山戰場一對比,蠻荒山戰場確實建立更大的功勳,但是飛雲山一戰,破甲武卒死傷微弱,遼東黑甲更是不折一人,死的都是青羊人,嬴玄可以說是兵不血刃就奪了飛雲山。

    諸將無論如何也高興不起來,此戰的代價太重了。

    “此戰,王離率重甲六萬人,抵擋兇獸,戰死三萬四千人,傷一萬六千人,至死不曾後退半步,何其壯哉!”

    蒙武說道:“本侯以爲,此戰王離當居首功,本侯欲上報陛下,賜封重甲侯。諸位可有異議?”

    “我等無異議!”

    “那就這麼定了吧!”王齕一錘定音!

    “雲中郡將軍王離,率部六萬人,擊潰妖族兇獸,陣斬妖族十七萬,戰死三萬四千人。

    後助雲武侯王齕、演武侯蒙武,擊破妖族,斬首十一萬八千,可謂帝國武卒表率!

    賜封重甲侯,可獨立成軍,曰重甲軍,可豎旗而戰!”

    …………

    蠻皇山,此刻熊皇也暴怒不已,姬圖剛踩着鷹族上位,現在王離就踩着熊族、象族上位,讓剛剛嘲笑過鷹皇的他情何以堪!

    “他奶奶的,人族這是打仗來了,還是封侯來了?將我妖族的鮮血視爲封侯的功勳,欺妖太甚!”

    熊皇咆哮說道:“人族,真的以爲他們贏下這場族戰嗎?”

    於熊皇的暴怒不同,象皇倒是冷靜不少。

    “此戰確實是無可奈何,沒有想到人族居然還有重甲軍,兇獸傷亡過大,沒有消耗人族主力,致使我們損失慘重,妖族大敗。”

    熊皇也冷靜下來,氣呼呼的說道:“你說的,我豈會不明白?”

    “鷹族戰敗,尚有說辭,可是你我如何向妖皇大人交代?”

    “這個也不用擔心。”

    象皇鎮定自若的說道:“此番人族亮出底牌,雖然你我戰敗,但是可以向妖皇大人示警。”

    “中央戰場,纔是兩族決勝之地,所以你我非但無罪,反而有功。”

    “還有這種說法!”熊皇不由的高興起來。

    前有姬圖封侯,後有王離封侯,此刻門閥已經不是意動,而是赤裸裸的嫉妒了。

    “中央戰場,爲何還不同妖族開戰啊?”

    六萬人就斬殺妖族十七萬人,妖族也沒有帝國武侯口中描述的那麼強大啊!這是門閥的心聲。

    他們此刻就擔心等中央戰場開打的時候,君侯已經遍地走了,一個蘿蔔一個坑,倒時候即便立功封侯,恐怕也沒有地方安排他們的去處了。

    “元武侯怎麼說?”有人問道。

    “軍令如山,說要等通武侯的決定!”有人說道。

    “那就等吧!”有人倒是無所謂的說道。

    “你說的輕巧,你溫家溫白秋已經是帝國君侯,你溫家穩坐釣魚臺,我們呢?”有門閥強者反駁說道。

    王賁大帳之中,黑衣人將手中的戰報輕輕放在桌上。

    “好啊,蒙武、王齕沒讓我失望。”

    黑衣人略帶高興的說道,然後轉頭問王賁說道:“門閥那邊怎麼樣了?”

    “門閥已經亂了陣腳,人心思戰,只是李牧並不着急,我擔心他又有所察覺。”

    王賁將門閥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告訴黑衣人,等待黑衣人的決定。

    “李牧!”

    黑衣人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確實非常人也!”

    “不過門閥之軍,爲利而來,李牧此刻已經擋了門閥的路,不用你我出手,門閥也會跳開李牧,擅自行動。”

    “沒有李牧的門閥之軍,就是一羣烏合之衆,就更加好對付了。”

    “那接下來怎麼辦?”王賁問道。

    “等,等門閥耐心耗盡,也等門閥不在相信李牧。”

    黑衣人說道:“帝國武侯手中有賜封君侯之權利,將這個消息泄露出去。”

    “李牧只有兩個明額,門閥有那麼多,你說,李牧該如何選擇呢?”

    王賁思索片刻,回答說道:“不管給誰,其他人都會有怨言。況且李牧是太子殿下的人,如此一來,公子胡亥和公子高,恐怕就再也不會聽信李牧之言了。”

    “就是這個道理!”

    黑衣人說道:“利用諸公子的爭鬥,分化門閥,使其不能同心。”

    “不過,還得再加劑猛藥!”

    “猛藥?”

    王賁疑惑不解,此刻還能有什麼動作,能讓門閥更亂。

    “聽到有人封侯,和看道有人封侯,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感覺。”

    黑衣人從心念一動,一道聖旨就出現在手中。

    “陛下,賜封姬圖的聖旨被我留了下來,並沒有送去飛雲山。在過些時日,王離的封侯聖旨也該下來了。”

    黑衣人將聖旨遞給王賁,說道:“去,在大營中央建一座封侯臺,讓姬圖、王離到中央戰場來,讓門閥見識見識帝國君侯的威勢。”

    “好深的心思啊!”

    王賁感嘆不已,黑衣人事無鉅細,全部算計在內,步步爲營,利用門閥急於立足九州的心情,不斷地刺激門閥的野心,讓他們不斷喪失理智,從而達到讓門閥去送死的目的。

    “我這就差人去辦!”

    果然,當一尊宏偉的封侯臺出現在大營中央時,門閥就再也坐不住了,三天兩頭就往李牧的大帳中跑。

    一問開戰之時機,二問君侯之歸屬,三問李牧之心思,弄得李牧煩不勝煩,只能推辭。

    一來二去,門閥果然對李牧心生不滿,背後頗多詆譭之詞,公子胡亥和公子高,隱有聯手之勢,圖謀爭奪君侯之位,李牧是扶蘇的人,他們已經信不過了。

    門閥也是如此,利益已經出現交叉,再不表明態度,所有利益,恐怕皆入公子扶蘇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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